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八字已经给了太子了,他不想入局,也必须入局了。”
国师冷冷一笑。
他凑到我身前,看着我,有些好奇:“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当然是始作俑者啊。”
我轻轻的笑着,却故意不说清楚。
我的计划要是这个时候就告诉了所有人,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我就是要他们的空中阁楼一点点崩塌,我要他们惴惴不安,每天都胆战心惊,只有这样,我才能略解我心头之恨。
“好了,法阵已经摆好了,接下来七日,你不能出门。”
国师一甩手中拂尘,又恢复了之前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之前还真的觉得他有点东西,现在再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讽刺。
就这么一个神棍的几句话,就可以轻易的改变我们的命运,书写我的一生,这难道不是荒唐中的荒唐吗?
谢丞相和夫人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只听见这么一句话。
那谢夫人看见我,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仇人似的,问也不问,就冲上来狠狠地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儿,一定是你没有好好清修,才害了你姐姐!”
“之前你就在外面故意散播流言,败坏你姐姐的名声,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面无表情的受了两个巴掌,再一次庆幸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生下我的人,她不止一次的说后悔生下我,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她怎么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被她这样的女人生下来。
“若是没有生下我,现在谁去代替你的大女儿受苦呢?”
我抱着膀子,冷冷的反击。
“你!”
谢夫人明显是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小女儿,竟然也学会了牙尖嘴利那一套。
她立马变了脸色,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阴儿,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你姐姐,她跟你不一样啊,你身强体健的,在娘胎里就抢了她的,怎么现在还要跟她争?她是你姐姐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前后两世,这样的话我听了太多太多。
什么从娘胎里我就欠她的,物竞天择,她要是真的生下来就不足,那也是她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谢丞相走上前来,皱眉拉了她一把。
紧接着,他看向我。
“你姐姐现在危在旦夕,你这个做妹妹的不能袖手旁观,我们谢家都是仁义为先的,你身为我的女儿,自然也应该如此。”
我看着这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心中冷笑。
“爹爹想我如何?”
一句话,反倒是打乱了谢丞相的节奏,他本来还要好好说教一番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国师,接下来,小女应该如何?”
谢丞相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所以就直接把眼神落在了一旁的国师身上。
国师走上前去,依旧是那副仙气飘飘的样子,淡淡开口:“倒不需要如何,只要在院中静修七日就可,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一旦被打扰了,这法阵就破了,大小姐,就危险了。”
“是,是,我们一定照办!”
谢夫人立马答应下来。
紧接着,她凶狠的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听见没有?七日内,不许离开这个院子半步!”
“知道了。”
我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胳膊,悄悄看了一眼,果然已经青紫。
好在我现在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之所以要在院子里清修七天,那是因为我现在需要安静,我跟卫晏的事情,现在已经被谢玉曦发现了,按照她的性格,她自然不会去找卫晏哭闹,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会轻易放过我。
现在她还是全家人掌心的宝贝,还不是我们正面冲突的时候。
我不想受无妄之灾,所以干脆躲起来好了。
暗卫那边动作很快,直接就把沈兰璋带了过来。
“殿下,符合条件的,就只有沈公子一个人。”
什么?
卫晏也没有想到,符合条件的人,竟然会是沈兰璋。
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他一开口,对方肯定不会也不敢拒绝。
可是偏偏这个沈兰璋,有些麻烦,他是国公府的公子,又是探花郎,前些天,他已经听父皇提过,想要让沈兰璋进内阁好好培养,以后只怕是个权臣。
这样的人,分量可不比一个太子轻多少。
只是为了谢玉曦,卫晏还是开了口:“如今,曦儿身子不太好,只怕需要你为她……”
“臣愿意!”
沈兰璋抢在卫晏前面开口,那样子,要多着急就有多着急,甚至脸上还都是虔诚。
都是男人,卫晏怎么可能看不出,沈兰璋的心意?
竟然敢跟他惦记同一个女人,简直该死!
原本卫晏心中还有些愧疚的,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了。
“国师,人我已经找到了,该怎么做,你就直接说吧。”
国师上下打量了沈兰璋一番,紧接着,开始掐算,最后直接开口说道:“其实也不难,只是需要在水牢之中静修三日,并且受些皮外伤,也就可以了,只是东宫阳气太甚,不适合沈公子,所以只怕是要在丞相府才行,这样效果也会更好。”
没错,不单单是东宫有水牢,我们丞相府也有,而且更深更变态。
沈兰璋听到这话,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你说什么?什么水牢?我怎么能去那里!”
“沈公子稍安勿躁,这也都是为了大小姐的身体安康,只怕是要委屈沈公子一段时间了。”国师老神在在的开口,毕竟这套词他太熟悉了,之前也是这么忽悠的。
沈兰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卫晏叫自己过来,竟然是为了做这种事情的?
他堂堂国公府公子,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受苦?
“不,不可以。”
谢玉曦“恰到好处”的醒了过来。
她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落,就这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不行,兰璋哥哥金尊玉贵,怎么能受苦,不可以的,国师,别为难兰璋哥哥了,如果这是我的命,那我自己担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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