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洛云杉的身上,打量,不解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
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阴沉着脸盯着沈祁:“沈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闻言,沈祁也是微微一笑,笑容中透露着点点算计:“是吗?微臣刚刚见二殿下神色有异,还以为这犯人口中的靠山是二殿下呢。”
洛云杉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阴恻侧开口道:”沈祁,你少信口开河,俗话说的好,捉奸捉双,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所为?”
哪知沈祁粲然一笑,看向了皇上:“皇上,微臣有一证物可证明,只是需要微臣的佐贰去拿,他人并不知晓证物在何处。”
皇上略微思索之后,点头应允:“朕允了,速速将证物取来。”
话音一落,站于他身侧的太监也是立刻出去传话了。
此刻,金銮殿上的气氛也是逐渐有些焦灼。
见此情形,洛云渊微微眯眼,旋即和门外的侍卫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立刻转身离开。
而洛云杉看着这明显不利于自己的局势,眼眸微沉,旋即看向了皇上。
“父皇,儿臣近些时日有些胸闷气短,身体不适,想要出去暂服一颗还容丹,请父皇给儿臣一刻钟的时间。”
大概是洛云杉的脸色确实是有些不大好看,皇上凝视了他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准奏。”
旋即,洛云杉直接退出了金銮殿。
出了这里,他也是来到了拐角处,飞快找到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
“殿下!”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联系自己,小太监一惊。
洛云杉面色阴沉,借着屋柱的掩护,附在小太监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奴才万死不辞!”
闻言,小太监猛地点点头,飞快离去。
办完了这件事,洛云杉放心了不少,气定神闲的回到了殿中。
没过多久,一身穿甲胄的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禀皇上,沈大人的属下明一在携证据归来的路上遇刺,证据不翼而飞了,一大队人马只有明一幸存。”
顿时,整个金銮殿中落针可闻,洛云杉则是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原先跪于地上一言不发的荣亲王怒不可遏:“皇上,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不想彻查此事,皇上……”
看着他愤怒不已的模样,洛云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即将不了了之之时,洛云渊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父皇,儿臣还有其他的线索。”
“什么?”
此话一出,洛云杉脸色骤然一变。
洛云渊竟然也参与进了这件事中?
周围的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神情吸引了注意力,一个个露出怀疑之色。
而洛云渊却并未理会他,则是径直开口:“父皇,儿臣担心路上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派人暗中保护,哪成想,果真如儿臣所料,沈大人的人遇刺了。”
说着,他轻轻拍手,一侍卫从大殿外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父皇,此人便是我派去暗中保护的侍卫,他应该有所收获。”
话音一落,那侍卫就木着脸开了口:“禀皇上,属下无能,没能护好证据,但属下在跟对方交手之际,在他们所用匕首上发现了二殿下麾下使用的标识。”
刹那间,众人直接看向了洛云杉。
洛云杉也是脸色骤变,趁着皇上还没发问之前,急忙辩解:“父皇明鉴,儿臣一直在殿中怎可能派人去做这事?”
“二殿下之前不是借口出去吃了还容丹么?”
这时,沈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此刻洛云杉的脸色也是格外的难看,他“哐当”一下就跪了下来,匍伏于地:“父皇明鉴,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儿臣能做什么?再者,儿臣本就没做过此事,如果动手的话,那岂不是太明显?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儿臣,儿臣断不可再去做此明显之事啊。”
皇上看着下面连连否认的洛云杉,也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是吗?那二殿下万一就是想让我们以为你不敢做,从而去做呢?”
但沈祁偏偏紧咬着洛云杉不放手,一个劲儿的将嫌疑往他身上引。
此话一出,洛云杉也是愤怒了起来。
他根本没有想到沈祁落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还死咬着自己不放。
“沈祁,你少信口雌黄,口说无凭之事谁能相信?万一是你与洛云渊狼狈为奸,设计出这样的一出计谋来哄骗大家呢?”
说着,洛云杉也是直接磕起了头:“请父皇明鉴,儿臣绝无做过此事,都是那沈祁和洛云渊诬陷儿臣的。”
就在场面有些焦灼,不知该怎么解决之际,一侍卫快步跑进殿中:“皇上,林太傅的女儿林锦绣要告御状,说是与此事相关。”
“准,让她进来。”
皇上正不知晓该如何判决就听闻此话,当即便是点了点头。
很快林锦绣就来到了大殿上,对着皇上跪下。
“你说你要状告之事与此事相关,且细细说来。”
听见皇上威严的话语,林锦绣也是直起了身,神情严肃的开了口:“禀皇上,臣女要状告二皇子,私下经营寒食散以此牟利。”
霎时,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洛云杉闻言也是脸色骤变,他不曾想自己竟然会被林锦绣给摆了一道,自己拿出去的东西反而成为了指证的证物。
顷刻间,皇上的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洛云杉:“这是怎么回事?你作何解释?”
洛云杉此刻也是百口莫辩:“父皇,儿臣…”
“父皇,二哥他定不会如此做的。”
而这时,柔月从金銮殿外冲了进来,急急忙忙的跪在了地上:“儿臣相信二哥的为人,再者林小姐的话也不可信,她本就是沈夫人的好友,说不定是得了他们的指示来污蔑二哥,请父皇相信二哥。”
之前柔月在宫中就得到了消息,紧赶慢赶,好在终于是赶上了。
“父皇,之前沈大人和沈夫人定是因围猎之事入狱,只怕是因此而记恨上了儿臣与二哥,所以故意报复,污蔑二哥,想置他于死地啊。”
柔月跪伏于地上,磕了个头,哭诉着开口。
瞧见柔月的模样,皇上也是有些心软,面色微微柔和。
洛云渊瞧见这骤变的局势,也是立刻上前开口道:“父皇,围猎一事儿臣也难辞其咎,所以儿臣特意彻查了围场,哪成想,在一角落中觅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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