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
裴文惠不解,想要再问些什么时,太子却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太子妃言行无状,从今日起禁足,无本宫旨意,不允许出来。”
裴文惠瘫倒在床上,心中一片悲凉。
身旁女官扶住她的手臂,耐心劝慰,她却情绪激动起来:
“我母亲不会的!她不会的!定是有人诬陷!”
然而突然一阵抽痛从腹中传来——
“啊——”
裴文惠疼得蜷起了身子,一股热流从身下流出……
于此同时,裴府。
张淑贞面上的伤留下斑驳的瘢痕来,看着着实恐怖。
她坐在梳妆台前,一把将铜镜砸了个稀碎!
“一定是姓许的那贱人搞得鬼!一定是她告诉鸢儿当年那件事的,这才让鸢儿到处将事情宣扬出去,酿成大祸!”
这些日子,京中流言不断,矛头直指自己。
虽然那些官家夫人们都不会在自己面前提起,可走在街上时,张淑贞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可当年那件事做得那样隐秘,怎么可能走漏了风声呢?
况且那许娘子瞧着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十四年前她不过是三四岁的孩童……
难道她背后也有人指点?
念珠此刻也出口劝慰:“夫人别急,那姓许的不可能会知道当年的事情,这事儿死无对证,您只要不承认就没事儿。”
张淑贞这才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看向屋子里的婢女,问道:“老爷这几日都没回府过吗?”
那小丫鬟点了点头。
自从那件事在京城中传开后,裴言只是甩下一句家门不幸便消失了。
明明当年自己去送鸩酒时,他也是默许的!
张淑贞咬了咬嘴唇,叫人去找了裴言身边的随从云山过来。
云山一进门便行了个礼,张淑贞急切问道:“这几日老爷都在哪里过夜?”
云山眼珠转了转。
这几日裴言都是在醉月楼过的夜,但这若说出来,怕张淑贞又要闹起来……
坐在榻上的张淑贞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给念珠使了个眼色。
念珠便让小丫鬟拿了一个荷包过来,塞进了云山手中。
“你大大方方地说,夫人也是听闻这几日京中时疫闹得凶,担心老爷的身子。”
云山掂量着手中的荷包,心想反正裴言也没说不让告诉张淑贞,于是便开了口:
“老爷这些日子都在醉月楼。”
“醉月楼?!”
张淑贞惊呼一声。
那醉月楼便是京城里最负盛名的青楼,之前叫晚春楼。
裴言便是和那贱人在那里相识的。
后来她弄死了安澜之后,瞧那个地方不顺眼,想花钱将老鸨赶走。
谁知那老鸨也不是个吃素的,竟然收了钱后把招牌一换,又继续营业起来。
气得张淑贞骂了她好一顿,最后估计着自己状元娘子的身份,只好作罢。
可没成想这十四年过去了,裴言竟然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
她气得将手帕绞紧,面色一下便阴沉起来:
“你去带些人,将老爷请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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