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
谢策难得没有理会,跟个土匪似的,掳了人就跑。
淡淡: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秦清急忙走出来,院子里已经没了谢策的踪影,她喊了一声,不一会儿谢策就回来了。
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除了脸有点臭,看上去像是外头刚散步回来。
“淡淡呢?”秦清问,抓住他的手,“你把淡淡带哪里去了?”
“卖了。”他别过脸,哼了一声。
“……?”
秦清撇开他,往外走去,“先前是谁说自己稳重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跟淡淡争风吃醋。你把他带哪里去了?淡淡,淡淡——诶!”
还没走出院子,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吓得秦清慌里慌张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秦清忍不住捏他耳朵,“快放我下来,淡淡呢?”
玉竹从外面进来,连忙道:“奴婢已经把小公子送回去了,郡主放心吧。”
谢策“嘁”了一声。
“你怎么老是跟淡淡过不去?”秦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想打他。方才突然将她抱起来,真是吓死人了。
谢策撇了撇嘴,“谁让你说你最喜欢他。”
“……”
秦清一下子气弱起来。
谢策抱着人进屋,不等丹心她们跟上,就啪地一下一脚将门关上。
听到这动静,秦清的心都抖了一抖。
生怕谢策算账,秦清干脆自暴自弃地埋首他怀中,声音又细又轻,跟小奶猫撒娇似的。
“谢策……我们睡觉好不好?”
好……好个锤子!
谢策咬牙切齿,忿忿不平:“最喜欢谁的话,你到底和多少人说了?光我知道的这都三个了!算上我四个!”
“阿宁,陛下的后宫是不是被你给搬过来了?”
“……”
秦清是缩头乌龟,秦清不敢说话。
好在谢策早就猜到了。
秦沅谢绾绾这些就算了,一个已经嫁出去了,一个被谢绾绾黏着根本没时间过来,至于淡淡,难道他还治不了这个臭小子?
这样想想,谢策的心情又慢慢平复下来。
还好还好,虽然阿宁花心,但是他的地位还是稳固的。
……
现在确实如此,几个月后就不一定了。
谢策仗着自己受了委屈,一口一个伤透了心,叫秦清愧疚不已,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谢策说一句她应一句,一个晚上下来,自己都不知道都答应什么事。直到日后谢策拿着龙飞凤舞的账本过来找秦清销账,上面一条条任谁看了都要面红耳赤的要求,简直让人没脸见人。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头五月过去,秦清的小腹终于明显起来,即便穿着宽松的衣物都能看出有孕。白日还好些,晚上总是睡不好觉,又不敢多翻身。
时间久了,她便想同谢策分房睡,免得吵的他也整宿整宿不敢合眼。
再是年轻力壮,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谢策不肯答应,态度坚决,完全就是没得商量。
“干什么赶我出去?想给淡淡腾位置是不是?”他抱着被子死活不肯走,“这才成亲几年?我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果然是腻了,不爱了,有新欢了!新欢还不止一个,这些我都忍了!但像我这么贤良淑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真的忍心赶我走吗?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们一起看过的书,你都忘了吗?”
好一番真情实意的话。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别人是什么想法秦清不知道,反正她快哭了。
什么贤良淑德,糟糠之妻不下堂。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清捂了捂肚子,做着无用功,企图堵住孩子的耳朵让他们躲过谢策的“残害”。
日后做什么都好,除了一点——
千万不要跟他们阿爹学。
尤其是谢策一直认定的小姑娘。
秦清完全无法想象,如果这是个小姑娘,将谢策的性情学了个十成十……不能想,一想她整个人就开始发晕。谢策成功凭借死缠烂打留了下来。
每到晚上,谢策就给她揉腿按脚,一开始还很笨拙,后面他特意去找季真学过,就按的有模有样,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秦清的不适。
“不疼了……睡觉吧。”秦清好不容易有了困意,拉了拉谢策的衣角,“睡觉。”
谢策嘴上答应,但秦清每回半夜醒来,都能感觉到谢策在给她捏腿。
发现秦清醒了,谢策就爬回被窝,抱着她,轻轻摸了摸她后背。
“睡觉睡觉。“
“你都不睡……”秦清嘟囔道,搂着他的脖子,生怕等自己睡了他又爬起来,“我已经好了,你别按了。好辛苦的。”
谢策满不在乎道:“又不是种地,有什么辛苦的,你才辛苦。”
上一回,他们去庄子上避暑,正好瞧见佃户们在锄地,干的满头大汗,那汗珠真就黄豆似的,一颗颗滚下来。
谢策小心翼翼地摸了下秦清的肚子,想说对不起,又怕她多想,最后只默默道:“阿宁,要不是小姑娘,就把他送去种地吧。”
“???”
秦清被吓醒了。
好巧不巧,刚说完,谢策手掌贴着的地方忽然被踢了一脚。
谢策:“?”
“我的妈呀!”他脱口而出。
崽崽:或许我还不算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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