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月想起裴言来。
虽说裴言作为废太子一党,是一定会被降罪的,可是许见月却不止是想让他被贬职而已。
她要他死。
精心筹划了这么久,也该到了收割的地步了。
她美眸轻抬,看向许如辉:“父亲跟刑部的人,可有相熟的?”
“刑部侍郎跟我还行,喝过几次酒。”
许见月眯了眯眼,随后继续说道:“父亲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京中在传裴相的妻子杀过人一事。”
许如辉愣了愣。
这事儿实际上他们也参与了一部分,当初裴文鸢在明月观中胡言乱语时,便是王氏借着和几位夫人去明月观上香的由头,故意撞破的。
他不明白许见月此时为何又提起这件事。
“怎么,难道那事是真的?”
许见月端着茶盏冷笑一声,眸中恨意尽显:“当然,父亲可知,阿珏到底是谁的儿子?”
许如辉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震撼。
他眯眼看向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大女儿,觉得她有些陌生。
“谁?”
许见月看着许如辉,一字一句地说道:“裴言。”
啪——
许如辉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荒唐!你为何会把他的儿子塞到我们家来,你知不知道裴言现在有多危险?他是太子一党啊,朝中多少人避他都来不及的!”
这是许如辉第一次对着许见月发怒。
可许见月不在意,她看向许如辉,继续说道:“十四年前,裴言有一发妻,供养他科考七年,为他生下阿珏,可裴言高中之后,为了攀附当时的太府寺少卿张布林,跟张布林之女张淑贞一同杀妻灭子……阿珏命大,靠着画春才勉强逃过一劫。”
许见月平静地将隐藏在心中的秘密说出来,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可是细看便会知道,她的眼底有滔天恨意……
许如辉站在一旁听得有些呆了。
“没看出来,这老小子竟然是个狠的,居然也下得去手……”
许见月将脸转到一边去。
“可是,你又为何要插手这事?这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许见月却抓住许如辉的手腕,低声说道:“因为殿下也想要裴言死,我才精心谋划此局。父亲想想,若是我们能替殿下了了这件事,你说,裴言的位置将会由谁取代?”
许见月搬出李岘来,果然许如辉原本怒目圆睁的脸一下变得偃旗息鼓。
他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虽说裴言这干的确实不是人事儿,但这罪名对于一个丞相来讲,会不会太小了?”
许见月却摇了摇头。
上次时疫一事,还是凌王的李岘在民间便收获了许多好名声,她相信李岘能成为太子,跟这个事肯定也有一定的联系。
现在裴言是墙倒众人推,只要将这件事无限放大,那么为了平息民间的声音,皇上一定会舍弃裴言。
“父亲只管找人将此事散播出去便是。”
许如辉却还是有些不赞同:“要不找找他和废太子勾结的证据呢?”
许见月却仍旧摇了摇头。
先不说裴言是废太子一党的事满朝皆知,就算他真的因为这废太子的关系死了,许见月也不甘心。
“裴言必须是因为杀妻灭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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