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邵书彦轻抿了一口茶水,那动作从容不迫,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茶水在口中流转,他轻轻放下茶杯,目光转向不远处静坐的权苓钰。
“殿下,是时候入宫了。”邵书彦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权苓钰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耀眼。“太师所言极是,那么,他是否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邵书彦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他对殿下确实已打消了大半疑虑,但依我看,那残存的怀疑,多半源于他那位兄弟的挑拨。”
权苓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她缓缓说道:“我先是让他见了她们的人,再让他们见了我这张脸,最后又让他们看到了我的字迹。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决断。”
话音刚落,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身旁的太师邵书彦,眼中闪过一丝询问之色。“邵太师,这段日子你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邵书彦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微微蹙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缓缓地开口,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他书房内的一些珍贵之物,似乎有所减少。我暗自揣摩,这些物件兴许是被他赠予了兄弟。”
权苓钰端正身姿,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都吸入心底,又缓缓吐出。她轻声说道:“果然,他对他的那些弟弟们,还是太过纵容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微微加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杯,轻轻啜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也让他们在过一段时日的好日子吧。等明年年初,只怕这朝堂之上,会有不少人开始寝食难安。”
太师在一旁,眉头紧锁,显得忧心忡忡。他沉吟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过殿下,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定会继续试探,你也要多加小心。”
权苓钰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她淡淡地说道:“太师放心,我早已成竹在胸。内府那边已经把他们两兄弟上交的东西名册呈了上来,里面用不上的东西,都已经让天权钱庄在即将举行的拍卖会上一并处置。”
她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这次把他们捧得这么高,要是他们不拿出点好东西来,恐怕连天权钱庄的收费都抵不上。”
“当然,许多人,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他们喜欢的,为了讨好那两位,肯定会有人不惜重金出手的。又或者,他们自家的钱庄也会出重金收购,让他们趁机抬高些价格,倒也是桩好事。”
她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了几分,“哼,我倒是听闻,现今京城之中,竟有人胆敢开设赌局,这般热闹,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几年的京城了?”
太师闻言,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悠然与从容,“这京城的风气,确实难以言喻。这次私立钱庄的事情,竟然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听闻那钱庄只进不出,存钱尚可,取钱却难,这可真是闹得沸沸扬扬。若非后来传出要举办什么拍卖会的消息,恐怕此事还难以轻易平息。”
权苓钰闻言,也露出了笑意,她轻声道:“青诗曾向我提及,这段时日里,各私立钱庄因为存款利息的骤然上涨,与先前低利率的鲜明对比,已经引发了不少风波呢?”
太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缓缓说道:“拍卖会的事情倒还好说,至于璇玑阁玉佩之事,近日来国子监内转赠玉佩之人络绎不绝,实在是有些蹊跷。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推动这些事情,而且他们的手法,似乎都透露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权苓钰轻笑出声,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她悠然说道:“我此次回城,曾在聚华楼偶然遇到了崇明侯。”
太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迅速领悟了她的意思。“如今京城的这番局面,是那容玟小子在背后捣鼓。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让她们去摸清楚其中的虚实。只是殿下,你也该是时候入宫与那位培养感情了。”
权苓钰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轻声说道:“我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总算是将一些习惯稍稍改了过来。如今,也是时候去会会那位了。不过,最近的京城,估计更多的人还是在看热闹吧。”
太师闻言,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对于那些年轻一辈的孩子们来说,这究竟是好是坏,还真是难以预料。”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权苓钰,缓缓说道:“如今的朝堂,恐怕已经分成了三股势力。唉,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还是给了朝堂不少不好的影响。”
权苓钰却是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三派相争,已算是相对平稳的局面了。”她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想起了每一任女帝亲自书写的记录,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
“我记得以前,朝堂之上曾有四派鼎立之时,那时的局势更为错综复杂。”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感慨那段历史的波折与艰难。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那位,呵!除了孩子,应该是该给都给了。”
“而这位,除了孩子,什么都没有。”她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一丝怜悯和同情,“但是身边人凭借的关系,还是大赚特赚了。”
权苓钰嘲讽地说道,“他中招与其说是喝酒误事,不如说是太信任他兄弟了。”
太师突然想到什么,认真地说道,“殿下,其实您应该给他看卷宗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沉稳,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有着自己的见解。
权苓钰闻言,眉头微皱,“有些东西,他自己都能查到,难道还想不出来跟谁有关系吗?只是,说不定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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