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谢筠越发不安。
而被萧清河摸脑袋,他非但不厌恶,竟奇异地,有些渴望他能摸久些?
白玉卿蹙眉,沉声道:“你受伤未愈,若执意下山,为师陪你。”
师尊在场,意味着师尊一剑刺穿他心脏的狗带剧情进度条,又超前拉一大截。
萧清河心头一颤,面上只是笑。
他说:“好!”
郑重,决绝,义无反顾。
最后下山,是一行四人。
要御剑飞行?
萧清河盯着长剑,如临大敌。“飞!给老子飞!”
长剑:“……”
毫无反应。
萧清河:“……”
这破修仙世界,能不能给菜鸡一点活路?
一柄破风剑,辉光闪闪,停在他面前。
白玉卿立于剑上,一袭白衣无风自动,仙风道骨,风姿卓绝。
今日一身行头格外亮眼。
虽是一身白衣,然而白袍银丝镶边,绣纹华美,若非特殊场合,决计不会如此穿着。
他朝萧清河伸出手,清冷眉眼含着淡淡笑意。
“过来。”
共御一剑?换个场景,等同于共骑一马。
何况,破风是师尊的象征,剑如其人,岂是旁人可随意驾驭的?
“师尊,破风是您的御用佩剑,徒儿岂能……”
“无妨,你能睡为师寝殿,佩剑有何不可?”
萧清河:“……”
守门弟子:“……”
这么不把我们当外人吗!
“萧清河有伤在身,御剑飞行过于勉强,会受风着凉,坐马车稳妥些。”
谢筠缓缓架来一辆马车。
他换上一身黑色华服,身形精瘦凌冽,亦正亦邪的妖孽俊脸,透出一股成熟锋芒。
俨然有那股魔界之王的风范。小子,你很臭屁嘛!
只是为何一个两个,突然盛装打扮,搞得我既菜鸡又寒酸啊。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御剑还是坐马车?
白玉卿抖开长袍,披在萧清河肩上。
转头看向谢筠,目光微凉。
“清河莫怕,为师自会护着你。”
“御剑日晒风吹,终究比不过马车软垫点心。”
谢筠挑衅一笑,掀开帘子。
只见马车内准备齐全。
铺软垫,备茶点,点香炉,还有路上消遣的小话本。只是这两男争一男的艹蛋修罗场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萧清河人都麻了。
被闲置的欧阳素素气呼呼跺脚。
“你们这就出发了?竟然不等人家,真讨厌!”
谢筠趁势将萧清河一捞,不理会白玉卿微冷的面色,将萧清河捞上马车。
放下帘子,隔绝白玉卿视线。
萧清河:“……”
太狗了!
欧阳素素气恼,“筠,人家也要坐马车~”
谢筠轻嗤,“男女授受不亲,欧阳姑娘既已悔婚,谢某自当避嫌,还请欧阳姑娘也自重。”
欧阳素素面红耳赤,泪眼盈盈,望向白玉卿。“玉卿师尊,人家跟你一起,好不好?”
白玉卿面面无表情,“你自己没剑?”
“……那人家可以御剑,跟你并肩而行。”
“我坐马车。”
“可你方才说要御剑呀!”
“晒。”
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抬手挑开帘子,坐进马车去,并干脆利落落下帘子,没看欧阳素素一眼。
自然,也没让她多看一眼。
欧阳素素:“……”
萧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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