即将要散,这个兔子段忍也打算放了的。
但最终还是回头,将兔子逮回来了。
兔子应该是吃的太饱,笨拙了点,段忍很轻易的就抓住了。
看着它被打理的干净的皮毛,还有腿上的丝带,段忍没忍住撸了兔子。
顿时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
前几天沈青斓路过一个小镇,一时兴起买了许多香包换着样的佩戴,故此段忍没有多想,以为兔子染上了她身上的香气。
他又撸了几下兔子,才将兔子抱回去。
只是没有还给沈青斓。
私心觉得一个兔子她也不会在意,到时候启程她没想起来就顺手把兔子放了。
结果却意外,沈青斓竟然让全部人停下找。
段忍这才回到放行李的马车,将兔子抱了出来,说兔子钻进了放行李的马车里去了。
沈青斓也没怀疑,乐呵呵的抱了过来,点了点兔子的脑袋,撸了撸毛。
这才爬进去马车,乖乖启程。
因为上午急着赶路,傍晚的时候,他们错过了大客栈,只能在一个郊野小客栈入住。
客栈有些破,人也不多,就两个伙计,几个后厨,还有一个风,骚的老板娘。
为什么说她风。骚?
因为从那些护卫走进来时,老板娘的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段忍!
她穿的也大胆,胸前一片白,山峦沟壑都灼人眼。
绾了个堕马髻,披一层薄透的纱,稍微一动作,肩膀都露了半边。
看到段忍来要房,当即把胸往柜台上一搁,掐着柔情的嗓音问:“客官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段忍看都没看一眼,说:“住店,要最好的上房。”
“好嘞,奴家这就带您去。”
沈青斓却忽然说:“我不住!”
这里哪儿是客栈,分明像是窑子。
她不喜欢老板娘那种作风,就故意任性:“这里太破了,我不住。”
段忍知道她娇贵,只是若时间尚早,他自然可以由着她去挑个客栈。
但现在天色将黑,且周围荒无人烟,并没有客栈了。
段忍秉公劝,但沈青斓就是不听。
“我不要住,就是不要住,大不了今夜露宿。”
老板娘虽然馋段忍,但是大客户的生意也不想丢啊。
当即也扭着腰过来劝,“这位小姐,这眼瞅着天就要黑了,这方圆几十里,可没客栈了。”
“再说您看那天色,可是即将落雨的征兆,这怎么能露宿呢?”
“小店虽然破了点,但是尚算干净,热水吃食都是有的,总是比起您露宿强些。”
但沈青斓就是油盐不进,大不了找个破庙宿一晚,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她坚持,段忍也没有办法,只好领着一群人撤退。
只是刚要踏出门口时,一句“青青?”将她留住。
沈青斓一回头,就看楼梯上走下来一位书生。
手摇折扇,衣袍雪白,五官俊朗,端的是一副儒雅之态。
夷然能有这般气质的人,可就她那发小兼表哥的叶淮了。
“叶哥哥!”
叶淮也有几分诧异,“还真是你,我当我是眼花了呢,竟然在这小店碰到青青。”
沈青斓很兴奋,当即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儿一样问叶淮的近况。
得知叶淮住这里后,她任何矫情病都没了,“那今天我也住这。”
“你住哪儿间房,走走走,我们许久不见,去你房间里聊。”
叶淮也正有此意,走时还吩咐老板娘:“上一桌好菜,另外再上两坛女儿春。”
老板娘有生意了,顿时开心的诶了一声。
只有段忍,看着叶淮揽着沈青斓的肩膀上楼,掌心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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