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好像是那个方向。”程处默领着房遗爱与李昊在最靠近树林边的帐篷前汇合,秦怀道和杜荷被他留了下来,这两人战斗力等于零。
“应该是动物,要是人早就被李将军发现了。”房遗爱分析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进林子。”程处默抄起柴刀就要往林子里进。
“换上夜视仪,开红外看,仔细点。”李昊拉住程处默,他可不想冒险,他有点怀疑是白天的豺过来寻仇的。
“对啊,咱有好东西。”程处默一拍脑袋。
“就说你是莽夫,多和昊哥学学。”房遗爱将头盔上的望远镜换成夜视仪,一点一点的向帐篷外挪去。
李昊举着夜视仪,探出脑袋朝着刚刚响动的地方望去。才看了一眼就缩回了脑袋。
“怎么了昊哥?”程处默还在装夜视仪呢,见李昊快速缩回脑袋,好奇的问道。
“两个人,一高一矮,矮的是女的,其他没看清。”李昊快速说了一下具体情况。
“死士?游侠?”程处默的表情越来越兴奋了。
“不会,还有个女的,还那么矮,怎么杀人,不得给我一脚踹死。”房遗爱也缩了回来。
“别猜了,呼李将军吧 ”李昊相信他们俩的身手可以对付草丛里的两人,但没必要,李昊主打一个稳妥。
“昊哥,给我一盏茶的时间,行不?”程处默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
“不行,我要万无一失,呼吧。”李昊得保证公主们的安全。
正当程处默不情不愿的抬手按向耳机的时候,一个石子从三人脑门儿上飞过,掉在几人身后,李昊扭头一看,那石子上还包着一张纸。
“昊哥,你念念,这字也太差了,我看不懂。”程处默把纸拿了过来,塞到了李昊手里。
“我……遗爱你念。”李昊又把纸塞到房遗爱手里。
“上面说他没有恶意,只想找些吃食。”房遗爱摊开纸看了看抬头说道。
“遗爱,你让他们举着双手出来。处默,你拉弓戒备。”李昊掏出手电,要是有异动,一个照眼睛,一个射箭,这是李昊能想到的所有手段了。
房遗爱扭头看了看程处默,见他已经准备好,便大大咧咧从帐篷后面走了出来,抬手指向对方喊道:“把手举起来,慢慢往外走,不要乱动,可是有神弓瞄着你们呢。”
李昊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房遗爱也是天才,哪有把自己底牌告诉别人的。
“兄台,我们兄妹二人并无恶意,还望高抬贵手。”躲在草丛里那个高大的汉子左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儿,右手握着一杆长枪,慢慢走了出来。
“把枪扔了!”房遗爱把自己的弓也从背上卸了下来。
“好!”大汉右手手腕一抖,那杆长枪直挺挺插在旁边的大树上。
李昊扭头看了看程处默,程处默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避。
“那是根枯木,没啥了不起。”房遗爱见李昊眼神惊讶,连忙解释道。
“兄台好见识,要是正常的树木,也就蹭点树皮下来。”那大汉拱了拱手,一派江湖人的作风。
“你是怎么到这儿的?”李昊出声询问。
“我们兄妹二人家道中落,本想到长安找个活计,哪知半路上干粮吃完了,本想进山寻些吃食,谁知在山中困了两天,刚刚才摸黑下来。”大汉挠着后脑勺说道。
“下山的时候没遇见什么人?”李昊好奇道。
“兄台说的是那些军汉吗?遇见了,我们看见这里有火光,绕过来的。”大汉憨憨一笑,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
“厉害啊。李将军布下的守卫都能绕过来。”房遗爱喃喃的说道。
李昊观察着眼前的兄妹,哥哥比李昊还高,身材魁梧,面容俊朗,看样子十八九岁,就是穿着有些破旧,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妹妹估计和高阳差不多大,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显得有些营养不良。圆嘟嘟的脸蛋失去了应有的红润,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怯生生的看着李昊。
“处默,让怀道那些熟食过来。”李昊最见不得小丫头的可怜样儿,扭头朝程处默说道。
“多谢兄台,敢问兄台名讳,他日必当报答。”大汉见李昊让人去拿食物,立马道谢。
“我叫李昊,报答就算了,我给了你东西吃,你得到了吃食,我得到了满足感和虚荣心,咱们没有谁欠谁的。”李昊对做好事的态度一向如此,人都是有私欲的。
比如说,有人帮助贫困人群,他就会感到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会为自己的善良和慷慨而满足和自豪。这种对自我价值肯定的需求其实也是一种个人的欲望。
“李兄的见解倒是独特。不过有恩哪有不报的道理,在下薛仁贵,要是有用的上的地方,李兄说句话便是。”薛仁贵抱拳拱了拱手,显得很诚恳。
“你叫啥?”李昊瞪大眼睛盯着薛仁贵。
“在下姓薛名礼,字仁贵,常常以字行于世,所以才说自己叫薛仁贵,李兄勿怪。”薛仁贵以为自己没说全,让李昊感觉冒犯了。
“咳,薛仁贵……”李昊居然遇到一位名将,他有一种玩三国志,派人寻访名将的错觉。
“昊哥熟食来了。”秦怀道提溜了一个塑料袋跑了过来。
“这个……怀道啊,只吃熟食是不是显得我们没有待客之道啊?”李昊朝秦怀道眨了眨眼。
“对……对!昊哥,你说吃什么,我去找。”秦怀道虽然不知道李昊是什么意思,但也十分配合。
“总要吃点热乎的吧,走吧,我给这位……小妹妹下一碗面条。”李昊朝兄妹二人招了招手,朝着房车走去。
“吃东西可以,离那两个大家伙远一些。”程处默走到薛仁贵身边提醒道。
“兄台何意?”薛仁贵先是朝房车看了看,这两个大家伙自己从未见过,又看了看程处默几人的穿着,更加摸不着头脑。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跟着李昊往前走了。
“这个知道是干什么的吧。”程处默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程家的腰牌,想他阿耶赫赫威名应该是能镇住那家伙了。
薛仁贵压根儿就没看清楚腰牌是什么,不过他猜想,这些人应该是大人物,不然外围的军汉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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