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金谷年的医术精湛,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她说金贺义得了绝症,必然是死症了。
“不,不可能!”金贺义被吓得心胆俱裂,大汗淋淋道。
金南飞走过来,安抚他道:“爹,你别信她,她故意整你的。”
“金谷年,你太恶毒了。不给我爹治病就算了,还咒他死,你成心的吧?”潘莲花反应过来,针对金谷年骂道。
金谷年冷笑:“你爹不是好了吗?”
呃—
金家人一脸铁青。
话说金贺义也太不称职了,不过吓一吓,就装不下去了。
“不过,我并非空穴来风,暴饮暴食,十有九伤,哪天起不来,别指望我能救他。”金谷年朝金家人抛下狠话,又朝杜江原作揖,从容淡定地回到马车上。
杜江原苦笑不已,心想着这女人果然彪悍。
“金家的,既然病好了,赶紧走开,别在这里恶心人。”等杜江原一走,蔡娟见金家人还赖着不走,心生厌烦,驱赶道。
金贺义见计划败露,心有不甘,对着村民们洗脑道:“金谷年恃才傲物,你们大家别被她的外表骗了。”
“就是,她谁也看不起,眼里只有自己。”潘莲花补刀道,“我们金家养育她一场,落到最后,还成仇人了,造孽啊。”
村民们没作声。
清官难断家务事。
倒是刘氏走来,假惺惺安慰金家人:“金谷年一向狂妄自大,不合群,就算救我们,也是情非得已才出手的。如今她出名了,越发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就在昨日,我家美丽腿摔了,让她帮忙看看,可你听她怎么说?”刘氏继续勾起大家的八卦心,“她说休息两日就好了,我让她帮忙揉一下也不肯。”
“可怜我的美丽,足足躺了两天才好。”她骂道,“金谷年要是肯帮忙医治的话,美丽就必受这些苦了。”
“真的假的?”立即有人信了,反问道。
刘氏咬牙切齿道:“还能有假吗?她就是觉得身份高了,瞧不上我们乡下人。”
“她的性子确实冷了一些,不苟言笑,也不好亲近。”有人附和道。
更有人质疑道:“你说她跟金家不对头就算了,可连她的婆婆也嫌弃她,这就值得深思了。”
“对头,总不能金文两家人都是蛮不讲理之人,难道天底下的奇葩都被她遇上了?总归还是她的问题。”
“李成,人家当初还救你性命呢,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干嘛还说风凉话!”
方氏带着蒋盈盈赶来,当场发作道。
李成嘿嘿一笑:“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比不得你们蒋家会做人,攀上金谷年,吃好喝好睡好,大伙说是不是?”身后的村民哗然。
方氏脸色一沉,眼看就要发作。
蒋盈盈拉住她,好声劝道:“娘,不要跟这种小人计较,咱们走。”
不仅是她们,就连蔡娟也受牵扯,说她是金谷年的跟屁虫,依附金谷年而活,没点骨气等等。
“方氏,听说金谷年还想认蒋盈盈做干女儿,想要给她介绍金龟婿……”
有些人越说越起劲,不堪入耳的话,令方氏如哽在喉,不吐不快。
“盈盈,你拉着我做什么,这些没良心的家伙,当初若不是金谷年,他们统统得死!”
方氏回到家里,埋怨道。
蒋盈盈端了一碗开水给她,淡声道:“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说去,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见文知雅跟夏彩花走来,又道:“看清楚了,起哄的人都是跟林家或者刘氏有来往的人。”
文知雅咬紧银牙,骂道:“我就知道林家人不安好心。金家人分明是受他们鼓动,才来找我娘麻烦的。”
“金家人前几日就来了,当时搅得林家不得安生,林家老太太逢人就说不想跟这种人做亲戚。”蔡娟在旁忧愁道。
见文知雅沉默不语,蒋盈盈赶紧道:“知雅,你别往心里去,那些人是穷怕了,见不得别人好,又闲着无聊,便想搬弄事非。”
夏彩花忍不住抹泪:“我是为娘亲感到不值,她为村民们掏心挖肺的,冒死来救治他们,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太气人了。”
“可不是吗,将心比心,这些人太混账了。”蔡娟也不甘心道。
蒋盈盈叹息:“其实也不是全部的人都是这样的。”
见到金谷年驶着马车缓缓走来,她们凑上来,都想安慰她几句。
“傻瓜,我要是轻易被他们三言两语打败了,我就不叫金谷年。”金谷年看她们哀声叹气的样子,不禁好笑,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随他们闹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蔡娟好气又好笑道:“金氏,事关名声体己,你别这般吊儿郎当的,难道真要人人憎恨你,你才安心吗?”
见到马车上的文知礼发呆的样子,夏彩花忍不住问道:“娘,你带四弟去哪里?”
金谷年回头看了一眼文知礼,淡声道:“我带他出去走走,整日闷在这里,对他的病情毫无进展。”
这时,杜江原带着人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群侍卫,人人严阵以待,好像发生什么大事。
金谷年看到龙十一也在里面。
“听说汝阳王昨日在小弥山祈福留宿,不慎打落烛火,一场大火把寺庙烧个精光,人也没了。”
“难怪前两日,小弥山火光冲天,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呢。话说汝阳王不会逃跑吗?”
“睡得太死,来不及逃走了。”
“可怜啊,汝阳王是个好人,难得他肯收留咱们,好人没好报啊。”
“……”
金谷年没想到龙十一为了蒙混过关,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把整个寺庙给烧了。
可宋世芳会相信吗?
“十一找来体形跟我一样的尸体,拿了我的玉扳指作为信物,还找来体貌与沈飞相像的尸体。宋世芳虽会怀疑,只要我们主仆近期不再出现,慢慢地,她就会打消疑虑。”
“她亲手给我下的毒药,将我全身经脉挑断。她深知就算我活下来,也是废物。”
“她要的只是一个铲除隐患的结果罢了。如今目的达到了,她就会放弃对我的追捕。”
文知礼在旁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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