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天架着拐杖站在书院门口,挺拔如松。
徐老头把食盒递他手里,“碰了个蠢货掰扯了几句,赶紧吃你的去吧。”
递完食盒徐老头就走了。
他还得去店里忙活呢,这个家一天没他都不行。
江长天提着食盒往往回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有些惊讶。
“院长。”
白院长从外面进来,看着江长天点了点头。
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过头,装作很不经意的问,“刚才给你送食盒那个白胡子老爷子是你家亲戚?”
“我义父。”
“义父?!”白院长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他没听错吧,这小子居然叫义父?
他要收徒,结果这小子叫老师义父?
义父?!
江长天收起眼底的神色,抬头一脸迷茫,“是,院长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院长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带上标志性的素雅笑容,“没什么,就算是瞧着你义父看着年纪挺大了,没想到身体挺硬朗的。”
“老顽童一个。”江长天笑了笑,“院长可吃过饭了?”
“吃过了,你赶紧去吃饭吧,这回院试可有把握?”
白院长搓了搓手心,觉得手心里有汗。
“有,到时候一定拜院长为师。”江长天回答的很自信。
“那就好,那就好。。”
白院长问候过江长天之后一路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抹了一把脸,笑得跟哭似的。
老师的义子不是和他平辈了吗,他之前还想着收徒来着。
收什么收啊,这能收吗?
拜师,拜什么师啊!压根拜不了一点!
“院长,你去看见师祖了?那恶妇是不是虐待师祖了?”时奉黑着脸从外头进来。
他刚才又看见那恶妇指使师祖干活,师祖一天到晚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要不是师祖不让他出现,他非得打一顿那恶妇出气。
白院长一个爆栗就敲了过去,“虐待你个头!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满嘴谎话了!”
师祖那性子,能闲得住才怪,他看着分明就是为了一口好吃的,赖在人家家里不走。
那一大盘子排骨,他都吃不了那么多,家境一般的都能给吃垮了。
时奉捂着脑袋,瞪着大眼睛,“我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恶妇……”
“恶妇,我看你才是恶妇,出去,看见你就心烦!”白院长看着这小子觉得糟心透了。
师祖是心智退化了,又不是傻了。
时奉委屈坏了,哦了一声往外走。
“回来!”
刚走了两步又被白院长喊了回来,“不许再去盯哨了,听见了没有。”
时奉委屈道:“那怎么行,万一那恶妇在欺负师祖怎么办?”
“你没事干去读书,这回院试你也给我下场!”白院长觉得给这小子找点事做比较好。
过阵子等老师新鲜感过了,他再想法子把人送回去。
时奉一听天都觉得塌了,“院长,为什么,我不是已经考过了吗?就不占考试场地了吧?”
他寒窗苦读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考了秀才,为什么还要再考一次。
“你还好意思说,上回考了最后一名,你有脸叫院长,我都没脸应,地方多的是,你去考!”白院长白了一眼时奉。
什么亲传弟子,他的一世英名都毁了让他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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