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晕倒
晚上洗漱完,安宁躺在床榻上还在好笑,用晚饭的时候,薛青苗那个拘束,平时一顿能吃三碗的,今晚上生生只吃了半碗!而且还不好意思夹菜,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也不一口一个俺了。
“笑什么呢?”薛青山洗完澡自里间出来,随手将擦头用的毛巾往架子上一丢,便掀开被子躺进床,见安宁压在身下。
这几天安宁总喊腰疼,他都没能尽兴,今天一定得讨回来!
“哎呀你干什么呢,重死了!”安宁皱着眉头将薛青山推开,这几天她是真的腰疼大概这几天好吃好喝养着,月事要来了。薛青山翻身,一把将安宁捞过来躺在自己身上,不怀好意道,“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你嫌我重,要不这回你在上面!”
“薛青山,你真是不害臊!”安宁脸色涨红,这个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我做行吧!”薛青山嘿嘿笑道。
安宁狠狠瞪了薛青山一眼,“做也不行!”
薛青山偏偏是个厚脸皮,乐呵呵道,“宁儿,”“咱们都做了多少回了,还有什么不能的!”说着便上下其手,要将安宁生吞入腹。
“薛青山你住手!”安宁急了,“薛青山我还有事情问你呢!”
“还有什么,你问!”薛青山咬着安宁的耳垂,明显敷衍的随口回答。
安宁这回是真的生气了,隔开薛青山,“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我问你,你们营中的将士们平时除了训练和巡边,剩下的时间都在干什么?”
薛青山不明白安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将士们平日里除了训练,剩余时间都在营地里自由活动,沐休时可以出营地去集市逛逛,但是不能留宿!”
眼下没有战事,但是薛青山仍旧没有松懈,治军甚是严格。为了防止将士们体力退化,他安排的训练任务也很重的,因而将士们的自由时间其实并不多。
“你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薛青山想起上回筹粮的事,安宁的主意帮了他大忙,这会安宁问起这个,薛青山这认真起来。
“上回我从农户家跑出来的时候,见到四处有好些荒田,觉得荒着实在是可惜。虎子不是说有好些将士们训练结束后闲着没事聚众斗殴嘛,我就想着将士们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将那些田地收回来,分给将士们耕种,你觉得怎么样?”
“咱们现在又不缺粮食,种了做什么?将士们现在的训练任务加重了,再加上农耕,恐怕还是有些吃不消的!”薛青山不解。他们当兵的有句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觉得当兵就是来打仗的,至于耕田是百姓的事情。
“薛青山,我们得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什么意思?”
“未雨绸缪就是趁着天还没下雨赶紧修缮房屋的意思!你不是说了嘛,朝廷靠不住,那咱们芜城以后只能自力更生了,所以要是像今年断粮的事情以后再发生一次咱们怎么办?”
薛青山咂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你说你们读书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嘛非要拐几个弯儿!”
安宁嗔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这不成啊,将士们都去耕地去了,谁来训练,谁来戍边巡逻,再说那么多粮食咱们也吃不完,现在营中的屯粮以后够咱们吃到明年了!”
“你傻啊!”安宁突然一阵无语,“又不是叫所有将士都去种地,你挑选一部分人,或者安排个时间表,今天训练巡逻,明日下地耕田,不就好了吗?吃不完的粮食咱们可以运出城去卖,卖了的银子都是你们自己的,给将士们涨军响什么的,将士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哎,你还别说,你这个办法真的是好!”薛青山竖起了大拇指,对于安宁的白眼他选择视而不见。
薛青山一边点头一边不住的称赞,“这个办法真的好,眼下朝廷已经半年没有给我拨军响了,我也不能那什么坐着吃那什么山空,这个办法好!”
安宁见薛青山转过来弯儿了也就放心了,她知道薛青山一旦认准的事情就会马上着手实施。
“宁儿,你怎么比我营队里的军师还厉害呢,要不你给我做军师好了,这样我们晚上都能在一起了!”薛青山一拍大腿,恨自己早没想起来。
要知道从前他下了值可是不会直接就回家的,总会在营地里和弟兄们去喝酒,或者干脆就和弟兄们在营地一块儿挤挤干脆就不回了,可是总从有了安宁,他下了值恨不得长了翅膀立马就飞回来。
“说什么呢,我一个女人家去你们营地合适嘛!”安宁嗔了薛青山一眼,真是异想天开,想当初安宁刚穿过来之时也是想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的。
然而现实太过残酷,她连安家大门都迈不出!
“也是,我的宁儿这么好看,带出去遭人惦记!”薛青山颇为幽怨的望着安宁,心中十分可惜。
安宁轻哼一声,“怪我啰!”“可不就怪你嘛,怪你过分美!”薛青山勾起手指头刮了刮安宁的鼻头。
安宁撇嘴,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这么油腔滑调了!
薛青山说干就干,第二天便去了营队跟其他将领还有军师商议具体实施对策,屯田的事情如火如荼进行着。但是安宁这儿的日子依旧是平平谈谈的过着,唯一的调剂大概就是薛青苗从左领右舍串了门子后回来给安宁带回来的新鲜八卦。
所以说女人八卦是天性,压抑不住的。安宁从前是坚决不愿在人背后说是非的,然而现在安宁听薛青苗和胡嫂子讲八卦听的事津津有味。几个女人之间的友谊靠着八卦瞬间建立了起来。
“俺听说前天啊,有个瘸子上胡寡妇家提亲了,但是被胡寡妇打扫帚赶出门儿去了!”
薛青苗一边嗑瓜子一边讲,胡嫂子最近因着怀孕,胡大哥不许她再下地也得了清闲,没事儿便来安宁家串门。“这事儿我知道!”胡嫂子一脸不以为然,“照我说啊,她一个寡妇,有人肯娶她就嫁了呗,还挑三拣四的干啥?那赵瘸子除了腿脚不好,其他都不差,人家还是头婚呢,怎么都算是吴寡妇占了便宜了!”
“俺倒是觉得那个吴寡妇挺可怜的,那个赵瘸子长成那样儿,俺夜里睡醒了一睁眼得被吓个半死!”
“哎哟,青苗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男人呐不能看长相,主要是中用不中用!”胡嫂子挤眉弄眼对着安宁,作为已婚人士的安宁秒懂,红着脸转过身,决定不参与她们的话题了。
“一个瘸子,都不能干活,中用啥?”薛青苗撇嘴。
胡嫂子噗呲一笑,也不点破,继续道,“你倒是可怜那个吴寡妇,你不晓得她以前有多能撒泼,连嫂子我都怕她!”
“她一个寡妇能有这么厉害?”薛青苗不信,胡嫂子遂将吴寡妇从前的“英勇事迹”一一讲给了薛青苗听,听的薛青苗不住的咂舌。
胡嫂子讲完吴寡妇,眼神儿瞧着安宁一转,笑着道,“这吴寡妇是挺厉害,可是有人比她还厉害呢!”
“还能有人比她更厉害?”薛青苗正对吴寡妇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不能竭呢,一听有人比吴寡妇更厉害,只摇头不信。
“那个人就是你嫂子!”胡嫂子挑眉,一努嘴揶揄的看着安宁。
“切!”薛青苗摇头,她嫂子她还不清楚嘛,跟水做了一眼,说句重话都能气哭,撒泼打滚掐腰骂架那种事儿她嫂子是决计做不出来的,薛青苗摆手。
“你还别不信,我跟你讲啊…...”胡嫂子讲安宁怎么给吴寡妇家的鸡下巴豆怎么样让吴寡妇被淋了一身鸡屎的事情详细的跟薛青苗描述了一遍,至于有多详细,嗯详细到鸡屎都落在什么位置都有些什么颜色…….
“呕…...”薛青苗捂着嘴巴干呕,饶是她平常将屎啊尿啊这些挂在嘴边,但是听着胡嫂子描述的情景也直反胃,至于在一旁一直偷听的安宁脸色就更差了。
“俺滴个娘勒!”呕完之后的薛青苗扶着腰感长叹一口气,“那句话咋说来着,一山还比一山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谁能想到她嫂子那么温温柔柔的竟然将吴寡妇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胡嫂子好笑。
安宁嗔了两人一眼,“嫂子,不是不讲这个事儿了嘛!”
“这又没有外人,不会有人知道的!”胡嫂子一挤眉,然而事实上这句话她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
“哎呀,对了,还有件事儿,前天我和老胡去芜城抓安胎药,刚抓完药,结果一群捕头就闯了进来,说是那药房坐诊的郎中药死人了,吓的我呀赶紧将刚抓好的药拿去了别的药铺一看,我的天,那郎中给我抓的全是假药啊,安胎药差点成了堕胎药!”
“后来我们去衙门打听了,原来那郎中根本就是个假的,他以前是个卖假药的道士,这不年前芜城人都逃难去了,先如今城里缺郎中,他便卖些假药骗钱!他平时那些药也吃不死人,但是这回偏巧那病人体弱,一碗药当场就毙命了…....”
胡嫂子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拍着胸脯,想起当时的情景,胡嫂子到现在还是一阵后怕呢!
“嫂子真是命大,刚巧遇见了,这要是没遇见…...”薛青苗听的也是一阵唏嘘。
安宁突然好奇的问道,“胡嫂子说的那家药铺不知道是哪一家?”据她所知芜城似乎如今也就两间药铺子。“进城后第一家,靠近城门口那个百芝堂!”
“什么?”安宁突然站了起来,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经脉,血气一阵上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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