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嫔忙喊冤枉，“本宫什么时候害你了，你怎么非要胡说呢？皇上，您可得给嫔妾作证啊！嫔妾之前根本没来这储秀宫啊！”

“是啊，人家祥嫔是特意给两个孩子送东西来了，到门口还不想进来呢，就怕你不高兴，还是朕把她拽进来的呢，就是以前你们有矛盾，看在祥嫔已经知道错了，主动给孩子送东西的面上，你也别得理不饶人。”元德帝呵斥道。

“哼！那好，那我就问问祥嫔娘娘，您这一进来就十分肯定地说我是吃错了东西而有病的，那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沈若尘反问祥嫔，一下子就把祥嫔问住了。

“这……这……”祥嫔一时有些结巴。

“您可别说是从太医那，太医那天来，本小主根本就没见他，他连脉都没把，不会知道的！”沈若尘盯着祥嫔，“当着皇上的面，您说说吧？”

祥嫔自然说不上来。

沈若尘讽刺道：“刚才您不是还说得来劲么？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不叫委屈了？”

面对元德帝询问的眼神，祥嫔忙解释道：“本宫也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或许说下人们传的也未可知。”

“您又错了，这事我宫里的人除了贴身的奴婢，没有任何人知道，再说了，这些天，也没有人出去过！就连吃食都是在这宫里自己做的，为的就是引出着背后下毒的人！”沈若尘厉声道，“你这个说法可站不住脚！”

“下毒？”元德帝皱眉。“你是中毒了？”

“皇上别急，其实也不算是中毒，不过也差不多，用食物的原理，让人先是发热，然后就是呼吸困难，最后就是窒息而死了，还谁也查不出来！真是好毒的心计啊！”

沈若尘道：“幸好我平时就爱看一些杂书，也看过一些医书，发现得早，就早早地瞒了下来，也解开了这药效。可我就想着，这谁知道谁就是害我的人了，没想到这人会是祥嫔娘娘您，真是让人想不到啊！祥嫔娘娘，您说啊，您为什么要害我啊？”

祥嫔傻眼了，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不管用了，一个腿软瘫在了地上。

元德帝不可置信地看着祥嫔，“难道真的是你？”

祥嫔咬着嘴唇没说话。

“说！是不是你！”元德帝暴怒，指着祥嫔问道，感觉就像被人骗了一般。“朕要你说！”

祥嫔咬咬牙，“确实是我干的！我打听出来沈常在最近爱吃羊肉，所以就找到了一味食物，和羊肉正好相冲，嫔妾每日让御膳房变着花样的都送一些，可是……”

祥嫔磨牙，“可是没想到你这个贱人太狡猾，居然没吃！你居然没事！”

“真的是你！”元德帝十分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沈常在有什么仇值得你这样绸缪？”

“没仇，”祥嫔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元德帝不可置信地看着祥嫔，“那刚才你也是骗朕的，这给孩子们的衣服是幌子，你是要来看看沈常在到底死没死，对不对？”

“嫔妾也是无奈之举！嫔妾是被逼的！”祥嫔冲着元德帝跪下磕头道：“皇上，您让一个常在养着皇嗣，还一养就是两个，皇宫半数的孩子都养在一个长在这，您觉得这合规矩么？”

“这就是你要杀她的原因？”元德帝暴怒，“朕刚才还以为你改过了，原来一切都是装的啊！真是好笑，朕居然还被你骗了！你好大的胆子！”

祥嫔抓着皇上的衣角道：“皇上，骗您的不是嫔妾啊！是她，是沈常在，您被她骗了，您是被她骗了啊！您这么做，不说传出去，会被天下百姓嘲笑，就是太后那，也是不同意的啊！她到底给您下了什么药了，您居然这么相信她啊！”

“你个贱人！你还敢搬出太后来，太后从来没有不同意过！”元德帝抓起祥嫔的脸，狠狠地道：“你不是想知道朕为什么让她养着孩子么？那好，朕告诉你，就是因为她真实！她从来都是用真面目对待朕，哪怕是不喜欢看见朕，也是表现在明面上，不像你！”

“皇上……”

祥嫔还要再说什么，可元德帝一点也不想再看见她了，“来人啊！带走，住到朕永远看不见的地方去！朕永远也不想再看见这张让人作呕的脸了！”

“皇上！皇上！”祥嫔拼命地磕头，哀求道：“皇上，嫔妾真的是为了您啊！是为了宫里的百年规矩啊！您不能把嫔妾打入冷宫啊！嫔妾真的是一心为了您啊！”

“说规矩也轮不到你！”元德帝指着祥嫔骂道：“你要是再敢闹，当心你的母族！朕已经看在你伺候多年的份上，没有牵连他人了，若是你还要闹，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祥嫔害怕的瞬间没了声音，眼看着就要被拉走，沈若尘站了出来，“且慢，皇上，能不能让嫔妾说一句话？”

元德帝看向沈若尘，“你要替她求情？上演什么姐妹情深的大戏，可不是你的性子。”

“皇上说得对，嫔妾可不是那装腔作势的人，更不爱演戏。”

“那你要说什么？”元德帝饶有兴趣地看着沈若尘。

沈若尘恭恭敬敬地冲元德帝行了一礼，“嫔妾想说，这事恐怕不是祥嫔自己想出来的吧？不是嫔妾看不起祥嫔，就祥嫔这性子，恐怕不会做得这么好吧？”

元德帝看向祥嫔，“说！谁指使你的？”

祥嫔使劲地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说难道是要把整件事全认了么？”沈若尘看向祥嫔，一字一句的道：“这事若是你全认了，那你就是谋害嫔妃，我这三阿哥也开始吃辅食了，你这也算是谋害皇嗣，那这罪名恐怕就不是打入冷宫这么简单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祥嫔惊恐地道。

“是你要干什么！”沈若尘十分冷静的道：“保着一条命打入冷宫，还是连累全家上下数十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想必你也会想明白的。孰轻孰重，就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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