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在桑眠意料之中,毕竟王氏算是主谋,即便活着,也是要被下狱看押,择日问斩的。
帝王之威,怎可受欺。
所以她也才会干脆的同卫蔺断开。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他是未来天子,哪有那么好相处。
可一连几日没见到卫蔺,桑眠不知怎的,总有些空落。
回到来迟后正准备画两副扇面,支起来的窗子嘎吱轻响。
男人又轻车熟路翻进来了。
“你……”
桑眠扶额,嘴角却牵起上扬弧度。
卫蔺稍显狼狈,将皱乱衣衫整好,他指了指窗子。
“开的太小,我险些没进的来。”
“堂堂太子,天天翻人家里窗户,就不怕我说出去?”
他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巴不得你说。”
短暂的,难以抑制的欣喜过后,桑眠正了正神色,问他来所为何事。
“听说你去牢里看过李闻昭了。”
“是。”她并没有否认。
“毕竟要上路了,我去送送他。”
卫蔺点头,“下回要去看让五通给我捎信,刑部大牢还是太过阴森危险。”
桑眠笑了笑,“没有下回了。”
李闻昭死刑已是板上钉钉,除非有人劫狱,否则没有生机。
“桑蓝那边来信,他的病就要治好了。”
“当真?”她眼眸亮起,急忙问道。
“自然是真的。”卫蔺掏出一封书信。
那信虽简短,但不难辨认出这全都出自桑蓝之手。
卫蔺那朋友果真是有些本事,这才一月不到,竟已经能写出有条理的句子来,桑眠实在高兴,双手捧着信看了又看。
“真的万分感谢,请问这名医朋友可有什么喜爱之物,我缝了些弟弟夏衫,想托人寄去,顺便给名医也准备了些名贵字画医术,聊表谢意。”
鼻息间萦绕清淡茶香。
卫蔺感受着茶水暖意,他状似无意岔开话题:“还没问你,今后是何打算?”
桑眠道:“本来是要回南洲,但那边还在重建,便想着暂时留在京中随便做些营生买卖。”
“可有看中的铺面?”
有。
上京南边有处面积不小的湖,岸边一到夜里就会亮起灯盏,各色货郎摊贩在湖畔卖些首饰玩意儿,入了春客人可不少,许多孩童或是家中小姐少爷都爱去那逛上一逛。
桑眠嘴上说着小买卖,实际盯上了湖中央。
她想买座画舫。
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知卫蔺,桑眠含糊过去。
男人也没有追问,既然知晓她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上京,就从怀中掏出了另一纸书信。
说是书信,其实也就薄薄一页。
桑眠接过,却没立即展开。
“这是?”
“我写的。”
卫蔺面不改色,桌下的另一只手捏着腰佩,来回摩挲。
她粗略读了一番,忽而扬了眉,重重将那信拍在桌案上。
“你要我做你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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