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氏看自己的儿子和丈夫都来了顿时胆子也大了些。
她在旁边说道:“是啊,大人,人家说嫁猪随猪,嫁狗随狗,怎么用了她的还有什么错了?”
“这走到哪里也没有这道理啊!”
白老头又说道:“是啊,大人,你可别听着贱人瞎说,我们一家对她好着呢。”
傅景行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家的几个人在那胡说八道,对骆柏盛说道:“骆大人,他们村的左邻右舍也到了,不如都问问吧。”
骆柏盛点了点头,对下属说道:“将他们都带上来吧。”
这白家的左邻右舍早就看不惯白家几口子了。
眼下到了大堂,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还没等骆柏盛问话呢,其中一个女人就说道:“大人,这白家好生可恶,这陆小玲嫁到白家就有一天好日子过。”
这女人的家就挨着白家的院子旁,她家是卖猪肉的,日日都起得很早。
所以经常见到大冬天的,天还没亮,陆小玲就得起来洒水做饭。
而他们老两口和儿子却从来没有早起过。
庄稼也不种,等着陆小玲去种。
要是就这样也就算了。
那白家的儿子,好吃懒做惯了。
自己书没念出个什么名堂,偏偏还觉得自己谁都比不上。
在外花钱大手大脚的,没钱了就问自己父母要,父母没有就问陆小玲要。不给就打人,有时候两口子争执起来,那老两口就说陆小玲的不是。
村子里面的人早都看不惯了。
可是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虽然私下里都在说白家,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帮陆小玲,这下到了公堂上,有官大人给主持公道,大家都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骆柏盛听了这些村民的话,又问道那白家的几人:“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白家几人看着邻居都这样说,自知抵赖不过,那白老头便对骆柏盛说道:“大人,这女子嫁到夫家,端茶倒水,做些活计,这不是应当的吗?再说了,她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陆小玲见那白老头如此,更是气愤的很。
陆小玲跪在地下,眼里含着泪,对骆柏盛说道:“大人,不是小女子不说,说了也没用啊,我老早就说了丈夫这样不好,让婆婆和公公劝着一点,可他们却说我一个女子管起了丈夫,骂我不知道规矩。”
“我对公公和婆婆说,家里的活我一人干不完,想着他们帮着一点,可他们却说我是在偷懒。大人明鉴,这样的家,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还请大人准许我们和离,我自回我的娘家去。”
白家几口人听见陆小玲居然想和离,都是气急败坏。
白家那儿子指着陆小玲说道:“呸,想的美,和离,你嫁到我们家不孝顺公婆,不尊重丈夫,连孩子都么生下过一个来,我告诉你,休想!”
骆柏盛拍了拍惊堂木,对白家那儿子说道:“住嘴,大堂之上且容你吵闹,来人,给我先掌嘴二十!”
边上站着的府兵早就看不顺眼那白家几人了,听见骆柏盛发话了,立刻就有人走到他身前,拿着木板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白家两口子见儿子挨了打,顿时心疼的要命,连忙求道:“大人,别打了,大人别打了。”
骆柏盛对那老两口说道:“闭嘴,再吵,你们也跑不了。”
白家老两口听见这话,都吓得闭上了嘴。
这边官兵打完了陆小玲的丈夫,那白家的儿子哪被人这么打过,嘴里到处都是血,连牙齿都松了几颗。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白氏见儿子被打,心疼的要命,狠狠的瞪着陆小玲,都是这个女人,害的他们家这么丢脸,儿子要是有什么事,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
见堂下的白家几口都没再说话了,傅景行满意的点了点了头。苏安然也觉得心里那个恶气终于出来了一点。
骆柏盛见打完了,对那白家几口说道:“现下陆小玲想要和离,你们愿是不愿意呢?”
白氏咬牙切齿的说道:“大人,我们不愿意!嫁了过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这道理啊!”
骆柏盛见白家如此难缠,看了看傅景行。
傅景行接过白氏的话,对骆柏盛说道:“骆大人,既然他们不愿意和离,那便让他们将陆小玲的嫁妆还给她。”
傅景行说完这话看了看白家那几口人,又问道陆小玲:“你之前说他们偷骗你的嫁妆可有此事?”
陆小玲连忙答道:“回大人,却有此事,我当时陪嫁过来还有一处店铺,我丈夫也背着我偷走了地契,拿去卖了。”
傅景行点了点头,对骆柏盛说道:‘骆大人,不问自取是为偷,那这白家小子,可以定他的罪了。’
白家老两口听见傅景行这么说,一时又急又气,可也知道陆小玲说的确是实话,自己的儿子当时卖陆小玲的房子时还是那白氏出的主意。
两人越听越慌,儿子是个读书人,若是进了牢房,给定了罪,这辈子就完了。
老两口连忙不住的磕头对骆柏盛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骆柏盛想了想对他们说:“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准许陆小玲和离,之前用的钱只要陆小玲不追究,本官当然也可以不追究,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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