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与木氏家族的战争一触即发。
这个软弱的寡妇敢以一人之力,想憾动达城木家这个地头蛇。
谁也不看好金谷年。
除了长公主府里的人。
可众人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彼此动手,反而是长公主府前往京城送药的人回来了。
赖老三告诉金谷年,木城制药在京城销量良好,几乎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刘二喜孜孜地说道:“向阳老神医说了,不管木城有多少存货,神医府统统要了!”
两人带着金谷年来到马车上,掀开布帘一看,全是一箱箱的白银。
“整整二十万两白银。”刘二欢喜道。
金谷年笑着说辛苦了,每人赏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便让他们下去歇息了。
这车银子来得及时。
她唤来李标跟龙大海,让他们负责招兵买马,当然了,南为矿场的接应少不了。
“每人每月二两银子,工伤另算,死了有抚慰金二十两。”金谷年开出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参军条件。
李标没想到她如此财大气粗,本想着劝她省点花,不想金谷年大手一挥,又唤来四条村的村长。
如今把蒋一勇他们给秘密处置了,余下的同党敢怒不敢言,新上任的村长都是经过金谷年考核的。
金谷年带着他们看了赖老三带回来的两车白银,告诉他们,这是凭着她制药赚的钱。
二十万两白银!
每个村长都露出恍惚的眼神,大概他们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
“木城制药,已经在京城打出名气来了,凭着我的人脉与销售渠道,以后会有二百万两,二千万两银子,源源不断…”金谷年许以重利道,“只要你们跟着我干,我保证你们在座的每一位,都将富甲一方,子孙兴旺。”
桐村新上任的村长叫蒋兴树,是蒋一勇的远房亲戚,本来走马上任,对金谷年颇有仇敌,生怕她会连番报复蒋氏一族,没想到人家竟然要带自己赚钱。
“我准备成立木城制药工厂,你们四条村的人以合作社的模式参加,我给你们分红,比如我买了二十万两的药,就给你们合作社一成的股份,也就是两千两,当然了,村民们的工钱是另外算的。”金谷年娓娓道来。
蒋兴树忍不住问道:“那一成分红,是由我们村里人自行分配,长公主府不再干涉吗?”
“自然的,那是村民们的分红,与长公主府无关。”金谷年笑了,当着他们的面前,将二十万两的分红,二千两交给了高胜光。
高胜光直呼不敢相信。
毕竟金谷年当初已经支付了村民一笔不菲的报酬。
正当他觉得天降横财时,金谷年却提醒他拿这些钱干正事,比如给族里的人开办族堂,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免费入学,成立抚慰救济金,帮忙村里的孤家老人等等。
“一个人富不叫富,整个村都起来了,才叫本事。你的目光放长远一点,只有带动全村发展,你这个村长才叫实至名归,名垂青史。”金谷年笑了笑。
高胜光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充满干劲。
其余三条村的村长看得热血沸腾,只恨被蒋一勇等人害了,不然,他们的村占尽天机,怎可能啥也没捞到。
“长公主,我们村也有不少宝贝,你来我们村吧。”蒋兴树干脆主动出击,游说金谷年带人上山采药。
大井村的阮经天跟上尾村的林立也急眼了,围上来推荐自己村里的优势。
金谷年挥挥手,让他们稍安勿躁。
“上山是肯定的,但我真正想要的,是你们种药。”她语出惊人道,“我考察过了,你们的地适合种植各种药材。我打算规划一番,出钱买药苗,由你们负责种植,回头我统一收购,再将药材制成药品销售。”
“当然了,我每一亩地会给你们相应的承包费用,村民们不会白干的。”
“咱们形成统一管理,系统化收入,对村民们来说,才是长久的致富之道。”
金谷年做出决定后,蒋兴树等人兴奋得红了眼,恨不得立即行动起来才好。
要是做得好的话,他们作为代理村长就能转正,还干了一件有益子孙后代的大事。
他们回到村里立即召开了全村大会。
除了桐村以外,大井村、上尾村的村民听闻下尾村几乎每家赚了三十多两,早红了眼,埋怨前村长没担当,误了他们的发财之路,好不痛心,现场纷纷拍板,跟着金谷年干,发家致富。
至于他们前村长的死,早被抛之脑后。
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桐村。
尽管大伙们还笼罩在蒋一勇死讯的悲痛中,冷不防听到蒋兴树要跟金谷年合作赚钱,在场的蒋一勇的婆娘阮春芳气红了眼,揪着蒋兴树的衣领,怒骂他忘恩负义,踩着蒋一勇的尸体赚昧心的钱。
也难怪阮春芳失控成这样子,她的丈夫蒋一勇、亲大哥(大井村的村长阮东升)均被金谷年害死了,小侄子竟然还鼓动村民跟着金谷年发家,这不是良心喂了狗是什么?
蒋一勇一房的族人都沉默了。
毕竟蒋一勇的死是事实,可下尾村村民赚了大钱,也是事实。
桐村的生活过得紧巴巴的,以前还有下尾村穷得叮当响垫底,如今,人家搭上金谷年的顺风车,早就暴发致富了。若是这次错过了跟金谷年合作,就再没机会了。
可他们又不敢得罪阮春芳。
蒋兴树冷着脸,对阮春芳道:“老婶子,大伯走了,我也很心痛,但是—”
他眼里多了一丝嘲弄,冷声道:“大伯是怎么死的,婶子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他跟着达城木家勾结,至于搭上性命吗?承蒙大家不弃,推选我做桐村村长,我就要抛开大伯与金谷年的私人恩怨,老老实实给村里人谋福利。”
“金谷年一个女流之辈,能有多大见识,还如此心高气傲的,依我说,她迟早被达城木氏灭掉!你让桐村跟着她合伙做生意,不是与虎谋皮,是什么?只怕到时里外不是人,还白白赔了全村人的性命。”阮春芳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蒋兴树一族人目光闪烁,私底下议论纷纷。
这时,有个年长的长老站出来,询问蒋兴树道:“兴树,你老实交个底,这笔买卖能不能做?”
“能!”
蒋兴树沉默许久,大声道:“我只认钱,不认人。金谷年的死活,我不在乎。可我们桐村却是实实在在的木城人,我更希望她能赢,比起木氏一族的贪婪成生,虐杀无度,金谷年简直不要太好。”
“好,那我们就赌一把,跟着金谷年干!”那个长老一锤定音道。
阮春芳咬咬牙,眼里闪烁着不甘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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