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原本一片寂静,然而,当权苓钰说出两个名字的时候,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顿时,大殿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是谁的名字?”有人低声疑惑。
“季凌轩,季楠凌?”有人反应过来,惊呼出声,“这不是两位王爷的名字吗?”
“她竟然直呼两位王爷的名字?”有人难以置信。
“你没听到吗?她还直呼了陛下的名字!”另一人补充道。众人面面相觑,
“看样子太女殿下不是很高兴。”有人猜测着太女的心情。
“不过殿下的侍女封锁清风派的侍从的武功,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会是那两位做的吧?”有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那两位?你是说……"有人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真的是那两位吗?"
“咳咳”两声干咳,瞬间打破了在场很多人的窃窃私语,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了过去,左相沈卿辰目光如炬,他恭敬地看向面前的权苓钰。
“殿下,两位世子欺凌同窗的确不对,殿下制止封锁武功即可,敢问殿下,您后面亲自动手,是否两位世子在那里冒犯到您?”
权苓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冒犯?那倒没有,只不过,其中一人嚣张至极,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扬言我敢管他的事,就让季凌霄诛我九族,碎尸万段。”
权苓钰轻描淡写地说着,却已转身,目光锐利如刀,直指坐在座位上的季凌霄。此言一出,整个场面瞬间凝固,众人震惊不已。
“殿下,两位世子年幼无知,还请殿下恕罪。”一位先前还在为两位世子辩解的朝臣,此刻急忙上前,为两人求情。
权苓钰冷冷一笑,“年幼无知吗?区区一个世子,竟敢在京城百姓面前大放厥词,扬言要诛灭孤的九族,这可是真的狂妄至极!”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他还说这天下是季家的,这也是年幼无知吗?”权苓钰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
左相沈卿辰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容,此刻却突然沉了下来。他与在场的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纷纷摇头,表示她们并不知道那位世子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沈卿辰的目光转向右相和京兆尹,发现他们的脸色也同样充满了震惊。
这一刻,整个场面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权苓钰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坐在座位上的季凌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寒意:”当着京城百姓的面说这天下是季家的,他这话我倒是不觉得是年幼无知,如若孤真的不在了,这天下的确可能会是季家的,你说呢,季凌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面色剧变。他们正欲出声,看到为首的左相和右相都选择了沉默,众人便纷纷选择了退缩,
“这天下,怎么可能是季家的,两个封王之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信口开河。自开国以来,历任摄政帝的那些封了王的兄弟,哪个敢说出这样的话?”
荣恩公燕晗昱,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听到权苓钰的话,脸色也是一变。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站了出来,在场的其他人听到他说的话,心中也是暗自震惊,但无人敢出声反驳。一些人偷偷交换眼神,仿佛在寻找对策,这一切都被燕晗昱尽收眼底。
权苓钰听到荣恩公燕晗昱说的话,也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与此同时,她也察觉到了场中那些细微的动作,
“殿下,”这时,大理寺卿翼浩气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这很可能是世子的口头之言,但下官会仔细调查两位王爷与殿下遇刺的关联。”
权苓钰权苓钰微微皱眉,对翼浩气的主动站出有些意外。
“陛下,”右相段逸元突然越过权苓钰,直接向季凌霄行礼说道,“两位世子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此事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让两位世子深刻反省,吸取教训。”他的声音坚定而果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随着右相的话语落下,场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权苓钰目光如刀看着鞠躬的右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能教出这么的两位儿子,父想必父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们觉得该怎么罚呢?”
她话锋一转,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讽刺,“这天下什么时候是季家的了?他们若真如此狂妄,是不是连国库里的钱财也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权苓钰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继续道:“这片江山虽是我们权家一手打下,但归根结底,它属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百姓!”
“凌王既已如此教导其子,想必端王亦不会逊色多少。”权苓钰的语气悠然而深邃。
左相沈卿辰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迅速回应道:“殿下,两位王爷教子无方,应废除其亲王头衔,贬为平民,以示惩戒。”
一直没有说话的礼部尚书,连忙站了出来,附和道:“殿下,两位王爷教子不严,口出狂言,应降为平民,责令其垦荒十里,以示惩戒。”
此言一出,大殿内很多人都面色骤变,其中有两个人脸色最难看,
“殿下,两位王爷教子不严,废世子头衔,爵位降级。”几位官员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声音坚定。
荣恩公燕晗昱眉头微皱,假意劝解:“殿下,两位王爷毕竟是摄政帝的亲兄弟,此事还需慎重考虑。”
宁国侯郗如容也附和道:“殿下,不如只给二位王爷的爵位降级,以示惩戒。”
然而,权苓钰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孤却不这么想。季楠凌都怎么有钱,连京城百姓的悠悠之口都能以重金堵住,我记得这两兄弟的开销都是从季凌霄的私库中支出的吧。”
“既然他们有能力聘请武林门派作为侍卫,那么他们所花费的,应该不止是私库的钱吧,孤心中已经决断。”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如果孤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所居住的宅子的地契,还是孤的私产呢。”她往人群中看去,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你明白孤的意思了吗?建安侯?”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惊讶地互相张望,这时,一位身着朝服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恭敬地回答道:“属下遵旨。”
权苓钰转过身,目光落在上方的季凌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孤要做什么,您应该没有意见吧?”
季凌霄默然坐着,双眼深邃,静静地凝望着面前的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事就按太女的意思办!”
听到这话,权苓钰的笑容更加灿烂,然而,在场的一大半官员却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就这么同意了?他们难以置信。
权苓钰将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她的眼神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轻声开口:“上朝后,我记得有人提到户部缺钱。我倒是非常想知道,户部真的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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