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
许见月笑得一脸促狭。
“不如号召姐妹们捐款,谁捐得多,今夜王爷就留宿谁的院子。”
一旁的汪多福一听,心道这许庶妃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不是把他家王爷当牛使吗?
可转头一想又觉得这法子似乎真的可行……
凌王看着许见月眸子中那一闪而过的得意,无奈地笑了笑。
这妮子当真是被自己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样的玩笑竟然也敢开了。
许见月看着凌王不似生气的样子,又说道:“您想想,既可以让后宅的姐妹们雨露均沾,又能解了您的燃眉之急,岂不妙哉?”
“或者王爷还可以效仿这个法子,号召群臣们捐钱。”
说到捐钱,凌王便苦笑一番。
“这帮老贼们虽颇有些家底,可要说起让他们吐点钱出来,却是比登天还难。”
许见月笑了笑,解释道:“所以才让您效仿我这个法子呀,举一反三,要是谁捐钱捐得多,便能获得一次和皇上一同吃晚膳的机会,或者是修一座长生碑,把捐钱的人名字刻上去,谁捐得多谁名字就在前面,享受万人朝拜。”
听到这里,凌王眼睛亮了亮。
京城中的大官自不必说,天天上朝都能看见皇帝,可私下和皇上用膳,那便是等于得了一个朝皇上推荐自己的机会,谁能不抢着去?
还有那长生碑,这完全是为亲王公主们准备的,他们可能不会稀罕和皇帝一同用膳,但是一定会希望自己受到万民朝拜……
“月儿,本王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治世之才。”
凌王伸手拂过许见月耳边的碎发,喃喃说道。
许见月低下头,朱唇勾起一抹娇羞的笑意。
“汪多福,去给各院子传话,谁捐钱捐得多,谁今晚侍寝。”
汪多福压住心中惊讶,连忙应了,正要转身走时,许见月又说道:
“王爷,妾身身子还未大好,这次就不跟姐妹们争了,但我愿出一千两银子,聊表心意。”
凌王被她这一番懂事和体贴折服,连忙拥她入怀,二人又说起了悄悄话。
汪多福见状连忙退了出去,一边感叹着许见月好手腕,一边去给各院子传话。
当柳如是知道这个消息后,气得直接摔了茶盏。
“这个贱人,又抢我的风头!”
她恨恨地踢了一脚屋檐下的花盆,骂道。
原本自己向凌王献策之后,还指望着凌王能够与她重归于好,这样也能快些怀上嫡子。
这下被许见月一搅合,自己还得花银子才能侍寝,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咬了咬牙,看向王嬷嬷:“去打听打听,看看各院子都出多少钱。”
而其他院子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有的乐开了花,有的则是没什么反应。
例如张菁菁便只是不咸不淡地捐了二百两银子,并且嘱咐汪多福:“以大姑娘的名义捐了就是。”
这话也就是说她并不想侍寝。
董庶妃,唐侍妾,还有江灵儿便是乐开了花的。
董庶妃一个财大气粗地捐了五千两,唐侍妾则是抱了一匣子珠宝首饰出来,让汪多福拿去当了后全部捐了。
而江灵儿则更夸张了,她拿出了一万两。
这几乎是她的大半身家。
柳如是知道以后笑得合不拢嘴,骂江灵儿这贱人也有今天,随后命王嬷嬷拿出了三万两银票。
“有钱难买我高兴,捐,都捐了,我看江灵儿这次拿什么和我争!”
王府后宅一共筹出了四万两银子,凌王颇为满意。
最后又命汪多福从自己的私库里再拿出六万两出来,添了个整数后,才亲自进宫向皇帝献计去了。
听闻最后出宫门时,凌王的心情颇好,连碰上了裴言也难得没有出言讽刺。
而从当晚开始,柳如是的锦绣堂更是一连亮了三晚的灯。
待凌王第四日一早走后,柳如是才得意地接过王嬷嬷熬的坐胎药:
“这次能怀上吧?”
王嬷嬷喜笑颜开,不住点头:“娘娘放心,神医说了,这方子极其灵验。”
柳如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伸手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最后仰头将那碗药汁一饮而尽。
凌王接连将王府后宅里的女人们挨个宠幸了遍,连年纪最大的董庶妃近日也神采飞扬,面色红润。
许见月瞧着王府后宅里的满园春色,打趣地说道:“这男人用好了,还真是滋补圣品呐。”
院子里的丫鬟们虽未经人事,但也多多少少懂一些,此刻听了许见月的话,纷纷羞红了脸,捂着嘴笑个不停。
主仆几人正在院子里打趣,画春则提着一篮子草药进了院子。
慕梅不解:“画春姑姑,做什么拿一堆艾草来啊,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
“王妃娘娘说京城里出了瘟疫,她要帮着王爷搞什么抗疫,让从现在开始每个院子每日熏艾和熏醋,说是能消毒杀菌。”
画春将篮子里的艾草拿了出来。
许见月蹙了蹙眉,不明白柳如是又搞的什么把戏。
但她是王妃,只要不主动招惹自己,自己也少不得敬着这个主母。
“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自从冬狩回来以后,许见月便变得十分谨慎,凡是送进云烟馆里的东西都必须要检查,以免让谁钻了空子。
慕蕊应声称是,去那篮子里翻看起来。
“这王妃娘娘,倒是规矩颇多。”
慕梅嘟着嘴说了一句,一旁的画春这时连忙接上话:“还不止呢,王妃说了,从今日起,各院子的人都只能呆在院子里,不允许出远门,一日三餐都由小厨房的人统一配送,若有不从的,轻则赶出府去,重则杖毙。”
冬卉最是活泼的性子,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常跟着采买的车一同去街上玩儿,现在听到连院门都不让出,一时心生不满。
“这、这跟关犯人有什么区别?王爷肯定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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