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前厅就剩下小忠和许云卿两个人，小忠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打趣着许云卿。

“嗯？”许云卿看了眼小忠，像是在问，这个样子想什么？

“像望夫石，恋恋不舍的望着妻子的背影。”小忠咧开嘴说道。

听到这话的许云卿，脸色发生了变化，他黑着脸对着小忠强调道：“你在瞎说什么，小九是我妹妹！”

丝毫没注意到话中就说了许小九，没有说许沐言。

小忠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许云卿，他想解释下，他刚刚是在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没有想到许云卿会这么生气。

看到小忠还想说些什么，许云卿瞪了一眼小忠，威胁道：“你再瞎说，我就告诉红姨！”

小忠听到这话，不敢再说什么，他缩了缩脖子，离许云卿远了点，害怕许云卿不高兴去找红英告状。

许云卿酝酿着自己的情绪，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异样，他不是八，九岁的孩子，他前世虽然没有娶妻，但是也知道男女之情，可是许小九才三岁啊，他怎么能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动心思呢，他真是一个畜生！许云卿在心里骂着自己不是人，同时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挪走，在给自己洗脑。

许小九是许云林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你不能想一些有的没的。

许小九是许云林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你不能想一些有的没的。许小九是许云林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你不能想一些有的没的。

在心里暗示了一番，许云卿心里的异样慢慢的消失不见，拢拢衣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思绪在飘散着。

……

“你说的当真？”

陈姨娘的院子中，夏荷跪在地上说着在半路上她拦住许小九她们后，发生的事情。

在说到嫁衣确实被划破的时候，陈姨娘还是抱有几分怀疑。

“是的，姨娘。我刻意拉进和红掌柜的关系，红掌柜私下告诉我的，说之前修好的嫁衣被毁了，这是后面重新修的，做工和布料方面没有之前的好，她们今天过来也是想告诉夫人实情，然后想求得夫人原谅。”

“你可有看到嫁衣？沐念一那个小贱人的嫁衣是那个老贱人特意找人从南方买回来的上好云锦，你可看到现在嫁衣的布料？红英一个破绣坊的掌柜可买不起这样好的布料。”陈姨娘狐疑的问道。

她料夏荷不敢有所欺骗，不多还是想再确认确认番，如果当真是这样，那她就可以起身去狠狠嘲讽沐念一一番。

沐念一不开心，她才能开心。

“……”夏荷楞了好一会，她哪里有机会靠近嫁衣，不过想到嫁衣就随意的用红布盖起来的模样，应该没有人会用这么随意的对待上好的云锦，于是琢磨了一番，答道，“回姨娘，奴婢看到了，那嫁衣只是普通的料子，不是云锦。”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荷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她是低着头的，因此陈姨娘没有发现她的心虚。

“嗯。”陈姨娘想了会，也说道，“红英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想来是没有理由骗我们，她说着嫁衣是后来绣的，那十有八九是后来绣的。”

陈姨娘眼中泛着冷光，摸了摸肚子，想起小产的孩子，冷笑道：“沐念一，嫁衣只是让你生气出丑罢了，等你成婚那天，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看到陈姨娘的这副模样，夏荷松了口气，她也不想骗陈姨娘的，可是陈姨娘惩罚人的手段越来越残忍，她不想死在陈姨娘手中，她想活着回家，回家看看侄女，回家看看爹娘和哥哥嫂嫂。

“姨娘。”

冬雪和夏迎也回来了，两人齐齐的跪在地上，喊道。

“嗯。”恢复了神情的陈姨娘，懒懒的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说吧。”

“姨娘，后门没有人找来，我买通了看门的婆子，有人就会派丫鬟来通知。”

冬雪听了陈姨娘的话，一直在后门守着，都没有看到李玉香寻来，想到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再不回来，陈姨娘该生气了，她便丢了一些银子给看门的婆子，有人来寻的话，就派人来通知她。

“嗯，好。”

“姨娘，我把红掌柜她们带到了前厅，等到夫人到前厅，就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耽误了会，在经过长廊时，遇到了正赶往前厅的小姐，脸色好像不太好，后面跟着小禾和夫人身边的翠红。”

夏迎歇了会，继续说道：“我绕到小姐的院子里，找了几个洒水的丫鬟打探了下消息。听她们说好像是夫人派翠红喊小姐去看嫁衣。”

“哈哈哈。”听完夏迎的话，陈姨娘直接笑出了声，直接起身，对着夏荷说道，“夏荷，扶我到沐念的院子里去，我们去看见沐大小姐的嫁衣。”

陈姨娘的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容，语气是嘲讽的语气。

“是，姨娘。”

夏荷从地上起来，看了眼冬雪和夏迎两人，只见两人把目光看向一边，无视夏荷的祈求。夏荷不想去，她们也不想去，万一陈姨娘在沐夫人和沐念言面前吃了什么亏，第一个惩罚的就是跟去的丫鬟。

见夏迎和冬雪不想帮她，夏荷心里一凉，她不是要夏迎和冬雪替她去，她是想夏迎和冬雪和她一起去，这样到时候落到她身上的惩罚也会轻点。

无奈，夏荷只能低头，搀扶着陈姨娘，朝着沐念一的院子里走去。

等两人走后，夏迎和冬雪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放松的神情，然后想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院子，朝着和夏荷一样的目的地走去。

不同的时，夏荷的步伐带着沉重，有一种暴风雨要来临之前的宁静。夏迎和冬雪的步伐带着轻快，是事情快要结束的喜悦。

……

沐念一的院子里。

沐念一带着小禾回到房间，就立刻让小禾帮她换上嫁衣，她急切的想看到她穿上这身凤凰于飞的模样。

嫁衣比较复杂，又是拖尾的，小禾一个人有点搞不懂，沐念一又喊了一个丫鬟一起。

两个丫鬟先是脱下沐念一身上的衣服，留下一件里衣，再把嫁衣一层一层的穿在她身上。穿完最后一件大袖衫后，小禾搀扶着沐念一来到铜镜面前，另一个丫鬟拖着裙摆走到身后。

等看到铜镜中的人，沐念一的眼神都直了，自言自语道：“这，这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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