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微微颔首,附和道:“你怎么说也对,只不过,眼下距离孩子们的结业考试已然迫在眉睫,就看她们在接下来的这段有限的时间里,究竟能汲取多少知识,若是不幸未能通过此次考试,其实明年还有机会重来。只不过,只是明年的试题可能不再有明确的范围。”
另一位接着说:“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明年殿下将满十六岁,最早明年就能开始亲政,后年或许就能登基。”
有人面带忧虑:“但考虑到殿下目前的健康状态,今年年底亲政的可能性似乎相当渺茫。”
但是另外一位却不担心,“毕竟那些大人回来了,陛下曾执掌御史台,对诸多事务都有深入的了解。即便存在分歧,也定会虚心接受太师的高见。”
有人点头表示同意:“无论如何,只要他们回来了,陛下现在在许多事务上都倾向于听取他们的意见。”
又有人露出困惑之色,轻声道:“只不过,那些大人们回京之后,竟然直接选择休沐,然后现在就去文昌书院教书了。”
有人点了点头,“毕竟现在是休假的阶段,而且,即便她们想要重回朝堂,那也得等到年底过后,新的一年开启之时了。”
他们边走边谈,谈笑间已至官署门前。他们相互致意,随后便各自分开,
不远处,一位女子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思绪。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环顾四周,转身向户部的方向缓缓走去。
左相沈卿辰端坐在房间内,手中翻阅着那本厚重的册子,房间内四周坐着几位翰林院的学士,他们的脸上也带着严肃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沈卿辰放下册子,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
其中一位学士微微颔首,缓缓开口:“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另一位学士也接过话茬,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殿下既已归来,那么我们距离外派的时间也必定不远了。”
然而,也有人持不同意见。一位看似谨慎的学士皱了皱眉,担忧地说道:“但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们不能太过乐观。”
另一位学士也点了点头,补充道:“按照时间推算,她们应该也快回京了。若是今年考评能够顺利通过,那自然是最好的。”
有人突然想到什么,轻笑出声“最近太师大人,每当不在陛下身侧之时,喜欢待在我们翰林院,为此,我们翰林院里,竟有半数以上的同仁,都尽量避开他的目光,生怕被他注意到。”
沈卿辰听闻此言,眉头微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惊讶,他看向那位说话的同僚,问道:“竟有此事?”
那人点了点头,肯定道:“千真万确。”
这时,又有一人若有所思地开口道:“不过如今,长史已然离开了内府。从近日朝会上的情形来看,外府的账目查办似乎并不顺利。”
有人陷入沉思,缓缓道:“我依稀记得,前一阵子内府派人外出查账,过程似乎并不顺畅,也并不是很配合。”
又有人轻笑一声,道:毕竟外府之内,产业众多,利润不菲,除了上交外府,还需要上交户部的。如今内府与户部联手查账,想必那些原本试图阻挠的人,也会有所收敛,不敢再轻易出手阻挠了吧。”
另一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这么多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毕竟,他们绝不会希望引来御史台的注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近些年御史台确实有些沉寂,实在令人感到奇怪。”
有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附和道:“是啊,不奇怪才怪了,御史台那些大人们,就算有心想要弹劾,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靶子。管理权限的划分本就是一团乱麻,到时只怕被他们几句话就推得一干二净。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省省心,不去趟这趟浑水。”
沈卿辰闻言,眉头微皱,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开口道:“钦天监那边,最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坐在靠前位置,一直默默倾听的那人,缓缓抬起头,声音沉稳地回应道:“他们最近应该都在为各地秋收时机做准备,闭门不出已经有些时日了。但看这样子,具体的日子似乎还未能确定。”
沈卿辰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秋收之事,自然马虎不得。虽然各地都有钦天监的官员观察天象,预测时令,但真正到了关键时候,谁又能说得准呢?”
坐在另一侧靠前位置的女子闻言,也轻轻启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与嘲讽:“话虽如此,但钦天监的那位,对如今的那位可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这些年,虽然不能说风调雨顺,但各地也时有喜事传来。唯独京城这地方,近些年总是乌烟瘴气,尤其是翰林院后面新进的人,呵呵,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微眯,声音渐转深沉:“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满城人的心思,大概都集中在殿下会出什么题目上了吧。”
沈卿辰静静地听着,转头望向身前不远坐的的一位学士身上,轻声问道:“崔学士,您夫人夏巡史这些年巡查各地文昌书院,想必对各地的情况颇为了解。不知她可有提及,各地的文昌书院情况是否都还算不错?”
崔华皓坐在对面,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他微微颔首,回答道:“她并未与我详述此事,但据我所知,这些年来,不少女子在文昌书院结业后,都选择了从军了。”
一旁的人闻言,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从军了?这也难怪,还有各地的开荒事宜也需要人手。不过,好歹她们每五年都有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只是,不知今年会有多少人选择退伍去参加科举考试呢?”
崔华皓听后,心中忧虑,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愿如此吧。”
沈卿辰淡淡一笑,仿佛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眼下,恐怕还有大半的朝臣尚未回过神来。然而,即便是他们恍然大悟,有些事,也早已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涉足的了。”
有人不禁好奇地追问:“究竟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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