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结束之后,心情会莫名地不好,很需要一些无关情欲的爱抚和亲吻。
林知若转过身撩开他汗湿的额发,在他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道:“阿殊好乖。”
她是真的觉得他很乖,即使再难耐的时候,也没有再想强迫她。
就这么一边亲,一边称赞,加上不停地抚摸脊背,好一会儿,晋殊的心情才好起来,把脸埋在她肚子里安恬睡去。
清晨林知若睁眼时,怀里已是空空如也。
她还记得晋殊昨日入了府,做她的贴身护卫,但半梦半醒之间,又有些恍惚。
待梳妆妥当,推开房门,迎着疏薄的晨曦,她看到晋殊悠悠闲闲地坐在池边石栏上喂鱼。
丫鬟侍卫在他身畔来来往往,他不需要躲,也不需要藏。
仿佛窥到一个过于美好的梦境似的,林知若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去,和他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
晋殊扭头看到她,怔了一下,随即将手上一碟糕点往石栏上一搁,迅速起身行礼,毕恭毕敬道:“林小姐。”林知若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收敛眸中情愫,轻轻一点头,用对待下人的口吻淡淡道:“随我去见夫人。”
晋殊低着头道:“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门去,到了竹林深处,四下无人时,晋殊忽然追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光天化日之下,随时会有人经过,他竟这样大胆。林知若羞红了脸,低着头加快脚步。
她哪里甩得脱晋殊?被他左一下右一下,追追逐逐地亲了好几口,到远远听见人声才老实下来。
到了母亲屋里,请安过后,母女两个闲谈几句,何夫人提起昨日孟府荐来的那个贴身侍卫,林知若便令人把守在门口的晋殊叫了进来。
何夫人坐在炕上,将晋殊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点头道:“皓之荐来的人,果然不错。”这小侍卫与别人不同,是要进房护卫的,她本来担心女儿房里放个外男不妥,如今一看,原来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顿时放了一半的心,又瞧他模样,唇红齿白的,很能带得出去,不至于辱没女儿身份,又没到风流俊美,能勾引少女的地步,便在原先的满意上又添了五分。
晋殊行过礼后,始终低着头不动。
何夫人道:“好孩子,来了我们家,只要忠心耿耿地服侍小姐,必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令丫鬟取出一包银子赏给晋殊。
他还不动,只是抬起眼来望着林知若,征询她的同意。
才来一天,眼里便只有主子,何夫人更加满意,笑道:“一点儿零花,拿着吧。”
林知若也从丫鬟手里接过银子,亲自递给他。
晋殊这才双手接了,恭声道:“多谢夫人、小姐。”
同时,手指头借着银子掩护,在林知若掌心里用力一捏。
母亲在侧,满屋丫鬟看着,林知若又惊又怕,偏面上不能发作,只得强装无事地往回坐了,看也不看他,道:“下去吧。”
她恼他在母亲面前搞鬼,回去的路上走得飞快,没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
晋殊也知道她生了气,一路上都没再作妖,待进房关了门,他抠着花罩站了半天,像道歉又像犟嘴地说了句:“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其实他这样小小地调皮一下,林知若是不会真正动气的,否则她早就被晋殊活活气死了,此刻见他主动做了保证,也就顺坡下驴,微微一笑,点了头。
晋殊也说到做到,再也没在人前捣过乱。
只是,人前越是恭敬有礼,人后,就越是羞赧难言。
一开始,他依然只在夜里借用一下她的手指,别的地方秋毫无犯,可一天到晚、名正言顺地腻在一起,显然让他越来越难满足了。
要了手指,又要亲亲手心,既然亲了手心,那沿着手臂亲上来,把脖颈到锁骨都吮吸得湿漉漉的也没关系吧,再后来,只要不触及太隐私的部位应该都可以吧……
入夜,林知若沐浴出来,坐在床边擦头发,晋殊就蛇一样潜游过来,伏在地上,按住她的一只脚,红红的、湿湿的舌尖自脚踝起一路舔上来,在她细白的小腿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她小腿上生着些许不甚明显的细软体毛,也被他舔得东倒西歪的,黏黏地贴在腿上。
虽说如今都中贼寇肆虐,但身为护卫的晋殊似乎一点儿也不警惕,每天都四仰八叉睡得无比香甜,还无意识地卷被子,林知若提出分被子睡他又死活不同意,好几次让林知若半夜冻醒忍不住想动手打他。
然而她自己悄悄地钻进另一床被子里,他又会在睡梦中找过来,紧紧地挤着她。
有时林知若觉得自己是母猫,而晋殊是刚出生的小猫,一刻也离不开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是不是各家各户的严防死守出了效果,那贼寇再没犯过案。
一日苗启望过来,向林知若透了个底,“不必紧张了,作案的是采花蜂,昨日已经死在我们教主的手下了。”
七毒教的当家大多是女子,对这样专欺女子的恶徒,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恶贼伏诛,当然是好事,但随即林知若又想到,等这消息传出,爹爹是不是就会遣阿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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