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娘亲和灵儿喜欢萧玉珩,他不想让娘亲伤心,不想让灵儿难过。
“拓跋爹爹。”
灵儿也从拓跋渊的怀中跳了下来,跪在楚天泽的身边朝着拓跋渊磕头。
“您永远是我和哥哥的拓跋爹爹,我们兄妹二人不会忘记您的养育之恩。”
楚天泽和楚灵儿兄妹二人再次叩首磕头,这让拓跋渊一时间僵直在了原地,伸出的手也悬在了半空中。
好半晌之后,拓跋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是爹爹最爱的孩子。”这一口气中包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感,拓跋渊站起身,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一步步走向萧玉珩。
“老子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老子是帝王你就是个王爷,老子比你先认识的俩崽子,为什么楚倾月娘三个就看中了你?”
拓跋渊将楚灵儿和楚天泽交给了萧玉珩,似乎也在交接着承诺。
“记住你说过的话,为了他们娘三个,就算是与天下为敌也要誓死守护,绝不退缩半步。”
话音落下,拓跋渊看了一眼楚倾月的方向,脸上的笑几许落寞,但似乎又有一种解脱看开了的无奈。
其实,在凤栖山神庙的时候,他就知道站在楚倾月身边的男人是萧玉珩,而不是他。
就像楚倾凝说的一样,在危险逼近楚倾月的时候,他迟疑了,他心中惦念着漠北,惦念着自己的权利,杂念太多,即便是爱着楚倾月,也不及萧玉珩一般爱的纯粹,甚至甘愿牺牲性命,甘愿以一人背负天下敌对万人。
他带兵来楚府,只是为了告别而已,也想试探一下萧玉珩敢不敢冒险。
“娘子啊,老子都要走了,你都不知道来送送么。”
站在楚府门前,拓跋渊回身看向楚倾月。
“送什么,说得你好像不会再来一样。”
虽是这么说着,楚倾月已经来到了拓跋渊面前,从怀中拿出了一条围巾。
“织围巾的时候织多了,正好漠北现在上大雪天。”
“不容易啊,还知道给老子织围巾呢?”
拓跋渊把围脖戴上,很是臭美的摆了个造型。“女人,记得,如果他对你不好一定要回漠北找老子。”
“你也记得,好好的对伊洛,一定要看清楚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知道么?”
楚倾月的话招来了拓跋渊的嫌弃,侧身上马,拓跋渊最后看了一眼楚倾月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他怕自己若是回头去看,就走不了了。
阳光,照在漠北使节团的身上,站在楚府门前,楚倾月看着拓跋渊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
“你要好好的。”
楚府门前,楚倾月目送拓跋渊离去。
楚府院落中,被抱在萧玉珩怀中的楚天泽一脸的嫌弃。
“喂,放我下来。”
“让父王在抱一会。”父子之间难得近距离接触,少有的温馨画面。
“第一,娘亲说你身上有伤,第二,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楚天泽挣扎着从萧玉珩怀抱中跳了下去,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扭过头背着手离开。
“帅爹爹不要生气,哥哥是害羞了呢。刚才灵儿看到哥哥脸红了。”
“不要乱说,我没有。”
还未走远的楚天泽反驳着,灵儿咯咯的笑着,也跳下来牵着楚天泽的手,兄妹二人奔去了厨房。
一旁看戏的楚天雄和狄阁老一左一右的出现在萧玉珩身侧。
“三王爷,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狄阁老难得见萧玉珩这么开心,无疑,定是因为俩孩子的那一番话。“女婿啊,你身上有伤,憋着笑会让伤口崩开的,到时候又得被倾月埋怨了。”
楚天雄也是为了萧玉珩好。
果不其然,一道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楚府院落内,回荡在众人耳边。
烈风纳兰锦以及三王府的侍卫也跟着笑着,他们知道,王爷这一次是真的开怀。
他们不曾想到,在这样的场面下,小王爷和小郡主会说出那一份话,王爷必定是开心至极。
“悠着点,别笑得太过,也会让伤口崩开的,我闺女害的骂你,并且连带着老夫和狄阁老一起骂一顿。”
“和老夫有屁的关系。”
狄阁老皱着眉头,萧玉珩笑裂了伤口干他屁事儿。
“笑什么笑,牙白啊!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么,还有你狄阁老,大早晨就喝酒不要命了,楚老头你也是,身上的伤好了么就站起来四处瞎溜达!”
果不其然,楚倾月从萧玉珩开始埋怨,一直到偷喝酒的狄阁老,到伤情未愈就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楚天雄,以至于无辜的纳兰锦和烈风也遭到了楚倾月的数落。
“三王妃……我们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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