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掉落的玉佩(1 / 1)

“我们岂敢威胁夫人,不过是想要寻个活路罢了。”

段氏心里就算再怎么怨恨,此时也不敢在硬碰硬,只能软下态度尽量说着好话,企图蒙混过关。

几个掌柜的又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么多年就算不是人精也练就了一双看人的本领,段氏心里如何想的他们又怎会不清楚。

……

侯府锦绣阁内一片热闹景象。

夏荷满脸高兴的学着今个儿才打听来的消息。

之前城南那处铺子,虽然地段极好,但却一直不温不火,经过昨个儿那么一闹,在场众人又亲眼瞧见了胭脂里所用的东西,和亲耳听闻那胭脂虫的功效,一传十,十传百,如今铺子的生意倒是直接爆满。

忙的连着掌柜的都脚不沾地起来。

“从前那几个铺子在段氏手里都尚且能成为旺铺,现如今回到少夫人手里,自然是不会差了的。”

夏荷复述完自己所听所闻之事后,又顺嘴恭维了一番。

春兰推门走进来:“少夫人,秋菊依着你的意思改良好的补药已经熬好了,可要奴婢让人给少爷送去?”

“不用,我亲自送过去吧!”

今个儿是头一次改良方子,若是她不亲自瞧过,总归有些不放心。

路过花园,陆怀之迎面走过来。

楚南夕避无可避,只能朝着他略微点了点头,也算是见了礼。

才迈出步子想要离开,却被他叫住:“嫂嫂。”

“世子是还有什么事吗?”

楚南夕疑惑的朝人看过去。

对于这个侯府世子,她始终不曾看清楚他的意图。

陆怀之百感交集,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嫂嫂嫁进来许久,竟与我还是这样生分。”

“世子误会了,什么生分不生分的,原本就是一家人罢了。

只是这药若是在耽搁下去,只怕是要凉了。”

她无心去探究他故意拦着自己说这番话的用意,只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春兰手上提着的一个食盒,想要借此脱身。

“嫂嫂对兄长还真是用心良苦,叫我这个弟弟瞧了都觉着心生羡慕。”

陆怀之说完这番话,也不在继续拦着人,反而转身离开。

“奴婢瞧着咱们府里这两位少爷,与其余那个高门大户内的兄弟手足似是大不一样。”春兰似有感慨的说着。

陆怀之不仅是嫡子,还是世子,在府里倒是从未见他为难过陆祁安,兄弟也不似旁人家那样,只一见面就如斗鸡一样吵闹不休。

楚南夕倒没接话,只是跟着春兰的视线也一同瞧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至再也瞧不见影子后,这才收回视线,刚想要离开,便瞧见地上躺着半块月牙形白色玉佩。

“这是……世子的?”春兰略带迟疑的说着。

“改日还给他也就是了。”蹲下身子捡起玉佩,倒也没多想便放在了自己怀里。

带着春兰径直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陆祁安的书房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禁忌之所,但于楚南夕却没有半点阻碍。

长庚也不敢有任何的阻拦动作,行了礼后便和春兰在一旁说着话。

陆祁安听着房门被推开发出的声响,抬头瞧了一眼,见进来的是楚南夕,便又重新垂下头去。

桌案上除了摆放的几本书籍之外,在无旁的东西,至于之前她瞧见的哪些画轴也是一个都没有。

“这补药我让人改方子,在里头添了两味更加温和些的药材进去。”

楚南夕从食盒内端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过去,“走了一路,这药的温度倒是正好,夫君快趁热喝了吧!”

虽说是补药,可到底是药,是药就没有好喝的东西。

只是瞧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嘴里便不自觉的泛起苦涩。

推拒的话在瞧见她满含期待的眸子后,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狠了下心,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下肚。

许是喝的太急,药汁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染养了身前的一片衣襟,整个人也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楚南夕一惊,连忙快步上前替他拍着后背,好一会儿才听着人止住咳嗽。

“你瞧你急什么,又没有人和你抢。”看着她被憋红的脸,忍下笑意夏促的说着。

“咳咳咳……”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咳嗽,在听了她这话,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好了,不逗你了,快喝口茶压压。”楚南夕递上茶,收起玩笑。

“晚上……夫君回来住吧!”

茶才刚举起凑近嘴边,还不等喝进嘴里,便被她这话惊的手滑,直接把茶碗摔落在地上。

“夫君……真不用寻府医过来瞧瞧吗?”

陆祁安看见她意味深长的神色,瞬间冷下脸色。

屋外,不只是长庚伸长了脖子,好奇的朝着屋子里撇过去。

连着春兰也跟着有些担忧,直至瞧见人全须全尾的出来,这颗心才算是又重新放回肚子里。

傍晚,春兰端着安神汤进来,瞧见她还在摆弄着白日里捡到的那块儿玉佩,有些好奇的询问:“是这块儿玉佩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块儿玉佩与我娘亲留给我的玉佩,质地一摸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巧合。”

“都是一样的白玉,倒也瞧不出是不是一块儿石料上下来的东西,少夫人还是别多想了。”春兰劝着,把安神汤又往前送了送:“前两日,秋菊瞧着少夫人夜里睡得不太安稳,特意熬了一碗安神汤,少夫人趁热喝下,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

“梦魇的毛病还是没好吗?”

楚南夕听见陆祁安的声音骤然响起,手上胡乱的把玉佩压在书下,这才强装镇定的看过去,“早就好了,只是秋菊她们惯会小题大做。”

“梦魇的事,还是莫要大意了。”说着话,陆祁安这才转动轮椅走上前,视线似是不经意般扫过被她压了东西的书籍。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夫君不会过来了。”

许是心虚,倒也没察觉出方才陆祁安探究的视线。

春兰和夏荷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副偷笑模样拽着长庚衣袖,瞧瞧退出去。

“你身子骨不好,平日里也别总书房钻,补药也得日日都要喝。”

楚南夕劝着上一世听到他暴毙的时间,又瞧了瞧他现如今的小身板,眼里止不住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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