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宅子,云锦鸿坐在坐位上,看着身旁的子辛,慢慢的说道,“今天朝臣大部分都在大殿,太学的老师们,应该也没有精力管他们,应该能给我们给的东西吧!”
子辛闻言,微微颔首,眸中闪烁着笃定之光,“主上所言极是,此等时刻,正是行动之时。让他们各自埋首于繁重的抄写之中,且需即刻呈上,如此紧迫之下,定能为我等腾出所需的空间与时间,不过大人,那边不是都已经行动了吗?”
云锦鸿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即便有所行动,但是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而今,他既已踏入我这艘船,便再无轻易抽身的可能。”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毕竟我不能进宫,但这宫门,我自有方法让他那边为我敞开。倒是未曾料到,江湖中人对她竟畏惧至此,事态发展至此,倒是颇为有趣。”
子辛闻言,神色凝重而专注,“主上,您可知,那些风言风语从未真正消散,只是多年来他们以善行筑起的高墙,将舆论的浪潮暂时平息。而今,他们若不还这笔无形的债,其背后的隐情,自是不言而喻。”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添了几分算计的意味,“毕竟,之前想找您的人还是很多的,而今他们此举,虽看似不利,实则也为我等布局提供了便利之门。”
另一人接过话茬,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然而,眼下我们竟失去了那位少女的踪迹,她应该已经去到最后一个地方了!”
云锦鸿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她最后消失的地方,究竟是何处?”
那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沉重,“乐泽!”
云锦鸿闻言,心中暗自思量,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这时,一旁有人恍然大悟,连忙接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乐泽?这不是京城叶家的人在的地方吗?”
云锦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轻轻点头,仿佛一切疑云瞬间散去,““原来如此,是乐泽。在那样的地方失去她的踪迹,倒也不足为奇。你们务必加派人手,紧密监视,不可有丝毫懈怠。”
“遵命!”
那人面露不解之色,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主上,近来情势微妙,我等一些闲置之地竟也遭官府突袭查封,虽皆是废弃之所,却也透着不寻常。”
云锦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看来,是上面那位,从那位那里被顺藤摸瓜了,不过,那些地方也就送给当今这位了!”
在座的人纷纷恍然大悟,低声讨论起来:“我记得最近跟好像当今这位好像给了不少产业给他们,但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可惜,他自己恐怕还浑然不觉,竟然被那个弟弟蒙在鼓里,都不知道有些自己人,都不是自己人了!”
这时,有人忍不住笑了,语气中透着几分戏谑:“他身边的自己人,除了之前那个女人给他的之外,还有他还是御史台掌事之前认识的,其他的,难道不是我们跟他们的人吗?”
有人面露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问道:“主上,届时那些人的处置,特别是华秋颖那个女人,她武艺超群,除您之外,我等皆非其敌,其余几位亦是如此,实难应对。”
云锦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胸有成竹,“无需多虑,那边已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毒药的配制,此事自有妙计解决,不过是小菜一碟。”
言罢,他眼神微凝,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语调悠长地继续道:“至于那位……目前的拉拢进展如何?”
有人闻言,连忙站出来,神色更为恭谨,答道:“回禀主上,一切进展得极为顺利,毕竟上面有很多人的把柄,这些,便是我们手中最坚实的桥梁,亦是他们当初与我们结缘的信物。昔日,他们中不乏有求于我们资助者,为表诚意,纷纷献上了各自的软肋。如今,这些筹码,正巧妙地助力那位,让其在局势中暂得其所。”
云锦鸿闻言,心中忽有所动,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慨:“我记得,小元家的长媳,那才情与努力,确是令人瞩目,考得佳绩,实乃众望所归,只是世事无常,终归是令人扼腕叹息。”
一旁旁听的旁人,闻听此言,急不可耐地插话进来,语速之快仿佛生怕错失分毫解释的机会,“您可知,我风闻此事内情,乃是那家的长媳自作主张,毕竟,那敲打声已响彻多时,人心思变,也是常理之中。”
云锦鸿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惋惜,“跟此事根源,非在彼也。我所叹惋者,乃是我精心筹谋的局,如今却成了无用之功。即便她能踏入璇玑阁的门槛,乃至近身太女之侧,然手握其父之把柄,我依旧能游刃有余,驱使她们为我所用!”
有人闻言,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语带惋惜,“确是如此,先前种种布局,皆因世事无常而化为泡影,令人唏嘘。计划再周全,终难敌世间万变,这或许便是命运弄人吧!”
云锦鸿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声道:“说来也是,这些年他们中的许多人,腰包鼓得都快撑破了,怎舍得一朝梦醒,万事皆空?不过话说回来,他们那些巡视的人,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子辛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深思,随后缓缓而郑重地答道:“好像也就在这几天了,除了巡查各地私立书局书院这次还有巡查各地私立钱庄的队伍,皆是禁军精锐,领命而行,声势浩大!”
旁侧之人闻言,连忙附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正是如此,尤为关键的是,留守京城的禁军,如今皆已在主上的掌控之中,此等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此番借力打力,定能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云锦鸿微微叹息,语气中透着一丝惋惜:“之前那些人,明明已经快要成功了,只差一步之遥。他们之所以失败,实在是太过明显。而摄政的那位,只有一个子女,又有遗诏在手,做起决断来毫不留情。”
他停顿片刻,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而现在的这位,又不止一个子女。到时候,自己的兄弟把他架在那儿,他又能如何?只能任人摆布,顺从而已!”
有人忽地心念一动,语调悠扬而缓地启唇:“主上,润竹公子此刻回来京城,我们这边是否需要有所行动?”
云锦鸿闻言,神色微敛,静默片刻,仿佛是在深思熟虑的深渊中徘徊,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既愿留在京城,便随他去吧。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前往与他相见。只是,我心中疑惑,他此番重返京城,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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