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山谷十分隐蔽。
通过重重检查,顶着风雪的张飞领军进入。
安顿好士卒,也不入营地休息,立刻便兴致勃勃的去了校场。
今日在令支休息的他,听说此处营地来了新玩具,特地寻公孙颜讨要了通行令,溜达来瞧热闹。
还未进校场,他便听见一阵阵犬吠。
里边似乎有数量不少的犬只。
他疾步走进,便见校场中立着许多木桩子。
每一个木桩子上,都拴着一些……
张飞疑惑地歪了歪头,一时没弄明白拴在桩上吠叫的,是狼还是狗。
但他看得开,很快不纠结。
只知不管是狼是狗,这些家伙卖相实在威风凛凛。
他外表粗莽,内心细腻。
打眼一看旁边怪模怪样的无轮车便知道,拴在木桩上的小玩意,定能给他带来惊喜。
不远处,有人围在一处。
张飞走上前,见几个胡奴,正将无轮车前的缰绳,套在这些小玩意身上。
瞧着,像是想要让这些小玩意拉车?
他搓着手,顿时极感兴趣。
扬声喊道:“隽义!”
张郃未着甲,也没有张飞这样的脸皮经得住风霜,穿得严严实实立在旁边,还是被张飞一眼认出。
张郃扭头,想同张飞打声招呼。
不料张飞这黑厮,竟与他擦肩而过,直奔那辆奇怪的车。
“给我玩玩,给我玩玩!”
接连胜仗,同僚之间少竞争,又衣食不缺要啥有啥,此等环境下压力小,张飞性格中堪称幼稚的一幕展露出来。
小孩一样,围着那辆无轮车团团转。
时不时捞起雪地上似狼的狗儿,撩开人家的毛发去瞧肚皮。
一旁的胡人是孤竹的牧户,汉话已经说得不错,得意对张飞道:“张都尉,此物名雪橇,可在雪上载人奔驰拖动重物。”
张飞胡须得意一翘:“我知道,我一瞧就知道!”
“是不是就像赶马车那般赶狗儿?我熟!”
言罢,他自信满满坐到了雪橇上:“把狗套上,我玩玩!”
见他自信模样,这胡奴还当他真的很会,便将狗套上。
还没来得及叮嘱,张飞一抖缰绳。
前边拉车的哈士奇早已兴奋难耐,立时拔足狂奔。
随着张飞的欢笑,这狗拉的雪橇车,箭一般射出。
张郃无奈摇头。
扭头对身侧的军司马道:“好生记录下可以需要改进的地方。”
“是……”这军司马犹豫了一瞬,还是道,“翼德都尉,应当知道怎么停车的吧?”
张郃闻言僵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张飞的方向。
张飞已经跑出校场,去野地撒欢,只给众人留下一个雪雾滚滚的背影。
张郃顿了顿,许久淡淡道:“无妨,张都尉不会跑太远。”
应该……
这厢,张郃与张飞又一次愉快玩耍。
那边叶氏的车队,终顶着风雪来到了令支城下。
叔侄两呆傻站在雪中。
“这……是令支?”
这是他前年才来过的令支?
一旁的叶家青年呆愣问出声:“叔父,我们莫不是迷路到了长安?”
叶家长辈看着眼前高耸的灰白城墙,一时不敢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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