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苏容妘,我一眼便能认出你(1 / 1)

怯弄香闺 半老李娘 1360 字 7天前

苏容妘眼眸低垂下来,因着直接面对着县主,她无处躲避,只能下意识挽了挽耳后的面纱,确定面上没什么问题,这才学着嫡妹的声音应了一声是。

县主冷哼一声,直直盯着她看,似是能透过她面上的面纱与妆容的伪装,看出她真正的面容来。

裴浅苇被她们的氛围隔绝在外,一点没品啧出什么不对劲来,反而热络地凑到县主跟前:“您竟也来了,当真是巧呢。”

县主同裴浅苇的关系尚可,视线落到她身上时也稍稍温柔了些:“你来这是?”

裴浅苇叹气一声:“臧择师父至今未有音讯,我便想来为他祈福,盼他能平安归来。”

县主点点头:“好姑娘。”

她抬手在裴浅苇手背轻拍了拍:“你留这祈福罢,你嫂嫂我便先带走了。”

裴浅苇有些懵,看了看苏容妘又看了看县主,不知她们何时竟有了私交。

当初嫂嫂叫她帮忙把孟夫人引荐给县主时,嫂嫂还不愿意去同县主走的近呢,怎么这一会儿县主又要寻她单独说话?

但苏容妘已经有预感,县主这是认出她来了。

她的心沉了沉,不知县主要如何,可如今这种情况之下,她没有拒绝上位者的理由。

她微微颔首,恭顺地应了一声:“妾身愚钝,不知可否明示。”

县主却是冷哼一声:“裴夫人不必急着问,先出去罢,免得扰了佛门清净。”

她悠悠转身,只是嘴唇微动,好似在轻嗤一句——装什么。

苏容妘跟着她出了门,守在门口的叶吟见状,看着县主的眼眸之中满是防备,她要上前,却被县主身侧侍女给挡住:“唉,主子说话,哪有奴婢往前凑的道理。”

待身后屋门被关上,将裴浅苇与诵经声同她们隔绝开来,县主才斜看了叶吟一眼:“将你带来的那些狗都栓紧了,若有谁敢咬了我的人,小心治裴尚书令一个藐视皇室之罪。”

叶吟这下不敢上前了,原本要示意暗卫靠近的手势打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她向苏容妘投去担心的目光,心中犹豫起来,既怕苏容妘出了事,又怕为了护她而给家主惹去麻烦。

苏容妘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轻举妄动。

县主甩了甩袖子,缓步进了不远处的厢房。

苏容妘面色略显凝重,但还是跟了上去,待进去后门一关,县主便回身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

“你还真是有本事,原本没名没份,这会儿你那妹妹不见了踪影,竟是叫你白得了个正妻的位置,连过往的身份都尽数被遮掩,裴尚书令还真是抬举你。”

苏容妘淡然回看她:“妾身听不懂县主在说什么。”

“装什么?”县主双眸微微眯起,“画皮难画骨,苏容妘,我一眼便能认出你来。”

苏容妘抿了抿唇,也是觉得继续装傻充愣没什么意思。

她无奈道:“县主好眼力。”

此前县主认出宣穆是世子的儿子,她还未曾意识到县主的这个本事,以为只是简单的对世子熟悉。

现下竟是陡然想起之前曾听宣穆说,县主嗣子的画很好,尤其是画人,应是得了县主真传,她现下才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擅画人像者亦善认人。

县主上下将她打量一圈,再开口时,声音冷下来几分:“捡着高枝就攀,你可对得起世子?你既得了世子宠幸,做了他的女人,他丧命时你不跟着去便已是不该,如今竟要为旁人妻,你良心可安?”

苏容妘眉头不由蹙起,觉得她这话说的实在没什么道理。

虽则在县主心中已经十分确定宣穆的身份,但她仍旧自欺欺地不敢明着应下。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认识什么世子,还请县主莫要此事定在我身上。”

这话说完,她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即便我真的是世子的妾室,身死债消,我要想与他殉情那是我情深,我想好好活着也不算是错,为何到了县主口中,却好似成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她这话听在娇生惯养的县主耳中,便是蔑视皇室顶撞。

县主盯着她冷笑一声,旋即直接挥手,一个巴掌便朝着她过来。

苏容妘在她抬手之时便下意识向后躲,倒是叫这一巴掌落了空。

手上空空,清脆的响声并没有预料之中到来,县主眸色一凛:“你竟还敢躲?”

苏容妘惊魂未定,方才动作全然是本能,如今被这疑问,更觉实在好笑:“县主好生无礼,我如今的身份尚是裴家妇,县主无缘无故惩治臣妻,是否太过狂妄了些?难不成我还要站着等着挨打?”

“吾乃皇室中人,赏你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县主对外面唤:“进来几个人,把她给我按住了!”

苏容妘周身紧绷起来,仅一瞬的功夫门外便有两个丫鬟进了来。

县主旋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挑眉看着丫鬟一左一右扣住苏容妘的肩头。

苏容妘的面纱被扯了下来,挣扎之下叫她被挟制的肩膀格外疼,她倒吸一口气,也不知怎得小腹似有种被牵扯的疼。

这一下疼的没有防备,但身后的两个丫鬟不会放过她,趁此机会手上用力直接压着她跪了下来。

县主稍稍附身,染着蔻丹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再一次盯着她的脸来看。

这时候苏容妘倒是清晰地从她眼底看出了隐忍的情绪来,似是有甘又似的嫉妒,还有那难以掩盖的痛色。

“他不是对他的正妻情深意重吗?他不是说这辈子只会有郝姝一个女人?为何会有你,你又凭什么能生下他的孩子!”

苏容妘瞳眸发颤,郝姝,是世子妃的闺名。

县主显然是陷入情绪之中,她捏着苏容妘下颚的手逐渐用力:“既然你可以,为何我不行?”

她当初凭着一腔爱意去寻到他,与他言说自降身份甘愿为妾,却不能得他的片刻温情,他若真的一辈子只守着郝姝一个便罢了,他又为什么要有旁的女人?

过往年少时的冲动与情愫在此刻蔓延上来,县主喃喃道:“仅仅是因为你的容貌吗?”

苏容妘察觉面前人身上透着似要她吞噬的危险,紧接县主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中:“他当初既然看上了你,他在下面孤寂,那我便将你送到他身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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