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算是反应得快,生生的拦了下来。
康妃哭得伤心,一时不能自己,沈若尘道:“何苦呢?好死不如赖活着。想想你爹娘,还有你侄子,你不能死啊!死了岂不是只能亲者痛,仇者快了么?”
“是啊,康妃,不见皇上更好,还省得伺候了呢,”金贵妃也劝着。
“所以娘娘,您也认为皇后是坏的对不对?”康妃道:“那您说这些事……她知道么?”
沈若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说的倒是也有可能,就是……就是我觉得太巧了一些。”
“是啊,也太巧了!”康妃的情绪算是稳住了,狠狠地道:“也好,我要看着!好好看着那皇后最后能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哼!”
康妃十分的愤恨,再不是从前的模样。“皇后真的是……也不知道皇上信不信她。”
众人沉默。
另一面,元德帝调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来到了长春宫。
马佳皇后看见元德帝来了,急的忙道:“皇上您来了,您快坐。”
又道:“皇上,出了这么多事,确实都是臣妾的错,但是您也让臣妾分辨分辨在处罚臣妾可好?”
元德帝看了马佳皇后一眼,“你要说什么?说你无辜,这些事不是你的本意?”
“是的!”马佳皇后使劲地点点头,“臣妾知道皇上肯定不信,但是臣妾说的是实话,天地为证,日月可照!”
“是么?”
“皇上,您惩罚臣妾之前,您不能告诉臣妾,宸妹妹身子怎么样?可好?”
元德帝见马佳皇后真的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不像作假,便道:“太医让卧床养胎。”
马佳皇后倒吸了一口气,“真是委屈妹妹了,希望老天保佑,好好地养着吧。要不真的是臣妾的过错了,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她自己去了慎刑司,等臣妾知道了,还是第二天,慎刑司那主管来了,臣妾才知道的,臣妾感觉这样不好,也不对,所以叫来了康妃。”
“可是臣妾这身子也不好,连坐都坐不起来,没法子就问了两句就让下人们问问了,时间也长了些,谁知道宸妹妹就着急了,还跪在了外面,臣妾真的是……”
“据朕所知,就这跪着,可是你的奶嬷嬷通传的,难道你皇后的奶嬷嬷在背后使坏?”元德帝盯着马佳皇后的眼睛问道,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不信,还要收拾收拾自己奶嬷嬷,马佳恍惚自然也是听懂了
心里不急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见马佳皇后低着头,有些脸红地小声道:“是……是事出有因。当时臣妾要小解……可臣妾这身子实在是疼得厉害,也下不了床,一着急就……嬷嬷帮着臣妾换衣服呢,臣妾想着换好了衣服,让妹妹进来说话,总不能那样……让妹妹进来吧?那臣妾的脸面不说,熏着妹妹也不好啊!”
马佳皇后说完,委屈地看着元德帝,“皇上,臣妾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就是……没一件事臣妾做好了的,要不臣妾自请下堂吧,就是肯定皇上,不要连累臣妾母家,在宫里个臣妾留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给口饭吃就行了。”
说罢,马佳皇后就自己滚下床,艰难地趴跪在地上,“还求皇上怜悯。”
元德帝看了看马佳皇后,好半天脸色转变了好几个回合,缓缓地道:“你说的句句在理,朕想罚你,恐怕前朝和满宫也会说朕偏心吧?”
马佳皇后忙摇头,“不会的,本来就是臣妾的错。”
“你哪一项都有不在场的理由,朕怎么罚你啊!”元德帝的下身来,一只手抬起马佳皇后的下巴,道:“可是朕怎么感觉都太巧合了呢?就像被人安排好了似的,若是真的……那你也太可怕了,朕都害怕你了!”
“皇上,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啊!”
“听不懂最好,要不然……”元德帝停顿了一下,“要不然朕害怕了谁,朕就会先除掉了谁!绝不留情!”
马佳皇后害怕地一哆嗦。
元德帝站起了身,“吩咐下去,皇后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最近就不要出门了,也停了六宫的请安!至于六宫事物,以后都有康妃协理,再者康妃受了委屈,赏贵妃位,外加黄金百两赏其母家!”
“皇上,康妃的事还没说清楚的呢……”
“朕已经调查清楚了,难道皇后还要朕给你仔细的说说么?”元德帝看着跪着的马佳皇后的道:“朕要是说明白了,恐怕你这皇后之位就做不稳了吧?”
马佳皇后吓得本能的身子往后退了一下,“皇上……”
“朕要和你说句话!”元德帝恶狠狠的道:“朕这次饶了你,不是朕什么都不知道,而是朕不好刚立了一个皇后,又废了,那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该看朕?你又说的合情合理,所以朕也愿意在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朕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朕无情了!记住了么?”
马佳皇后下意识的点点头,脸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了。
可让皇后脸色便的更惨白的事还在后面。
元德帝道:“长春宫上下一律换人!都打发到辛者库去!那个奶嬷嬷……”
“皇上!”马佳皇后着急了,拉着元德帝的一脚哀求道:“皇上,奶嬷嬷自臣妾大小就伺候臣妾,是臣妾在宫里唯一的亲人,不要撵走她,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打三十大板,死活看她自己的造化吧!”元德帝拽开马佳皇后的手,径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留下马佳皇后在身后哭着。
一时间长春宫乱了起来,宫女太监们哭得哭,喊得喊,更有求情的一个劲的说着,奈何都被人带走了,马佳皇后自己躺在床上,双眼满是恨意,进宫就想到沈若尘的宠,可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宠着她,为了她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不过也好……
马佳皇后紧紧地攥着手,倒是正好做实了皇贵妃要压皇后的名声,“本宫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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