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帝如今眼里只有暖暖这一个孩子是亲生的,皇上相信,暖暖做啥都一定是对的,至少是对他这个父皇绝对是对的。
苏卿暖一站起来就道:“父皇,这是暖暖借用您的名义抄柯家莹嫁妆所得的清单,现银十二万两,加上古董字画、铺子、庄子罗列起来少说也有五十万两。”
皇上如今可是有千万存款的顶级富豪,对这五十万两已经不放在眼里。
他道:“暖暖是觉得父皇对她的处罚轻了,所以自己出手了?”
苏卿暖摇头,“才不是。”
是也不能承认呀!
“暖暖觉得,从前无冤无仇她都能叫皇兄派人来杀我,如今她娘家被抄,她自己又没了王妃的名分,以她的狠毒,还不用银子雇凶杀我?女儿可没想贪图她的银子,所抄之物全都上缴到国库了,暖暖只是单纯的怕死。”
皇上原本笑着听她说,听着听着脸色阴沉下来。
他叫身边的暗卫,“影,你安插在楚王府的人呢,叫他进宫来。”
“回皇上,夜已入宫。”
瘦高的年轻男子进入后,苏卿暖脊背忍不住生出鸡皮疙瘩。
“父皇在他们身边都安插了眼线?”
她身边,哥哥身边是否都安排了人?
“这两日你在楚王身边,他可有谋反之意?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如实说上来。”
夜:“属下在楚王府两日,楚王没有任何意动,之前楚王妃不安分,她想雇凶杀掉公主与怡王殿下,楚郡王同意了。”
皇上一拳砸在桌案上,“她敢!”
夜将知道的说完便退了下去,暗卫就如同影子一样,不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与想法。
荃公公这时上前,“皇上,楚王在殿外恭候多时了。”
“他还好意思来,是想与廉尧辉一个下场吗?”
雇凶杀害暖暖?
还有怡王?他不解,杀害怡王做什么?
“传朕旨意,将苛家莹抓起来,敢谋害皇室,赐……”
“父皇,暖暖有一个想法。”
皇上近来被自己的儿子打击的已经不会动肝火,情绪被他压了压。
“你说吧。”
其实,他也没想好要如何处置那个畜牲,他的儿子啊,一个想弑父,一个弑兄杀妹,真是好啊!
“父皇,暖暖夺了柯家莹的嫁妆,她已经没有了优势,也没了银钱再做恶,以她的处境后半生在王府会处处受人掣肘。”
“父皇若是气不过就停了四皇兄的俸禄,楚州本就是多灾害地区,停了他的供给他必会将矛头责怪到柯家莹身上。”
重点是,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再不能用那张脸来魅惑男人。
赐死虽然绝望,可痛苦只是一瞬间。
她要柯家莹这种恶毒的女人,日日都活在绝望下,让她明白,恶念生的那一刻,因果便已生成。
皇上点头,“好,听暖暖的。”
他示意荃公公,让人进来。
楚王一进来就跪在殿内哭,“父皇,儿臣纵使有错,不该能力不足觊觎火器营的统管,柯家莹也受到了惩罚,可父皇为什么要收了她的嫁妆,那是一个女子的依仗啊!”
皇上安安静静地听他在那哭诉不为所动。
廉尧擎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父王的神色里没有半点意外,难不成真的是父皇下的旨意??
他弱弱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嫁妆是一个女子的依仗,她就是依仗太多,才会无法无天!才有胆子对你的皇妹下手。”
想到暖暖要那个女人痛苦一辈子,他压了压火气,神色再次恢复如常。
“你是他的夫君,你的女人有错,与你平日骄纵她脱不开干系,朕今日教训她你还要入宫替一个罪妇求情,可见你的糊涂与残忍。”
“你视伤自己手足毫无愧疚之意,你不配为人兄长。”
皇上想想,是自己太过顾念父子亲情,若对方是畜牲,便不用讲人性了。
“既然你眼中只有那个女人,朕便赐你柯姓,你也不必去楚州了,朕担心楚州交给你只会让百姓民不聊生,你就留在京城,做一个庶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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