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成功和离(1 / 1)

一场奢华盛世婚礼被苏卿暖抢了全部风头,容映雪气得直咬朱唇。

她忍了再忍,只盼着侯爷应她,“殿前休妻!”

突兀的尖锐声音打断各自小心思,邢公公一手托着圣旨,一手捧着拂子带人走了进来。

“苏小姐说的好,能得圣心眷顾,果非一般女子。”

符元澈听出邢公公话外之音,他叫的是苏小姐,而非侯夫人,一股不安从心底升腾,他快速恭迎上前,弯腰鞠躬见礼。

“邢公公,圣上又有指示?”

邢公公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轻轻应声。

“圣上有旨,跪迎接旨!”

忽降圣旨,众人纷纷跪地。

符元澈没得到理睬,忐忑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昌侯德行有失,娶而不惜、得而不珍,散布下毒谣言坏正妻名节,等同毁将军府名誉。尔内宅家事数次扰朕心神,故罚永昌侯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亲赐苏卿暖和离书,从即日起与永昌侯府再无瓜葛,钦此。”

苏卿暖知道,王院使来过之后圣上一定会猜到侯府的算计。

她等这旨和离书等了这么多天,没想到会是在今日下达。

虽说迟了些,可来的很是时候。

她将头重重碰触在地面之上,“民女谢皇帝圣恩,谢皇后娘娘恩德。”

比之苏卿暖的欢喜,老太太跪在那里眼前阵阵发黑,她们千算万算,没想到把自己算计了进去,她不该让下人散布谣言,不该坏苏卿暖名声到府外去。

她大喊:“不,这不是我孙儿的错。”

邢公公早就打听清楚侯府的腌臜事,他对这个老太太没半点好印象,看都没看他一眼。

睨着符元澈道:“侯爷接旨吧,一会领了旨意,咱家还要奉旨督察杖刑。”

符元澈身体如同灌了铅般,叩在地上迟迟起不来。

“臣,领旨谢恩!”

有皇城司侍卫过来拉他,也不避讳宾客,两条长凳对齐,按着人上下开打。

容映雪手掩着唇不敢哭出声,却是心疼至极,“侯爷……”

苏卿暖心下爽啊,穿越这么多天以来,这是她最爽的日子,若她有机会见到皇帝的面,一定要好好感谢皇帝老头子。

她对身旁的杨嬷嬷与孔嬷嬷道:“你们先回房收拾东西,待我观完刑罚咱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符元澈额头的青筋都打出来了。

他重生一世,计谋堪称完美,却在苏卿暖那里连连栽跟头,今日是他和映雪的婚礼,他却要受杖刑。

双手死死抠着木板,他痛得咬牙切齿。

“苏卿暖……”

苏卿暖走上前,躬着笑看着他,“侯爷想与我说话?那你快说吧,打完这二十板子我可就走了。”

“你不能走……”

苏卿暖掏了掏耳朵,“怎么,看到我的绝世容颜后悔了?倾尽家财娶妾、杀我,后悔了?”

“你……”

“我什么?想要我走前再做一次好事,帮你将后宅女人都散了?用不上了是吧?”

符元澈额头青筋胀起,“你将解药给我。”

苏卿暖轻嗤,没了戏耍的心思。

“还没到洞房时间,侯爷就开始做春秋美梦了,你捱了这么多板子,还能洞房?”

周围宾客立即哄堂大笑,他们现在都知道永昌侯不得皇上喜欢,一个个笑得毫无顾忌。

老太太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昏死过去被人抬回了松鹤堂。

二十大板杖刑完毕,邢公公向符元澈拱了拱手。

“侯爷对不住,咱家也是圣命在身不得不如此,咱家恭贺侯爷新婚大喜,恭贺新夫人。”

哪还有喜,全是惊和衰。

符元澈被打了板子,站都站不稳,想回个礼都勉为其难。

“谢邢公公。”

“好了,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告辞!”

祁衡见此,也道:“本世子还有公务在身,这喜酒改日再喝。”

出了这样的丑事,谁还会留下再喝喜酒,众人纷纷离席,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下。

原本宾朋满座的正堂,一下子只剩下侯府家人。

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见此,也是失望至极,留下一句好好养身子离开。

容映雪一下子哭出声来,“侯爷,你可还撑得住?”

一日之间,符元澈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映雪了。

他看着容映雪,怜惜道:“别哭,只是打了几板子,不碍事,就是要委屈你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喜。”

容映雪见他都这样了还怜惜自己,忙摇头,“只要侯爷好好的,映雪便不觉得委屈。”

“噗嗤!”

一声笑打断二人之间的浓情蜜意。

苏卿暖抱歉地道:“真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太想笑了。”

没了宾客,容映雪再也不装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苏卿暖,“你得意了,侯爷被你害成这样,你也不怕遭报应。”

“诶,妹妹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别哪日发现,你也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最终落得和我一般的下场。”

符元澈推开下人搀扶的手,踉跄着来掐苏卿暖,“你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苏卿暖一个侧身,符元澈的腿上无力,栽到宴席桌上,一时间噼噼啪啪茶盏打落一地。

现在她看都懒和看这狗男人一眼,对容映雪道:“看在妹妹刚刚跪着向我敬茶的情份上,告诉妹妹一个秘密。”

“苏卿暖,你给我闭嘴!”

可惜,符无澈如今的威胁再也起不到作用,苏卿暖自顾自地道:“他废了,你不在府上的这几日,他每日都叫杏蕊到房中伺候,可怜的丫头,被虐得一身是伤也没能和侯爷做成那档子事,啧啧啧,真是没用。”

容映雪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她只不过离府十几日,侯爷就迫不及待找了丫鬟同房了吗?

“侯爷,你不是说心中只我一人,今生都不会碰别的女人吗?”

符元澈挣扎,“映雪,别听她挑拨离间,快拉我一把。”

苏卿暖拍了拍容映雪的肩,“我又没有瞎说,你找杏蕊查验一下伤不就知道了,别太相信他的话,这侯府的母猪都是能爬树的。”

符元澈只觉得嗓子眼一甜,嘴里涌出腥气,“哇”地一口,生生喷出一口血。

“苏卿暖!”他手指着苏卿暖,见她傲然离开门口,气得昏了过去。

苏卿暖走到庭院,她看了一眼房檐屋脊,还有地面上的青石砖地……

她道:“去请工匠,给我砸了。”

她既然要走,有些东西侯府就不必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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