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为婚事来寻他,谁知一下牵扯出更大的事。
鸣渊真的不告而别了。
立在她亲自盯梢安置的小院里,屋内陈设如旧,行李都没收拾过,桌上却真有一封信。
他写:[不必担心,更不必等我,我会记得你]
落款是鸣渊,边上画了一个铃铛。
林钰将纸页翻来覆去,硬是没再多找出半个字。
这算什么辞别信?
他都没说自己去哪里,何时会再回来。
哦,他说不必等他。
所以他不打算回来了?
林钰脑中乱糟糟的,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可以叫他一声不响扔下自己离开。
就算他寻到了父母,难道自己会拘着他不放他走吗?
“你在骗我对不对?”她回头,重新找到林霁,“你逼他写这样一张字条,你把人关起来了。”
她更像是喃喃自语,“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啊。”
“你以为没了鸣渊,我就一定会嫁给你吗?”
“不是的,这不关他的事。”
她放下纸页走到人面前,“你把人送回来林霁,滥用私刑不是你该做的事。”
林霁却说:“你不是信他吗?”
“那你以为这种话,是我上刑他就会写的吗?”
林钰知道不应该,鸣渊不会帮着他骗自己,林霁也不是那种滥用私权的人。
可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耳边是林霁的声音再度响起:“阿钰,他已经走了。”
身子被拨转,林霁握着她肩头,说话时微微俯下身,“我知道你心绪很乱,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
“别着急,你可以慢慢想。”
“他的事、我们的婚事,一件一件想,我等着你。”
林钰推开他。
重新跑进花房时,她擦去模糊视线的泪水,看见了架子上一排整齐的昙花。
已经闭合了。
花苞向下耷拉着,隐隐现出枯萎的态势。
林钰既难受又清醒,很快想到他要走似乎不是临时起意。
他从云雾山回来的路上就很奇怪,问他又什么都不肯说,只叫自己第二日到花房来。
所以,他是真的准备要走,且什么都不打算告诉自己。
林钰有些犯晕,忽然觉得这里面闷热难忍,脚步也开始不稳。
“姑娘!”
一睁眼,是青黛扶住了自己。
也不知她何时跟过来的,面上的忧切不加遮掩。
面上又划下两行清泪,林钰靠着她说:“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的三日,她一直缩在瑶光院里头。
书案边的六月雪早就谢了,青黛想换,林钰却不肯。
鸣渊的事对林钰打击不小,叫她好几日萎靡不振,时常盯着这花盆发愣。
青黛实在忍不住,“这小哑巴真是的,姑娘真心实意待他,还跑上跑下替他找蛊医求药。”
“他倒好……简直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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