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凝视着秋色的平南王转过身,大手指着天边的云彩。
“以秋日为题,作一首诗。”
平南王话音落下,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现场作诗?
这对旁人来说并不算难事儿,可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果不其然,状元郎程树等人在经过一番思虑后分别执笔开始写下了诗词,当程树放下笔之后,楚天泽方才执笔开始写第一个字。
“楚天泽……不对,应该叫三王府的小王爷才是,若小王爷真的做不出来诗词说出来便是,本王又怎么会为难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平南王的话听的刺耳,楚倾月端着肩膀,一脸鄙夷的表情。
“平南王这心可真是黑啊,为难我家儿子的是你,现在装作好人的又是你,你说你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偏偏要和我家五岁的崽崽过不去,哦~~我知道了!”
楚倾月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难不成是因为平南王主审的案件被我打了脸,心怀怨恨,可找不到借口为难我,所以就将怒火转移到我儿子的身上了?咦~~~~~平南王真是一个好厉害的人,佩服佩服!”“你休要胡言,一介无知妇人竟然敢揣测本王之意。”
“本王奉劝平南王一句,倾月是本王的夫人,是三王府的王妃,平南王若是想先一步入土为安的话,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众人确信,确信平南王若是在说出楚倾月一个字的不是,三王爷绝对会送平南王归西,即便是当着圣上的面。
不过话说回来,平南王和楚倾月之间的梁子到底是怎么结的?
楚天雄的案件,还是柳予安的案件,还是萧玉珩的案件,亦或者是霍安的案件??
忘了,反正楚府和平南王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如今楚府和三王爷又联盟在了一起,看样子,平南王府距离玩完不远了。
“写好了。”楚天泽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将做好的一首诗双手呈上到狄琰面前。
狄琰正在检查其余人作的诗词,当看到楚天泽的诗词之时,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每看一句话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是浓烈了一分。
在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口中脸连夸赞着好诗好诗。
“好诗,当真是好诗!”
看着狄阁老激动的样子,文武百官们纷纷抻着脖子看去,想要看看楚天泽究竟写了什么诗词,竟然能让狄阁老如此夸赞。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狄阁老念出了楚天泽所写的诗词,诗词简单却朗朗上口大气磅礴!
众人也漏出了惊讶赞赏的表情,当众作诗,还是平南王现场出的题目,除非楚天泽有通天的本领,否则绝对不会作弊。
作弊不作弊楚倾月不知道,她只知道这首诗词是昨儿才和天泽灵儿说的。
事情的起因是楚府院落的大树落了叶子,她就随意念了一句自古逢秋悲寂寥的诗词,但谁知天泽却接了一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下一句诗。
这首诗原本是刘禹锡的秋词,没想到小家伙阴差阳错的说出了下句,于是乎娘俩便以秋日作为中心主题开始作诗。
当然,她哪有那个文化造诣现场作诗,都是抄袭了唐宋诗人的诗词,没想到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估摸着此时此刻的平南王一定气的吐血。
一首秋词,楚天泽坐实了神童的名号,也不再有人揣测他的成绩是因为萧玉珩的关系才登上去的。
神童不神童的无所谓,楚天泽并不在乎这些外在的荣誉,他也知道自己所作的诗词是娘亲昨日所说,但他不能看到娘亲被他人欺负。
正当平南王转身之时,楚天泽开口叫住了平南王。
“王爷,既然已经证实了小生并非作弊,还请平南王与我母亲赔礼。”
楚天泽做出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楚倾月,他要让平南王给娘亲当众赔礼道歉。
“笑话,你让本王与一个无知妇人道歉?”
在平南王眼中,楚倾月始终是一个无礼且无知的妇人,要他道歉,门都没有。
此时,楚天泽再次拱手行礼,面对着一直看戏的萧瑾瑜,楚天泽稚嫩的话语却道出了平南王种种‘罪行’。
“圣上,小生是陛下亲封神童,王爷怀疑小生便是质疑陛下的决断。”
“再者,平南王错断小生外公楚天雄一案,若非娘亲及时赶到将其翻案,小生外公便惨死于平南王之手。”
“数月之前,平南王再次主审父王一案,结局仍旧是冤假错案,但平南王不仅没有表态反之更是变本加厉。”
“如今平南王又出言不逊,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小生娘亲,小生只想求圣上主持公道。”
小小的声音,小小的人儿,却是倔强的背影,不惧一切的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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