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妇人(1 / 1)

第259章 妇人

张开有些不解自家城主为什么不让自己在审问下去而是在看了自己一眼后就顺着这位妇人的话将这个话题不痛不痒的的接过。

但城主定是有自己的意思,他也无需干涉或者是破坏自家城主的计划。。

于是张开垂着脑袋,站在张文莱身后,不发一言。

妇人见他们没有继续方才的问题,眉眼无意识的松缓下来,对他们的态度一时之间竟是也变得比方才好了许多。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吧。

妇人在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更是带上了赶人的意思,倒是没有直接说赶,而是在张文莱刻意找她聊天的时候,话里话外都带着驱赶的意思。

张文莱自然是看出来了但是没有动作,只是说了几句话,妇人闻言,眼神一抖,知道面前的人身份的尊贵之后眼底的惶恐更甚,但到底是说不出驱赶的话来,只能埋首,让面前这位城主大人带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人进了自己这间小破屋里。

这间屋子也没有藏着些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只有几个简单的家具摆在那里。

其他人没有多看这些家具,而是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自上而下的用茅草做成的类似遮挡内里视线的帘子身上。

张文莱问妇人这个帘子是做什么用的。

而那妇人听到他这么问,内心虽然知道这个问题躲不过去,但坦白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是讷讷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在张文莱想要自己掀开茅草帘子一探究竟的时候开了口,只不过断断续续的语句听着有些勉强。张文莱听完妇人说完之后,点点头,到底暂时没有去碰这个帘子。

方才妇人说自家夫君病了,且病的很重,怕染了病气给他们,或者说是给自己,这才在这里放置了一块茅草帘子。

这里说话的时候,茅草帘子里面的男人也被他们的话给吵醒了,妇人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自家夫君想要自己起身,便连忙想要走进去,只不过脚步刚抬,她似乎 是想到什么,在自己的袖口处把准备好的方巾牢牢的系在自己的下半张脸上,紧接着看了眼张文莱后 便走入帘子 里面。

妇人进了帘子快有半柱香的时间了,他们站在原地也就等了快半柱香。

等妇人在出来的时候,张文莱连忙迎了上去,忙追问道:“可方便你家夫君的病情告知我等一二?”

妇人见他们还没走的原因竟是为了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在抬起眼去看面前的人,迟疑的点点头,答应了。

其实迟早都要曝光的,何必在耽搁下去。

“我家夫君是一个大夫,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忽然生起风寒之症,起先他没注意,说过几日便好了,听他这么说了,我即便是内心记挂,也不好多说什么,接着又过了两日的时间 ,等他发现这并不是风寒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时候,我家夫君忽然晕倒,我好不容易将人搀扶在榻上,然而没过多久,他便醒了,只不过从这之后的几天,他时不时就会晕倒,到最后就是什么事也干不了了,就像现在这个模样,医者不自医,我家夫君束手无策,便只好叫别的大夫给他看看他得了什么病,只不过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张文莱听妇人说了那么多,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不过见她还要张口,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便也没有插话说些什么,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她说完。“在找大夫给我家夫君看病的时候,有一次有个大夫不小心将药碗摔了碎了,我家夫君去捡,然而刮伤了自己的指尖,而那个大夫则是帮我家夫君处理完伤口之后便拿着药箱离开了,只不过之后我在上门去请这位大夫,却见他家 药堂的门关上了,听周遭的人说那个大夫染了病,还是很严重的疯病,所以来不了药堂,最近是更是不能看见他,我直觉这件事不同寻常,便同我家夫君说道,只不过我家夫君却说,可能是从自己这里染上的病。”

说道这里,妇人似乎哽咽了一下,于是接着又道:

“ 我本是不相信的,但是听到我家夫君说这些天来,一些同他有交情的大夫同他说过,最近城东这边有一种奇怪的怪病,许多百姓中招,大夫们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死于病魔之下,且这些人的病症不一,唯一相同的几点就整天有半天的时间都是昏睡的,其他时间要么是在发疯,要么是像我这样整日病痛缠身,缠绵于病榻之上……”

说到这里,妇人终于说不下去了,整日因为自家夫君的病魔,生怕哪天就撒手人寰丢下自己的惶恐还有害怕,却不知道跟谁说道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下去的直接捂面痛哭出声。

张文莱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眼正哭的凄惨的妇人一眼,面上的方巾被她的泪水沾湿一半,他想了想,从自己袖口中将自己未曾用过的手帕递给她擦擦脸上的泪,见她接过之后,他这才起身,沉吟不语。

“所以这个怪病还是能传染的,只不过具体怎么传染的却是不太清楚,或许是身体上的触碰,就好比呼吸,又好比是碰到了病人身上的血液,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通过汗来传染……”

一旁的张开小声嘀咕,试图做出总结。

张文莱听着张开的嘀咕声,眼里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将视线放在了还在小声啜泣的妇人身上。虽然在别人哭的时候打扰感觉很不道德,但是为了结论,张文莱还是决定做个不道德的人。

于是他连忙蹲下身来,退了两步,退到一个安全社交距离之后他抬起头,忙问道:

“方才你为何进去的时候要戴着方巾,还有,你说你家夫君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可否在说一次?”

妇人本还在哭,但是听着张文莱的问题,她打了一个哭嗝,竟是不知道要继续哭还是怎的,但是看清张文莱眼底的着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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