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晓,红月楼院子的空地之上,人群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空地中央,几位穿着单薄的衣裳的人,他们赤手空拳,相互间切磋武艺,瞬间点燃了周围的热情。
四周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每当有人退下,便有另一位接替而上,将这场比武盛会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随着日头渐高,逐渐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每个人都在交替进行的比武中活动开了筋骨,随着最后一对对手在喝彩声中完成了他们精彩绝伦的对决,为这场比武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随后,他们缓缓步入楼内,各自寻得一席之地坐下,不消片刻,店小二便穿梭于宾客之间,马上就给每一位坐上送上了酒,
“今天真的是痛快!”有人忍不住感慨,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与畅快,
“是,我原以为此番楼内,人流会略显稀疏,未曾料想,原来都没有离京!”一人点头应和,言语间流露出几分意外之喜。
又有一人闻言,轻轻颔首,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虽然,自从之前的武林盛会落幕,在京城的江湖人士,已经陆陆续续踏上归途。”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庆幸:“但话说回来,倒是我们这些未离京的,颇有几分眼福。那场拍卖会上的喧嚣与繁华,竟也让我们有幸亲历,”
他缓缓道来,看着周围沉浸于酒香中的众人,轻声道:“想必,我们这些仍驻足于京城的各位,都打算在京城定居了吧?”
周围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和,一人举杯笑道,“那是肯定的,虽然我的住所离红月楼相隔数街,但是还是不错的!”
这时,人群中忽有一人灵光一闪,连忙说道,“诸位若觉城中寸土寸金,何不考虑城东的城郊之地?据我所知,那片区域早年间建起的屋舍,最近都纷纷的上了牙行了,价格都还不错呢!”
闻言,有人轻蹙眉头,似在权衡:“那城郊之地房价诱人,但偏僻之处,人迹罕至,即便是身怀武艺如我,行走其间也不免心生几分寒意。”
话音未落,另一人便接过话茬,“怕什么!你可知,众多赴考的学子,都选择住在城郊呢!此刻彼处,定是安宁祥和,何谈不安全之说?”
这时,座中一人,目光微凝,带着几分探寻之意问道:“然而,话虽如此,诸位就真的未曾思量过,留在京城吗?”
闻言,有人轻轻蹙眉,语气中略显困惑:“我等此刻,不就是留在京城吗?还怎么留在京城?”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正色道:“自然是需得深思熟虑一番,是否要在这繁华京城安定下来,“毕竟,如果要在京城定居下来的话,此次春闱,不正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吗?更何况,春闱之中,历来为我等有特殊的考试!”
闻此言,旁人不禁颔首赞同,“你所言极是,此事确值得细细考量。毕竟怎么说,现在虽然我们能够待在京城,但是却也藏着诸多不便与隐形的枷锁,让人难以全然舒展。”
话锋一转,他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轻声道:“更何况,而且今年的春闱,肯定非比寻常,怎能让人不心生向往,跃跃欲试?我记得之前聚华楼,下场一试的还真的不少呢!”
闻听此言,一人眼眸微亮,连忙点了点头,“说道下场一试,那场聚华楼的盛会,我亦是亲身参与,虽然没有得到彩头,却也勉强过关,算是一番历练。”
他言语间略作停顿,“不过也奇怪,观那些拔得头筹之作,旁人闻言,轻笑道:看文笔感觉似出自女子之手,然则,她们最终所选之彩头,怎么会是要了太学的?如果是女子所作,不应该是选择璇玑阁玉佩?”
旁人闻言,轻笑道:“说不定他们心中藏着更深的志向,想去太学深造,毕竟璇玑阁的玉佩之后都还是有机会能得到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颔首赞同,就在这时,突然其中一个人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说道,“诸位可还记得,那场拍卖会后的坊间流言?”
“什么传言?”
“就是扇子的传言,那把最终以天价成交,令无数人咋舌不解的扇子。然后有风声传出来说,那上面的字,正是云岭山庄的那位之前的旧名!”
“你说那个扇子上面的两个字,是云岭山庄的那位?我依稀记得,那位确曾更名,但是少有人提及,他之前叫什么名,我也不记得了,那人真的带着扇子去了?”
众人不由自主地围拢过来,目光如炬,紧盯着叙述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急不可耐的期待。他们异口同声,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激动与好奇:“对,你这么说,岂不是有后续了!什么后续?”
被众人期盼的目光所包围,那人笑了笑,“据说,拍卖会上拍到那柄扇子的人,没过多久就现身于云岭山庄,恰逢云岭山庄为仙子冥诞庆典之时。”
“江湖中很多人都参加了仙子的冥诞,所赠之物,无一不蕴含深意,各具千秋。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下,通报了那人竟以一柄扇子为礼,献于仙子冥诞之上,引起了在场的议论纷纷,”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当那柄扇子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展露出扇面之后,”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听说啊,那位的脸色,当时就大变了呢!”
“不过,他马上就面色如常!赏赐了诸多珍宝予那位赠扇之人,”
那人停顿了一下,脸上突然闪过笑意,“不过,主要还是,莫过于在场众多宾客中,有眼尖之人,认出那扇子上面的落款,就是那位的之前的旧名,一时间,议论纷纷,皆言此扇乃是他早年赠予那位仙子的旧物!”
闻听此言,旁侧有人轻嗤一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是送给那位的?倒是难得的情深意重,每年都不忘了为仙子举行冥诞,”
他话锋一转,嘲讽之意更甚:“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送得也真是恰到好处,毕竟它与二位皆有着不解之缘,虽说那位大人这些年里,一直在寻觅着往昔旧物,然而到目前为止,恐怕只有这一件与两人都有关系的旧物了!”
另一人听了,眉头微皱,似乎不解:“不过话说回来,庄主夫人竟然能忍受他每年为仙子举行冥诞和祭拜。”
“怎么说,就算是念念不忘,毕竟人已不在,跟死人争什么呢?而且他靠着这份长情,还不是赚足了名声,”说话的人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要说深情,我觉得润竹公子才称得上深情把!相比之下,那位嘛,怕是在人前演了一场太过精致的戏码,”
“你说得也是。”
“不过,也真的奇怪了,润竹公子竟然一直没有离开京城,每年这个时候,他不也应该去山庄吗?”
“你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不过,说不定润竹公子已经放下了,打算好好度过接下来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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