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云影激动上前,想要冲破围栏进去。
狗子立马抬手制止,“仔细看一下,你家主子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连皮外伤都没有。”
“只是让他吃得差了点儿,没有让他饿肚子,你可以放心回去交差了。”
云影纠结着眉宇,看向闻默寒说道:“主子放心,我们会将你换出来的,我先走了。”
他看着狼狈的模样,很是心疼。
整个人蓬头垢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是否有些生无可恋。
云影无奈叹息一声,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栅栏内的闻默寒远远看着,因为凌乱发丝的遮挡,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云影再一次回头看时,发现狗子已经带着他转身离开。
见再也看不见时,云影这才翻身上马,一路上他越想越是不对劲。
主子刚刚看见他竟然十分平静,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任何情绪表现。
这跟他原本想象的不一样,本来还想说几句话的。
云影想到此处,立马调转码头返回去,“难道是他们把主子毒哑了不成?必须回去问清楚才行。”
驾!!
琅琊帮的人看见他返回,立马上前拦住。
“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甚?不能再往前了,若是再往前,别怪我不客气!”
云影闻言,没有再往前,立马翻身下马,“我还要见豫王一面,你速去通报!”
阻拦士兵闻言,不悦皱眉,“见了一面就够了,还想见一面是何意?刚刚你也看见了,他就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还有啥好看的?”
另外的士兵也道:“若是你有什么话要对闻默寒说的,可以说出来,我代替你传达。”
两人都用长枪拦住,没有放行的意思。
云影冷声道:“我怀疑王爷被你们毒哑了,不然刚刚他为何一句话也没有说?”
士兵闻言,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还是让通报进去通报。
帮主得到消息后,冷笑连连,“竟然怀疑毒成了哑巴,去让他嚎叫两声儿。”
云影在外面等候着,眸光一直盯着里面。
不久后终于看见主子的身影被带了出来。
他激动不已,立马大喊,“主子,你有什么话要跟将士们说的?”
“告诉将士们,本王平安无事。”闻默寒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很是平静,“好好听从指挥,不用担心我。”
云影听见声音后,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还好是自己多虑了,主子还能说话,并没有被毒成哑巴。
狗子这时对着他大声说道:“现在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声音了吧,既然已经听见就赶快走。”
云影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便策马而去。
“申将军,汤将军……”他回到营地还未走进营帐就开始喊。
进入营帐后,众人都同时侧眸看着他。
云剑急忙起身走过去询问,“情况如何,你见到主子没有?他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云影气喘吁吁地将信递给申虎,随后才微微喘气儿道:“王爷除了蓬头垢面以外,没有其他问题,他让我们不用担心。”
众人闻言,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没事就好。
就怕会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不管是谁成为俘虏,都不免遭受一阵折磨。
申虎看了一眼回信,上面说需要三分之二的粮草,药材同样如此。
“竟然要三分之二,狮子大开口!”他气愤地将信揉成团扔在地上。
汤将军皱眉道:“我预想的要好一点,至少他们没有狮子大开口的说全部拿过去。”
“或许他们也知道不能太过分,也怕超出我们承受范围内不再管豫王殿下。”
申虎闻言,还是不满道:“不能要三分之二啊,剩下三分之一哪里够我们用?”
“该死的琅琊帮,帮坏事做尽,恶毒狠辣,等将王爷救出来后,非将他们打得片甲不留!”
他是越想越生气。
堂堂大盛朝廷,竟然被一个琅琊帮拿捏。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谁被背后帮他们炼什么药人?
汤将军拍了拍他肩膀道:“申将军别生气,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拿粮草换,姜梦离对付药人有经验,等她到了后肯定能解决问题。”
……
凌云山。
墨云晨走进刑房里面,看着地上蜷缩的人影,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道:
“刚刚你知道我去做了什么吗?利用你的身份见了你的侍从,他没有看出破绽。”
闻默寒疼得无法动弹,听见他的话很气愤,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回应。
密密麻麻的疼如同万蚁啃食,艰难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上衣物已经七零八碎,八成肌肤血淋淋地露在外面。
墨云晨蹲下身,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很快看见胸膛位置有鼓起的东西,还在慢慢移动。
他轻柔地抚摸上去,嘴角微扬道:“它还是喜欢胸膛这里,以后这个位置就是它的家了。”
闻默寒身上被划出上千条伤痕,随后将蛊虫放在他身上,让蛊虫自己寻找最喜欢的寄居位置。
母蛊在墨云晨那儿养着,可以通过蛊虫去控制他的一言一行。
墨云晨立马吩咐下人,“来人,将他扔进水池中好好清洗干净,以后他就是我的一条狗。”
快走进来两个士兵,将如同一具尸体般的闻默寒拖出房间。
一刻钟后,士兵将他拖到了水池边。
随即性子恶劣的一脚将两人踢下去,“滚进去吧!他娘的,老子竟然还要给他洗澡,淹死得了。”
冰冷的池水刺激着闻默寒的伤口,疼得快要晕厥。
水无情地灌进嘴中,鼻腔……窒息感刺激着大脑,如同濒临死亡的鱼儿垂死挣扎。
士兵揪着他头发从水里提起来,仿佛对待畜牲一样。
噗……咳咳……
闻默寒猛咳出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士兵撕碎他身上七零八碎的衣物,不管伤口多不多都用力搓洗。
啊……
闻默寒疼得撕心裂肺,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沙哑如刀锯,森冷恐怖,片刻后便晕了过去。
随后士兵将他拉出水面,用单薄破烂的一件衣裳裹住,扛着回到住处。
墨云晨轻笑看了一眼,“送到我房里,找干净衣裳过来。”
士兵将他放进房间软榻上便离开。
墨云晨进屋就不紧不慢为他上药,包扎好伤口,“以后你就叫阿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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