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臂比她大腿更粗,她完全可以坐在人臂弯里,又枕着他宽阔的肩头哀哀询问。
再找不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咬人。
这么冷,还在化雪的天,鸣渊额上竟要沁出汗。
按住少女不安扭动的腰肢,他几乎是咬牙开口:“马上,再等等。”
“呜呜……”
鸣渊听不得她哭,若非两只手都不得空,恨不得将她的嘴堵上。
这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他由衷感激,又默默仰望许多年的姑娘。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自己的心神。
以至针线盒终于露在眼前时,鸣渊狠狠松一口气。
“有了。”
他抱人坐到桌边,将银针在火上烘烤,随后毫不犹豫,扎破指尖。
血珠从带着薄茧的指尖渗出,鸣渊正欲使其滴落杯中,林钰却早忍耐到了极致。
抱住他手腕,樱唇轻启,将他一段指节吞入口中。
殿内很静,太静了。
以至少年后知后觉移开眼,也难以忽视她的吸吮声。
以及,她唇内的触感。
湿的,热的,舌尖细小又柔软。
鸣渊垂落身侧的另一只手已经暗暗捏紧,闭上眼,告诫着自己,等她觉得足够了,立刻离开她的寝殿。
可指腹与她唇舌分离的那一瞬,她带着哭腔的嗓音又传入耳中:“没有了……”
如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为喝不到母乳哭求。
扎破第二根手指时,他已经忍到眉目紧绷,口干舌燥地想,倘若还不够,就往手腕上划一道好了。
好在这一回她松口,重重松一口气,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彩。
“还要吗?”
林钰摇摇头。
短暂的清醒令她怀疑,为何鸣渊的血会管用。
她也立刻对人解释:“许晋宣给我下了情蛊,我三日见不到他就会发作……”
几乎是无意识的,她捧着那只喂养鲜血的手,贴到自己脸颊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血好像能压制。”
衣衫袖摆顺手臂垂落,少女摩挲他手腕上的经络,一遍一遍抚摸,爱不释手似的。
柔嫩与强硬相触,蜜色的手臂紧绷,青筋几乎要跃出皮肉。
鸣渊看见这一幕的眼睛热,听见她说话的耳朵也热,更别说被她抚着手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热。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问:“发作的时候,要怎么做?”
他在期待什么,他不敢承认。
林钰似被这一问点醒了。
她比刚刚好上许多,可浑身的燥热告诉她,蛊毒并未被彻底压制。
她无意识地抚摸他,引导他触碰自己,都是因为还需要更多。
这个念头把她惊了一跳,纤细的腕子颤了颤,便从少年手臂上松开了。
她刚刚甚至在遐想,他手臂这样硬,这样粗,都能单手把自己抱起来,一定一定,很有力吧。
“唔……”
林钰摇一摇头,泪珠便从眼眶里坠下。
太丢脸了,她才刚和阿渊重逢,她不想这么丢脸,她宁愿回去找许晋宣。
踉跄着试图起身,腿却是软的,被少年顺势揽腰抱了起来。
他知道林钰在想什么,她是很在意脸面的。
他知道,他都知道。
“既然我也可以……”重新将人放到榻上,开口时他显得过分冷静。
“那不如,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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