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境的夜空里星罗棋布。
秦岫烟躺在李纬身上,婉转承欢,每一声喘息都透着娇媚的味道。
她抱着李纬,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骨子里。
“殿下……您不知道……我等了您好久好久……”
她的每一句思念都被李纬吞下。
五年前,她听从李纬的安排,嫁到塞北,一去便成了大汗最宠爱的妃子。
大汗赏赐了她很多牛羊和奴隶,甚至许诺,只要她生下儿子,日后便传位于他。
可是秦岫烟却满心不屑。
什么劳什子的野蛮人,也配自己给他生孩子?
唯有李纬,才配得上自己。
于是她尽心谋划,终于慢慢掌握大权,最后一剂药直接药翻了大汗,让其成了躺在床上的活死人。
至此,大半个塞北都被她控制着。
与此同时,李纬和李岘的斗争逐渐激烈,她未雨绸缪,派人去买通了柳家父子,让其与塞北通敌多年。
这一切,都只为了她心中奉若神明的殿下……
李纬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泪:
“烟儿,本宫将你送到塞北和亲,你可曾恨过本宫?”
秦岫烟双眸微抬,轻轻摇了摇头,眸中全是缱绻的爱意。
“烟儿不恨,烟儿的命都是殿下的,所以殿下要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李纬心中暗骂蠢货,面上却装作深情的样子吻上她的额间,同时手掌覆上她的柔软,引得身下又响起阵阵娇哼。
若是那人叫起来,不知又是何滋味呢?
李纬默默想象,同时继续说道:
“等本宫继承大统,你便是皇后。”
秦岫烟的羽睫微润,一行清泪暗自滑下。
二人一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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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刑部大牢外。
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斗篷,戴着面纱下了马车。
画春站在马车旁,一脸愁容。
几天前,许见月特地求了李岘,说要单独见裴言一面。
李岘还以为她是惦记着为自己母亲的好友报仇,加上前些日子她和许如辉差事办得好,便同意了。
只是吩咐霍刀跟了过来。
“主子,那种人,你何苦还要见他?”
画春却担心到时候许见月身份暴露,平白无故地惹出许多事端来。
许见月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不可及的飘忽,凤仙蔻丹的甲在身侧挽了个兰花儿复又挑起。
“我自然是要来送他最后一程的,走吧。”
说罢以后,许见月脚步轻抬,进了刑部的大门。
看守大牢的狱卒早已打点过,连忙为其开了锁链:
“贵人还请快着些,况且这大牢之中,阴暗潮湿,小的也是怕伤了您。”
许见月淡淡勾唇,偏头看了看画春。
画春明白过来,连忙掏出荷包里的一把金瓜子来,塞进那狱卒手中:
“大哥辛苦了,这点钱请大哥喝茶。”
那狱卒一个月不过一两银子的俸禄,这些金瓜子可抵得上他一年,于是连忙笑着接了,同时答道:
“多谢贵人赏赐,贵人您慢慢聊着,小的在门外给您看着,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说罢以后,那狱卒便高兴地走了。
许见月又看了看霍刀,霍刀却是一皱眉:“主子吩咐过,要我寸步不离地保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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