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重新规划路线。陆子衿拿出舆图,仔细研究着每一条道路和地形。
他指着舆图上的一个偏僻山谷说道:“这里地势险要,但相对安全。我们两俩一组分开行动。从这里穿过,然后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
*
夜幕低垂,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二人共乘一骑,马儿奔驰在小径上。
陆子衿从背后轻轻环住苏乐悠的腰,两人的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轻轻摇晃,苏乐悠微微侧头,脸颊轻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让她很安心。
忽地,这份宁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破空声打破,一支箭矢朝他们袭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子衿的反应快如闪电,他猛地一拉缰绳,让马儿急停并转身,同时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了苏乐悠,那支箭矢擦着他的肩膀而过,深深扎入了旁边的树干之中。
“悠悠,你没事吧?这里危险,我们快走!”
二人打马快速离开。
苏乐悠还惊魂未定,看到陆子衿肩膀却因护着她而受伤,她立刻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子衿,你受伤了!”她急切地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月光下,陆子衿的肩膀上渗出了丝丝血迹,但他只是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别担心,小伤而已。”
苏乐悠哪里能放心,她迅速从马背上下来,环顾周遭,敌人似乎没有追上来,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她的视线最终锁定在不远处一座破败的古庙上。
步入那残垣断壁间,苏乐悠轻柔地撕下自己裙摆的布料,双手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地为陆子衿包扎伤口。
“疼吗?”她边包扎边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柔情与不舍。
陆子衿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中确是甜蜜,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疼,有你在,什么都不疼。”
见她眼眶泛红,陆子衿心疼地抬起手,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随后以唇封缄,吻去了她所有的忧虑与不安。
“傻瓜,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你这人讨厌,口无遮拦的。”
“放心,我怎会舍得留你一人?还是你想守寡?”
“不许再开这种玩笑了。”她眼眶泛红,泪光在眼眶里打转,显得异常脆弱。
陆子衿见状,心疼不已,立刻将她温柔地搂入怀中,给予她最坚实的依靠。
他因动作牵扯到受伤的手臂,不禁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弄疼你了吗?”她抬头,满眼关切地问。
“没事,别担心。”他微笑着安慰她,尽管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
苏乐悠见状,轻轻地吹拂着他受伤的手臂,那轻柔的气息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依偎在他胸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
“今晚我们暂且在这破庙中安歇,待明日天明,我们换身行装,再做打算。”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宁静的乡村小道上。
陆子衿牵着马匹,带着苏乐悠,寻到了一户淳朴的农户家。他们用马匹换了两身粗布衣裳。
二人换完衣服,俨然村夫与村夫打扮,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忍不住互相取笑起来。
“看你这模样,倒真像是那田间劳作的汉子。”苏乐悠俏皮地眨了眨眼,指着陆子衿的装扮笑道。
陆子衿也不甘示弱,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那你呢?我的小村姑,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刚打听过了,我们路过穿过这个村子,可以节省一天的路程。”
他们穿过一片蜿蜒曲折的田埂,一座古朴的村庄映入眼帘,炊烟袅袅升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悠闲地坐在门槛上.
“老人家,请问村子里有客栈吗?我们想找个地方借宿一宿。”
老人打量着面前的二人:“二位这是打哪儿来啊?”
“我与拙荆刚成婚不久,我们想去京城。”
“咱们这是小地方,没有客栈。天色已晚,不如到我家中歇歇脚吧。”
陆子衿拱手作揖,声音温和而诚恳:“多谢老丈,正愁无处落脚,您可真是雪中送炭。”
说着,他轻轻拉了拉身旁的苏乐悠,苏乐悠羞涩一笑,轻声细语地跟着道谢。
“小伙子,好福气呀。娶了那么漂亮的娘子。”老人笑盈盈地夸赞。
苏乐悠一张脸唰地红了。
老者的妻子闻声从屋内走出,是一位面容慈祥、眼角带着岁月痕迹的妇人。她见状,连忙上前,用粗糙却温暖的手握住苏乐悠的手,笑道:“好孩子,快进来吧,外头风大。老头子,快去准备些吃的,这小两口怕是饿坏了。”
屋内简陋却整洁,一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芒,为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老夫妇俩忙前忙后,不多时,桌上便摆上了几碟自家腌制的小菜、几块热腾腾的玉米面饼,还有一大碗香气扑鼻的米粥。
虽然简单,却是满满的心意。
“来,尝尝这粥,是我们自家种的米熬的,香甜得很。”老者边说边给陆子衿盛了一碗。
苏乐悠则接过妇人递来的饼,轻咬一口,眼中闪过惊喜:“真好吃,多谢婆婆。”
老婆婆看着面容较好的两人笑言:“给你夫君也拿一个。”
苏乐悠害羞地将饼递给陆子衿,什么话也没说。
饭桌上,陆子衿与老者边吃边聊,从庄稼收成聊到邻里趣事,再到远方的风土人情,气氛温馨而融洽。他还不时地穿插着自己编造的“过往”,让这段短暂的相处显得更加真实可信。
夜深了,老夫妇为他们准备了一间简陋却干净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木质的床铺上,一片银白。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几分宁静与祥和。
“子衿,你知道是谁追杀你们?”苏乐悠轻声说道。
陆子衿侧过身,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悠悠,朝堂上的事情比较复杂。你害怕吗?”
苏乐悠看着陆子衿的双眸,抿唇,“和你一起,我不怕的。”
“刚才在婆婆面前你怎么不喊我夫君?”
昏暗的烛火照映在陆子衿那张含情脉脉的脸上,苏乐悠的脸烫了起来。
两人又没真的成亲,她可不像某人口无遮拦,张口就来的。
陆子衿眉毛轻挑,一手将人搂紧怀中,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
“别闹,这是别人家。婆婆和爷爷还在隔壁呢。”苏乐悠轻哼。
陆子衿喉结滚动,欺身而上,“怕什么,他们知道我们新婚燕尔,正是情意绵绵的时候,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你身上还有伤呢。”
“那你来动。”他轻巧地翻身,调整姿势,彼此的位置悄然转换。
木床嘎吱嘎吱发出声响,婆婆本想多送一床被子过来,走到屋外听到声响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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