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姨娘救我(1 / 1)

一听赵鹭珩这话,姜氏下意识以为赵鹭珩是早就知道这事,就是铁了心包庇兰贵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指着儿子面门,冷声说:“你知道?你知道还不告诉我,还要我亲自来问,你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睿哥儿的事是你一个人的事吗,他可是咱们大房唯一的嫡长孙!”

说着,她又气势汹汹看兰贵丹,心头火气升腾,“睿哥儿的课业是给他以后的仕途打基石,你又是姨母,又是继母,不仅不重视还任由他让人代笔课业糊弄夫子,是要毁我大房一脉吗?”

听到这里,赵鹭珩顿时明白,三个人说的都不是一件事,闹乌龙了。

赵鹭珩立刻制止乱攀咬的姜氏,“母亲,学业的事容后再议,眼下睿哥儿在外面溺水受伤,现下还在昏迷。”

“什么?”姜氏这一听睿哥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脸色瞬变,当即就朝里冲,急得大吼,“睿哥儿,哎哟,祖母来了,谁欺负你了!”

赵鹭珩走到兰贵丹身侧,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她的情绪,问外面,“三太太和楚姨娘呢?没来就再去催,来了就让进。”

听三三说已到了,又让一一去把内间的赵鹭政叫出来。

有些事情,总是要当面对峙清楚,才能划分罪责处置。

白氏带着楚姨娘走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脚步顿时止住。

赵鹭珩脸色阴沉站着,他身边兰贵丹眼眶泛红,拿着汗巾子时不时抹下眼角,赵鹭政则是坐在旁边,脸上也是毫无血色。

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这是怎么了?”白氏终究是先开口,不明所以看向赵鹭珩,“珩哥儿,发生何事了?”

赵鹭珩扬了扬下巴,示意白氏,“问我不如问问三弟。”

被点名的赵鹭政肩头微微发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犹犹豫豫了半天,张口好几次,最后都是无声叹了口气。

白氏已落座下来,端起茶盏吹了吹,“都是一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心中已有猜测,八成是儿子在外面调戏谁了,刚好这女子和兰贵丹是熟人,兰贵丹本就是娇气包,以前被兰贵瑶宠着,如今被赵鹭珩捧在手心护着,遇事就哭鼻子也是正常。

所以才着急忙慌地回来,还将她叫来。

看赵鹭政始终不肯张嘴,兰贵丹等不了,扬起声音替他说:“平哥儿将睿哥儿推到水中,还用石头砸头,意图谋杀,说是楚姨娘指使,事关三房,所以让三太太一起过来。”

白氏手里的茶盏吓得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什么?

平哥儿杀人?

“睿哥儿眼下如何了?”白氏紧声问,目光落到儿子脸上,“你说话啊!”

赵鹭政摇摇头,“就是受了点小伤又吓着了,没什么大碍。”

站着的楚姨娘则是心中一紧,心中暗道一句可惜了,只是眼下东窗事发,她必须得把自己全须全尾摘出去。

她立刻惊声,“大奶奶可不要胡言乱语啊,妾身不过一个姨娘,平哥儿教养的事都是三奶奶在负责,素日平哥儿都见不到的……”

边上的一一立刻插嘴,非常不认同楚姨娘推卸责任的话,“楚姨娘挺会睁眼说瞎话的,谁不知道平哥儿只是名义上三奶奶养着,实则天天都在你跟前晃悠!”

楚姨娘拽着汗巾子摸了摸脸,一副泫然若泣姿态,更显得楚楚可怜,“大奶奶,都是外面乱说的,妾身到底是亲娘,只要有机会,总是想要多看看孩子的,就被下头人传得添油加醋……”她说得凄惨极了。

“听你的意思是,这事和你无关?”兰贵丹目光冷冰冰,冷呵起来,“那么,是不是我怎么处置也和你无关?若你说是,那么,你就走,这事儿就真和你无关了。”

楚姨娘被兰贵丹的话吓得莫名一个胆寒。

她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对,那么平哥儿就这辈子都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了。

那怎么行,平哥儿可是她在三房立足的法宝呢。

楚姨娘顿时眼泪大颗大颗涌出,哽咽起来,“怎么会呢,平哥儿到底是妾身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得来的,大奶奶就不要抓字眼为难妾身了,这到底怎么了,什么谋害,什么教唆,不然叫平哥儿出来问问呢?”

兰贵丹极讨厌楚姨娘这副勾栏做派,瞧着她黯然落泪的模样,语气都是嘲讽,“当着公主的面已经问清楚了,平哥儿说是你教唆,若你承认,那便是和平哥儿没关系,是你心思恶毒其心可诛,若不是你教唆的,那便是平哥儿心思歹毒、残害手足还要污蔑姨娘,更是罪不容诛!”

白氏听完兰贵丹的话,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谋害长房嫡孙,这不是小罪,她捏紧手指,稳了稳心神,且先看看局面再张嘴不迟。

楚姨娘被兰贵丹尖锐语气吓得当即就要下跪,却是撑着腰慢慢朝下跪。

这一举动,反倒是吓得赵鹭政直接阻止她,“别跪着了,你还有身孕呢。”

听着这话,楚姨娘满是心中窃喜,她就是故意为之,她就是要借着赵鹭政的嘴提醒屋子里的所有人,肚子里面可是赵家的血脉。

有这张王牌在,对她做什么都要掂量掂量。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出来。

楚姨娘泪眼婆娑,只是一个劲用汗巾子擦拭眼尾,将目标落到赵鹭政身上,“三爷,妾身也是害怕大奶奶刚刚的话呢,您知道的,平哥儿就是妾身的命啊。”

她望了眼兰贵丹,眼底露出惊恐,“大奶奶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今日非要见血的架势,真的吓死妾身了。”说着,眼泪又是止不住地从脸颊滚落下来。

兰贵丹难得看她装,叫汤嬷嬷把平哥儿带出来。

汤嬷嬷拉着平哥儿走了出来,白氏瞧着平哥儿脑袋上受伤,吓得差点咬到舌头,眼底露出着急之色,“这,这……”

她虽不喜楚姨娘,可平哥儿是三房唯一的男孩呢。

“平哥儿!”楚姨娘也被平哥儿额头上的伤势吓得眼泪都顷刻停下,张开手要平哥儿到她怀里来。

平哥儿正欲扑过去,却被旁边跟着出来实哥儿的眼神吓得一动不动,生怕又被暴打,只能含泪呜呜呜哭,鼻涕都在冒泡,“姨娘救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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