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
从沈辞跟着秦思业进来后气氛就掉针可闻。
秦思业没有坐在总裁椅上,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背挺的直直的靠在沙发里,西裤包裹的强而有力的双腿,优美的交叠着。
他在打量沈辞,也在等沈辞开口,但沈辞却没如他所愿,进来后跟汇报工作似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气息冰冷,虽然这三年来一贯如此,可现在愈发不把他放眼里。
秦思业讥笑,“沈秘书,现在是有大腿靠了,行事作风也大胆了起来?还不解释一下,是需要我再教你么?”
茶几上如果有东西的话,秦思业的这个愤怒,会随着东西落在沈辞的身上。
沈辞挑眉,不明觉厉的回,“秦总,能否把话说的明白点,沈辞愚钝,不知道您说的大腿指的是谁?还有,沈辞要解释什么?不该是秦总向我说明?”
“沈辞!”秦思业勃然一怒,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落地窗前的办公区所有人都随着秦思业这个动作纷纷瞠目。
祁夜迈步,被晓雯跟小陈拦住。
祁夜不明,小陈、晓雯道,“相信沈秘书。”
两人跟在别墅一样阻拦他,祁夜即便知道沈辞无论在别墅,还是在集团都会被秦思业,当垃圾一样羞辱,但他却无法做到看着不管。
宋月似乎懂他的心,刚迈步就被王秘书拦在门外,“宋小姐,秦总交代了,谁都不能进。”
宋月挤出眼泪,一副很紧张样,“王秘书,让我进去吧,我会劝思业的。”
“宋小姐,请您别为难我。”王秘书非常为难,宋月佯装难过。
沈荣晲了她一眼,嘴角微勾,“秦总这是给我树威吗?小辞可是我堂妹啊,小辞……”
王秘书立即打断了沈荣的话,“沈总,不好意思,沈秘书是集团员工,秦总找沈秘书谈话,完全符合工作流程。”
即便不是,秦总与沈秘书间也无人能插足。
沈荣刚准备说什么呐,宋月就哭道,“小辞也真是的,怎么又忤逆了思业。”
一副她怎么就不能乖样的娇嗔,实则向沈荣透露,沈辞不得秦思业的喜欢,秦思业对沈辞的态度高兴时辱,不高兴时也辱。
总之,她就是个不得宠的!
小陈跟晓雯让祁夜别听,如果不想让沈秘书为难,就跟在别墅一样,交给沈秘书处理。
祁夜顿感憋屈。
沈荣瞥了祁夜一眼,“还以为是个英雄,没想到不也是狗熊吗?”
祁夜怒道,“嘴巴放干净点,不要,我可以帮你割掉。”
沈荣又想怼,宋月又说了一句,“好了,你们两个,小辞跟思业都这样了,还拌嘴呐。”
沈荣说了句,“宋小姐都没办法,我这个十八年来,昨天才跟小辞见的堂哥就有办法了?”
宋月五指一握,沈荣有意挑拨,“你叫祁夜是吧,不是小辞的弟弟么,上啊,愣着干什?”
小陈跟晓雯将祁夜挡在身后,“别挑破离间,秦总跟沈秘书只是工作上的讨论,沈总不是M国派来的公干么,那么想当沈秘书的堂哥,你进去指不定秦总还会给沈总几分面子,不再与沈秘书讨论。”
沈荣惊愕,“宋小姐,贵司的助理都跟小辞一样么,都没什么尊卑之分的?”
宋月解释道,“沈总见谅,小辞的助理自然跟小辞性情相似,不瞒你说,晓雯跟小陈也不算集团员工,他们只是担心小陈,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沈荣冷哼道,“我还以为有多么了不起,不也是跑腿的吗?”
小陈怒了,晓雯将他拦住,“别跟狗计较,赢了你比狗还狗,输了连狗都不如。祁夜,走,我跟小陈带你参观下集团,顺便给你买凳子。”
祁夜哪肯走,小陈拽着他,“听我们的,半个小时就好了。”
沈秘书已经给他们两人打了招呼,她把祁夜带进集团,如果秦思业发难,不管他看到什么或者宋月添油加醋什么,一定得看住他。
秦思业不发难最好,但不管他发不发难,沈秘书决定把祁夜带进集团,谁都挡不了。
“秦总,您这样没有理由的怒火,恕沈辞不了解,您还是把详情告诉沈辞,也好让沈辞知晓您为何发火以及改正。秦总不是最喜欢看我听话的吗?秦总这样,是没给我机会啊。”
秦思业大步向前,大手直接掐住了沈辞的脖子。
他声线冷冽,仿佛来自地狱,“沈秘书,有时候我真的想不管不顾就这样掐死你!”
她是懂怎么激怒他的!
她让祁夜跟她同住在别墅就算了,还把祁夜带进集团。怎么,是迫不及待想在集团告诉所有人,她跟奸夫感情很好吗?
沈辞任由秦思业掐着她的脖子,哪怕呼吸困难,面颊涨红,她也决不退让,“秦总,杀人犯法,虽然对您而言不算什么,但沈辞如果真的死了,也是解脱了不是吗?还是秦总这段时间良心发现,忽然想给我一个痛快了。”
砰一声巨响,沈辞被秦思业甩在地上。
尽管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但沈辞还是被摔的重重的发出声响。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不该是沈辞问的吗?秦总,祁夜只是沈辞的司机兼助理,沈辞带新人,秦总何时顾问过?”
“沈秘书是觉得我管的宽了?”
沈辞从地毯上站起来道,“不是吗?”
“沈辞!”
“秦总,抱歉啊,沈辞还是没明白,你究竟为何发火?祁夜跟晓雯、小陈一样,都是我的助理,我给集团签订的单子,拿的奖金也是按合约走的,是我给他们发薪水,秦总不是管的宽么。还有,这跟秦总到底有什么关系?秦总这么发火,那沈辞是不是可以让秦总,也管下晓雯跟小陈呢?毕竟他们跟了我三年,连个聘用合同都没有!”
秦思业黑如寒潭的眸极具冷意,“沈秘书这是在提醒我,我管祁夜就得管小陈、晓雯是吗?”
沈辞单薄的背挺的直直的,“是!”
哐当一声,秦思业极为震怒地踢了茶几一脚。
厚重的茶几被他踢的移动了下,与他对沈辞的话一样令人惊心,“别跟我玩字眼,沈秘书,小陈、晓雯跟祁夜能一样吗?”
沈辞道,“哪儿不一样呢?工资我发,项目我让他们找,硬要说不一样的话,祁夜住我那儿,作为回报,他当我司机跟助理,有问题吗?”
“有!”秦思业暴怒,他像头被蚊子咬了,却找不到被咬在哪儿的狮子,非常狂躁,“晓雯跟小陈能给你一百亿让你辞职吗?”
这就是祁夜跟晓雯、小陈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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