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将她堵在角落里,为她检查(1 / 1)

谢铮注视着怀中的纪芜。

短短几日不见,小庶女似乎清减了些,不仅如此,身上的药味也比之前重了几分。

他心中疑惑,目光向跟在后面的常柏扫了一眼。

但在下一刻,就被怀中的人拉回了注意力,“侯爷,怎么我回来您不高兴吗?”

纪芜抬起双手,捧住了谢铮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她心中清楚,又经历了一回生死,她的状态肯定不如刚离开侯府那会儿,以侯爷缜密的性子,定会注意到。

因此,见他的目光扫向常柏,就知道他之后一定会找机会去问。

所以,倒不如自己揽过来,说一个能让他接受且不追究的理由。

毕竟,他现在禁足于府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铮自是不知纪芜心中的盘算,听到她如此问,淡淡开口道,“没有,我很高兴,不过……”

“我觉得需要一个解释,咱们可以回房间里慢慢说。”他一边说着,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静思居归去。

纪芜忽然回到侯府这件事,不止让谢铮诧异,也让主院的纪明昭措手不及。

原本,她正靠坐在软榻上,斟酌着送往各处的中秋的礼单。

往年中秋佳节这样的团圆夜,自然都是在安南伯府中度过。

今年却有不同。

因为陛下吩咐,要为朝中广纳人才,所以中秋之后,朝廷将会加设一场秋试。

届时,王氏的嫡子纪明晟将会参加秋试,这对于永安伯府而言,可实在是一件大事。

哪怕嫡女已经出嫁,也理应回一趟娘家,为自己的同母胞弟加油鼓劲儿。

今天早上,纪明昭特意派人请谢铮来主院用膳,与他商定了此事。

现如今,送往其他各处的礼单都没有问题,唯独安南伯府那边,她斟酌再三,务求完美。

忽然得到了纪芜回到侯府的消息,她手中的笔不由得一抖。

“阿芜?她……怎么回来了?”眉心微微蹙起,她询问前来回禀的似锦。

似锦连忙回应,“夫人恕罪,婢子也不清楚,跟在二姑娘身边的碧玺还未回来。”

“无妨,既然阿芜回来了,我总会知道原因,你带人去她那院瞧瞧,看有没有什么缺的。”

沉默片刻后,纪明昭语气温和地吩咐道。

“夫人,侯爷他……抱着二姑娘回静思居了。”似锦迟疑着回应道。

“虽然如此……可你能保证阿芜一直不回自己的院子吗?难道只有她需要,这院子才应该收拾?”

纪明昭抬眸看去,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就连声音都是那般温柔。

可在似锦听来,却莫名地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是,婢子这就去办!”她连忙再次冲着主子行礼,快步退出屋中。

直到出了屋子,走出一段距离后,才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心里轻快一些。

房间里,纪明昭敛起笑意,面无表情地将写坏的那张礼单一点点撕碎。

她重新拿起一张书筏,沾满墨汁,一笔一字地写着。

倘若此刻,房妈妈在她身边,就会发现这张礼单的字,比以往落笔要重上许多。

*

与此同时,静思居内。

谢铮轻轻地将纪芜放在软榻上,不过随手一挥,屋门关闭,窗子也落了下来。

顿时,屋子里暗了不少。

纪芜靠坐在软榻上,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她想要往后退。

可方才谢铮将她放下来时,正好能让她倚着软榻上的那些靠垫,所以她根本退无可退。

“侯……侯爷,我身上还有伤呢,既受不得冲撞也不能任意颠簸,您看要不要改日再……”

谢铮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搭在她胸前衣襟的盘扣上。

修长的手指极为灵活,一只手便能轻巧地将她衣襟解开,剥掉外裳。

很快,纪芜感觉到一阵凉意,身上只余肚兜跟亵裤。

直到此时,谢铮终于停下来。

他将自家小庶女堵在软榻里的角落中,从头顶开始,修长的手指一寸寸轻轻拂过,先将整颗头颅细细检查过。

除了当初后脑留下的那道极浅的伤疤外,不曾发现新伤。

因为他这一番摸索,纪芜简单挽着的发髻被解开,柔顺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瞧着谢铮的举动,她就知道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但她并不担心。

毕竟那日,乔姨娘想要杀死她时,是在她身后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死死压在温泉之中,意图要溺死她。

所以她身上不曾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侯爷应该……

正想着,就感觉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拢住她的长发,很快就为她挽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与她之前随手挽的那个相比,他的手艺竟然更胜一筹。

还没等纪芜开口称赞,就听见谢铮带着疑惑的清冷声音传来,“你这颈后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说着,手指搭在她颈后连接头皮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那里有一道极浅极浅的印记,就算仔细看,也很难注意到,偏偏他就是瞧见了。

“颈后?颈后怎么了?侯爷,我看不到的。”她心中有些奇怪。

听着纪芜的反问,谢铮没有回答,而是在摩挲了几下后,将手在那个位置比画了几下。

随即,他的目光顺着她的颈后开始游移,滑过锁骨,看向两侧肩头,连她的指尖都没有放过。

纵使他什么都没做,似乎只是为她检查身体。

可每一次目光落下,又或者手指轻抚,都令她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又或者呼吸重上几分。

偏偏,弄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她忍不住开口道,“侯爷,您到底在找什么?有什么问我不就行了?”

“问你?”清冷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些许讽意,“你只会琢磨怎么糊弄我,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回来时,眼珠乱转的模样。”

闻言,纪芜一时语塞。

她忍不住回想刚回到侯府时的场景,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所以,你是想坦白从宽,还是……”

谢铮一边说着,去一旁洗净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目光从她的头到脚,缓缓扫过一遍。

“我知道你身上有伤,既受不得冲撞,又不能颠簸,但也不是只有那些办法,我有不止整晚的时间,听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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