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见王鹤正如此,知道这是要将这杀人的勾当扣在自己的头上,那自己焉还有命可活?
他一路跪到傅景行跟前,咚咚磕头,“傅大人,小的没有。借我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干这杀人一事啊!”
“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小的断不敢胡乱说话冤枉王大人,请傅大人明察。”
傅景行轻轻点了头,他认可看守的话。
这里面一环扣一环,牵扯了好几个人进来,必定不可能是几个小卒能干出来的事儿。
“王鹤正你可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鹤正低垂着头还在狡辩,“禀傅大人,没做过的事,属下绝不会任由他人冤枉,还请傅大人明察。”
傅景行咬了咬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一州刺史,将他逼急了也不好,毕竟自己现在只带了王野和几个亲卫。
要是此人来个狗急跳墙,难保还要出些事情。
见如此,傅景行只得说:“行,王鹤正,本官暂且相信你说的,但是如果要让本官知道你是在欺上瞒下,看本官的尚方宝剑会不会落在你的脖子上。”
“来人,将堂下众人都收入大牢,王大人这下你可得好生看管了,若是再出了条人命,你觉得你还能脱得了干系?”
王鹤正忙不迭地不迭地答是。
心里却想着这一关过了,到时候弄死两个看守也没什么,只要不要留下什么证据。
这边傅景行和王野回到了客栈。
一回来,见到苏安然正抱着她的花盆在窗边靠着。
这客栈的环境也还不错,窗边对着后院的荷花池,池塘边上还有着蜀州城盛产的木芙蓉树。
此情此景消掉了傅景行的一些戾气。
他走到苏安然的身边,揽着她的肩。
难得温柔地问道:“你这几日可觉得有些无聊,待我查完这蜀州城的案子,带你到都城好好玩。”
苏安然抬头看着傅景行,没有接他的话。
她另问道,“今天案子最后查得怎么查得怎么样了啊,我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一样。”
傅景行只摇头说:“这蜀州一趟,怕是要多耽搁些时日了。蜀州,水深。”
苏安然越听越惊心,忙问道“那这可怎么办,若是那王鹤正抵死不认,是不是就拿他没办法了啊?”
傅景行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道什么叫狗急跳墙吗?他刺史府的属下已经在堂上公然指认他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苏安然疑惑地问道:“那他会怎么做?慢着,你是说他有可能会杀了指认他的看守?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闭得得最紧的。”
傅景行看着苏安然,想她还挺聪明的,居然能想通这些关窍。
他又把怀中的人儿往自己身上贴了贴,“杀了看守是其一,你说他若是对那看守下手,那其他的人呢?他们会怎么想?”
对啊,那些其他人会怎么想,会不会为着保命来找到他。
另外他留了人在大牢,只要王鹤正敢再动手,他就能立刻将他拿下。
请君入瓮,这一关,他王鹤正不过也得过。
苏安然被傅景行抱得紧了,费力地挣脱地挣脱了一点。
她将手边的花盆放了起来,站起身来看着傅景行“少爷,那张老头的孙女呢,你可得救救她啊。”
这么小的孩子父母在监牢中,爷爷又死了,现在还在那刘家,想来都是一阵唏嘘。
傅景行牵起苏安然的手,又将她带入怀中。
“我已经让王野去将那张家的孩子接出来了,并且将他们家的房契拿了出来”
傅景行的手在苏安然身上游走,这苏安然的身上怎么那么香呢。
他忍不住凑近些许,闻了起来。
苏安然一看他这样子就不对,忙从她怀里站起来。
她站到一边,红着脸问道:“那张家的夫妇呢?他们可是被冤枉的啊。”
傅景行被她这么一挣脱,心里有些不悦。
他坐在太师椅上,对苏安然勾勾手,“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站得远了就不是很想说。”
苏安然哪里不知道他起的什么心思,可心里挂记着这事,又不得不来到了傅景行身边。
傅景行将人拉过来坐在腿上。
那香味又若有若无地飘进了他的鼻子,苏安然娇嫩的身体和他紧紧挨着,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苏安然只感觉到身下的傅景行身体紧绷,忙问道:“少爷你还没说张家夫妇呢。”
傅景行压低声音,沉沉地说道:“我已经让王鹤正放了那两人了。眼下他们应该已经见到了他们的女儿了。”
苏安然终于安心了一点,可想到那无辜死掉的张老头又是一阵唏嘘。
傅景行这时候终于说完了,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安分地在苏安然身上来来去去,苏安然想跑,可这时候的傅景行怎么会放过她。
傅景行将苏安然一把抱起,往床边走去,放下了床帘。
苏安然极力挣脱傅景行的双手,就想下床去。
傅景行不知道苏安然又怎么,担心把她弄疼,便将苏安然放开了一些。
“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啊?”
苏安然将被傅景行拉扯开的衣服拢了拢。对傅景行说。
“少爷,我不想没名没分的跟你做这些事情,要是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傅景行看了一眼苏安然。此时的苏安然因为挣扎,脸已经红透了。一双大眼睛倔强的看着自己。
傅景行当然知道苏安然想要什么,可是傅景行怎么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了,傅家呢? 父亲母亲,宗族长辈能答应吗?
傅景行无奈的看着苏安然,想将苏安然搂在怀里,哄一下她。
苏安然却避开了傅景行的手。
傅景行看着自己摸空的手,又看了看苏安然。不禁有些生气。
一个通房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跟自己在这使性子,看来自己确实太惯着她了。
想到这里傅景行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下床,便走出了门外。
苏安然看见傅景行毫不留情的就走了。自嘲的一笑。
看吧,果然就是把自己当个玩物,高兴了哄一下,不高兴了丢在一旁就是了。
苏安然关上了房门,在黑暗中抱紧了自己。
这一夜的刺史府大牢中。
今日在堂上指认王鹤正的看守叫许开,此时他和当日一起当值的崔大斌关在同一个牢房里。
崔大斌责怪许开乱说话,将自己也陷了进来。
许开虽然个子不高,可看事情明白,他告诉崔大斌,“今天的事,咱们是瞒不住的,你看到了吗?都城来的傅大人是个精明的,要是问不出什么咱们谁都没好日过。”
崔大斌还是想不通,嘟囔着:“那你也不能在堂上指认王大人啊,还把我给扯了进来,你这不是害我吗?”
“大斌哥,你错了,咱们必须要指认王大人,你想啊,人是在咱们当值的时候出事的,咱俩要是不说清楚,你说是谁的麻烦。”
“先不说,是不是王大人弄死那个人,你就说,王大人的行为是不是很可疑。而且,大斌哥,我告诉你,刘文珍肯定是王大人弄死的。”
崔大斌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刘文珍也是王大人弄死的了?
“许开,你可别胡说,你我都看见了啊,那刘文珍就死在大堂上。王大人根本就没碰到他。怎么能说是王大人把人害死的。你可别再连累我了。”
许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刘文珍死的,最得利的人便是王鹤正,若是说谁最有便利在这牢里弄死一个人,也就只有王鹤正了。
许开拉着崔大斌,看了看四处无人注意他们悄悄地说道:“大斌哥,我觉得咱们两也有危险,你想啊要是咱们也死了,那不就真的什么都查不到了吗?今晚上咱们都惊醒点,饭菜也要多加小心。知道了吗,大斌哥。”
崔大斌并没有像许开一样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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