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不就成了,做什么又委屈成那样。
林钰从他屋里跑出来,忽然就想到有个人兴许能管管他。
于是,云娘的屋门被敲开了。
门外只站着林钰一个人。
“什么事啊?”
对这小妮子她说不上太喜欢,却也实在不算讨厌。
林钰道:“我能进来说吗?”
云娘也想不到她是来告状的。
就因为最开始骗她,许晋宣身子弱,不好近女色,她便控诉似的将他买话本子、画册的事全告诉了云娘,听得她略感尴尬。
“您不是说……他身子弱嘛,不该叫他看这种东西的,对不对?”
对此云娘清咳两声,不想泄露许晋宣是体内的蛊毒作祟才不能近女色,却也不想叫人知道自己先前是扯了谎。
只含混道:“我去说说他。”
林钰睡在他的屋里,云娘本就略有微词,琦年玉貌的姑娘,加之体内有情蛊,谁知道一个不小心会出什么事。
今日她既告过来了,自己出面也还算合情合理。
可对上许晋宣义正言辞的困惑,云娘不得不悔恨,这些年还是太疏于教诲,除了炼蛊,什么人情世故一概没教过。
“你要知道,姑娘家都是讲名节的。”
虽说与他同塌而眠好几日,林钰的名节早就所剩无几。
“何谓名节?”
好大的一个问题。
年过四十的妇人都愣了愣,选择往小了讲:“便是她婚前不可失贞。”
“失贞?”
只知道那小东西麻烦,没成想比自己想的要更麻烦。
许晋宣这日又听了许多教诲,例如女子婚前要守贞,否则便会被视作淫奔;大婚当夜元帕要落红,否则便是“不洁”。
条条框框,桩桩件件,听得他头大。
“我不讲究。”
夜里沐浴完又被他抱到榻上,林钰抵住他肩膀问:“什么?”
她还不确定白日里告的状有没有用,男人便又很自然地来解她衣带。
说:“我不用你婚前守贞,也不在意一块白布红不红。”
身躯被翻转过来,她又直勾勾对上那本图册,且这回是被翻开的。
“林钰,你不选的话,只能我替你选了。”
身后男人覆上来,顺应着本能,在她颈后轻轻咬了一口。
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林钰也不知道怎会是这样的结果,更不知这回该从何处反驳起。
想转过身推拒,却被人摁着腰肢,只能趴伏在榻上。
“不行的许晋宣,不行的……”察觉他正试图褪下自己的寝衣,林钰还是推拒他的手,“我们这样,旁人会说我是荡妇的……”
他倒是说得容易,到时候被骂被看不起的还不是自己。
许晋宣的手倒真顿了片刻,因为又听了个从没听过的新词。
随即却是将微凉的手顺着衣襟探入她腰后,“没事,小荡妇我也喜欢。”
林钰耳边“轰”的一声。
这算折辱吧,他说自己是“小荡妇”。
可偏偏又怒不起来,她只觉羞怯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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