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暖呵笑,“就知道会如此,让他们尾随吧,此地要建火器营的事情早晚会被他们熟知。”
不过不给一点颜色看看,又觉得她永嘉可以随意让人欺负,可随意盯梢拿捏?
“葛千户,给那些人一点教训,伤不致死能让他们逃回去便好。”
皇城卫的人皆一身傲气,被几个虾米盯梢早就想教训了,葛千户立即应声:“是。”
解决掉几个小虾米,却熄不掉一众人打探的心,越是不想被人知,越是被人惦记。
休整一夜,苏卿暖准备回京时,青鸾山庄外已经停了一辆奢华的马车。
她这边才出山庄大门,柯家莹便迎了上来。
“皇妹,你怎么在这里?竟是这么巧?”
苏卿暖眉头紧蹙,柯家莹的撒谎本事倒是不错,装的煞有介事的,好像真的偶遇一样。
看她脚下踱步出来的脚印子,怕是在这里站了不知多久,被侍卫挡了进不去干着急吧?
楚王妃趁着大门敞开的时候,探着脑袋向里望,除了看到有巡逻的皇城卫就只有几排房子,
“皇嫂不是要给苛大人祝寿吗?怎么来到郊外了?”
她直接拆穿楚王妃的谎言,道:“看四皇嫂身上挂的寒意,怕是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了?你想进去?”
柯家莹神色难堪,却不得不腆着脸装笑。
“这种尴尬都让暖暖发现了,实不相瞒,咱们这是准备回京了,娘家再好也不能久住,王府大小事都等着我操持着,结果走得太急,才出城就发现少备了水,我这口渴得紧,就想进庄子歇歇脚,哪成想这庄子不让人外人随便入,侍卫们生了一些口角,我这不得下来说合几句?”
守门的侍卫可都是皇城卫,他们也是会站岗的。
当下道:“事情可不是楚王妃说的这样,她上来就以权势压人,非要入庄子察看,咱们若不是奉了皇命在此当差,还真守不住这门。”
楚王妃恶狠狠地看着那人,一个下等的侍卫,竟然敢顶撞她。
她刚要发怒,听苏卿暖道:“做得好,赏!”
苏卿暖直接掏出一张银票。
珍珠忙接过来,展开一看,嚯,五十两的。
“做的好,青鸾山庄的安全这一段时间就全靠你们了,待回京城,本公主还会向父皇禀明,你们这一队俸禄都能加倍。”
“公主霸气!”
“公主威武!”
柯家莹要气死了,她本想教训几句侍卫,眼里没有尊卑。
结果永嘉这个贱丫头没有处罚他们,竟然还给了赏!当真是一朝受宠,谁都招惹不得。
楚王为什么就不能得皇上的偏爱。
她用稍加讨好的语气道:“皇妹,四嫂口渴的厉害,就真的不能让下面的人进去讨一杯水?”
苏卿暖将自己的立场表明后,给侍卫使眼色。
青鸾山庄的铁门缓缓关合上。
她这才转身道:“皇嫂,我车上备的茶点充足,既然都是回城,那便结伴吧。”
柯家莹看着关上的大门,气得脸色都狰狞了,待苏卿暖转过身时,她又换上了笑脸。
“能和皇妹作伴回京,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楚王妃坐进马车后,下人就不能同乘了,珍珠和芍药跟在车下步行回去,苏卿暖又心疼她们长得娇弱。
她道:“皇嫂,不如让我的两个婢女坐你的马车吧,她们走得慢,我急着回京复命,不想耽误了行程。”
楚王妃不情愿,却又不好拒绝。
结果上了马车她就后悔了,永嘉的车内光秃秃的,连个软垫都没有,说好的茶点也只有茶水和硬饼子。
一上车,苏卿暖就给她倒了一大杯水,“皇嫂,喝水。”
柯家莹欠了欠屁股,只觉得身下硬得让人坐不住。
再看永嘉递过来的茶盏,竟是一只海碗。
“暖暖,就拿这个来用吗?”
“皇嫂别见怪,咱们行军打杖在外没那么多讲究,一只碗多种用途,尽量减少出行装备的数量,咱们苏家都是将士出身,这样外在都成了习惯。”
“习惯?”
柯家莹看着那灰扑扑也不知洗没洗过的茶碗,那碗茶水怎么都不想喝。
“嫂嫂快喝啊,一会进了山道喝水就不便了,会洒。”
天本就冷,苏卿暖倒出的茶水还是凉掉的,她本就不渴可是被人盯着又不得不喝。
一碗茶喝下去,只觉得肚子里更冰了。
她后悔了,干嘛要遭这份罪,要和永嘉同乘。
苏卿暖却是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横凳上,随后抄起一本书,晃晃悠悠地看了起来。
柯家莹觉得无趣,她在这车上多坐一刻钟都觉得遭罪,就想叫停了马车下去。
脚下忽然碰了东西,探头看过去,是一个木匣子。
她伸手去摸,苏卿暖冷冷地道:“皇嫂,身下的东西可碰不得,万一走了火可是能闹出人命的。”
柯家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危险怎么放在暖暖的马车内?”
苏卿暖邪魅地笑了一声,将手中书丢在小几上。
“里面就是我与胡族人交易的货物啊,父皇交待给我的皇差。”
她话说一半留一半,急得楚王妃抓耳挠腮。
“暖暖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很贵重吗?”
苏卿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皇嫂,要不你还是回自己的车上坐着吧,万一它炸了,我性命出了问题,您回京还能告知父皇一声,我出事了。”
她这么一吓唬,柯家莹几乎都坐不住了。
“这,这么危险,我要下车。”
末了,她还不忘记做好人,“暖暖,你也下车吧,让侍卫们护送就够了。”
苏卿暖摇头,“那不行,父皇之命我可不敢违背,皇嫂不然先行吧,这东西的真有危险,杀伤力是两百米,您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更安全着些。”
柯家莹被吓走了,回去后还不忘记车夫快着一点赶车,一定要与后车保持两百米以外的距离。
待远远地看不到后车了,她才后知后觉,永嘉看似告诉她了,又什么都没有说,那车里到底装的什么?
她气得不行,“这个永嘉,完全当我做外人防备着,真是可恶。”
她越是探听不到越是着急,父皇在这里建造能炸死人的东西,为什么没有明示公布朝臣?
父皇是在防着谁?
是只有楚王不知道,还是只有永嘉一个人知道?
她忽然意识到问题,永嘉可是赐婚给了祁衡,祁国公府可是怡王的母族,难不成?
难不成皇上要册立大皇子为储君?
这一切都在为他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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