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名,把包子给我。”
金谷年招呼走出来的沈东名,问他要包子。
沈东名以为她买的包子不够吃,忙道:“长公主,你若是不够吃,学生现在就回去给你再还一些。”
“不必了,把你的给我就是了。”金谷年笑眯眯着,“小家伙,记得学生手册上说的,不能戏弄良家妇女,不然,我可不轻饶。”
沈东名一点就通,以为她在警告自己靠近王悦儿,忙道:“长公主,我知错了,这包子赔你—”
他准备跑回去又买一袋回去。
“别人问你,你怎么说?”金谷年提起手中的肉包子,眼里寒芒四射。
沈东名忙道:“就说我家里人爱吃,多买一些。”长公主也真是的,爱吃包子掏钱买就是了,还要故作矜持,难道怕别人说她吃多了,会发胖?
他脑洞大开。
“这一两银子赔你的,赶紧回家写作业去。”金谷年甩给她一锭银子,拎着包子走了。
沈东名确定她离开后,又跑回王记饼铺,让文娟给他打包十个牛肉包子。
王悦儿纳闷道:“沈公子,你不是买了吗?”
“我爹让买一些包子招待亲戚。”沈东名随口扯了一个借口道。
长公主府。
金谷年将买来的两种牛肉包子掰开,将里面的肉类、配料全部平摊在桌子上。
乍眼看是一模一样的配方,可她从沈东名的牛肉包子里多了一些谷壳类的东西,虽然很细微,还是被金谷年发现了。
“小东西,被我找到了。”她将这种谷壳类东西送到空间检测,等出来时,脸色变得冷峻起来。
她让文知德唤来夏江明等人开会,将两款包子的馅料都展示在众人面前。
慕容红云以为她请众人吃包子,打趣道:“喊我们来,这几个包子也不够吃啊。”
沈飞见金谷年脸色不好,冷声道:“莫非这些包子有古怪?”
王记饼铺名噪一时,在场的人都有耳闻。
“他们家的包子确实好吃,我们家老夏一连能吃五个。”慕容红云紧盯着金谷年,失声道,“阿年,包子有什么问题?”
“包子馅料里放了罂粟种子壳。”金谷年蹙眉道,“罂粟又叫恶之花,是提炼毒药的主要原料。长期食用会上瘾,慢性中毒,意识昏迷,后果不堪设想。”
“天哪!”慕容红云抿住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阿年,我家老夏连着吃了三天包子,该如何是好?”
金谷年安抚道:“不必惊恐,包子里的罂粟放得极其少量,早发现早治疗,不碍事。”
文知雅表情凝重道:“娘,赶紧派人把文娟母子捉起来,省得他们再害人!”
文知德沮丧道:“是我不该纵容他们来木城开铺子,本以为他们变好了,不想害人害己。”
“不,文娟母子未必知情,被人利用了。”年摇头:“我打算顺藤摸瓜,找出谁在背后操纵一切。”
她望向夏江明,还有李单。
夏江明冷声道:“我会让底下的人禁止购买王记包子,否则,一律严惩。”
李单苦笑:“就怕堵不住。正如你说的,这东西会上瘾,他们一旦不吃了,浑身不舒坦,该如何是好?”
金谷年淡声道:“无妨,我这有一款中药药方,回头你们让人煮来吃,能消除毒素的依赖。李单,学院的食堂安排两顿,就说是消暑饮料,往里面放一些冰糖。”
会议完束后,文知雅询问道:“娘,你觉得这东西来自哪里?”
"眼下我也没有头绪,但愿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金谷年疲惫道,“寻常无知的百姓,也会用罂粟做菜,还不能断定就是王氏的阴谋。我们切勿打草惊蛇。”
傍晚时分,蔡娟回来了。
金谷年特地来见她,聊起了王氏的身世。
“你见过她的孙子吗?”金谷年好奇道,“瞧她的样子,不像是出自穷苦人家。她跟着文娟母子做生意,着实吃亏了。”
“谁说不是呢,我今日才跟她说了,让她请伙计帮忙,长久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的。”蔡娟怜惜道,“王家兄妹只知道偷懒,少盯一眼都不行。文娟倒是肯干,就是磨蹭,还时常打碎碟子,哎,干哪哪不行!”
“今日客人太多,王氏都累倒了,是我扶她回家的。”她继续道,“见了她的两个孙子,也是指望不上的,整日关在屋里,谁都指望不上啊。”
金谷年询问起王氏的孙子长相,问得很详细。
蔡娟一一回答了,当她说王氏的孙子右眼底下有一颗黑色的泪痣时,金谷年露出深思熟虑的表情。
“阿年,是不是王氏犯了什么事?”蔡娟觉察到不对劲,焦急道。
“没事,我见你跟她要好,多嘴问两句罢了。”金谷年叹息,装作为难的样子,“我最近要出去一趟,香袖最近的课又挺忙的,彩花怀有身孕,胃口不大好……”
蔡娟听了,脸一红,她为了王氏的生意,经常跑去铺子,府里的事务也没顾得上。
“等明日王氏请了伙计,我就不用去铺子里了。”蔡娟尴尬道,“瞧我这人,一有高兴的事,就得意忘形,对不住啊。”
金谷年拍拍她肩膀,柔声道:“你能多认识一些人,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这人也分三教九流,你呀,要戴眼识人了。”
蔡娟笑笑,并不往心里去。
次日,蔡娟又准备去王记饼铺帮忙,没想出门就撞见刘浩忠夫妇来访。
“蔡婶子,你来评评理,看是不是我做错了。”蒋盈盈抱着孩子,委屈道,“刘浩忠欺负我们母子。”
刘浩忠挠挠头,苦笑道:“蔡婶子,盈盈整日疑神疑鬼的,你帮我好好劝她,我先走了。”
说完,他竟然溜走了。
蔡娟连喊都喊不住他。
她还要去饼铺帮忙呢。
见蒋盈盈抱着孩子,可怜兮兮的,蔡娟又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好说歹说才把蒋盈盈劝走,等她来到王记饼铺时,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铺里忙碌着。
文娟跷着二郎腿在柜台收款,而王家兄妹不知所向。
男人叫姜生,是文娟聘请的伙计。
解甲归田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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