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体横陈,娇嫩的小脸上泪痕未干,睫毛如翅膀般微微颤动,红唇微启,我见犹怜。
里衣的领子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一片绵软的莹白。
修长的双腿肆无忌惮地搭在棉被上,如玉的肌肤从单薄的里裤隐隐透出,一双圆润多肉的玉足小巧白嫩。
她还没确定留下,所以,她此时衣衫不整,他应该回避,在外头喊她起来的。
可他就是迈不动双腿,双眼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看着女子粉红的肌肤,他喉结滑动。
温小米声音染上哭腔,“奶……我疼,你帮揉揉。”这是原主残留在意识里的情感。
声音柔糯、娇柔,如兰没说错,她很娇气。不过,只有在她最亲近的人跟前,她才会流露出来吧。
他双眸满是疼惜,低哑地应,“揉哪儿?”
挨着床边坐下,下一刻,他便浑身紧绷。
她循着声音靠过来,头枕在了他腿上。
声音娇嗲,“哪儿都疼,你揉……”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暗。
许如风只觉得“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点燃,有几分粗鲁地推开了她,站起身退离了床边。
心里却仍忍不住想,这娇糯的嗓音,若是在床榻间,是不是更为动听……
他狼狈地转了视线,身体却热得厉害。
温小米的头磕在床边上疼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对劲,吃力地睁开了眼。
茫然的双眸对上他冷凝的眸子,她困惑地眨了眨,脑子才逐渐恢复了运转。
便“啊”的一声,滚入了被窝里,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许如风脸色有些发沉,心里暗恼对她起了心思,可指尖仍然残留的细腻柔软的触感,又令他不受控制的看向她。
“你……”
“你……”
两人尝试性的同时开口,却又打住,而后对视一眼,又都不约而同地撇开了脸。温小米想起自己方才做的蠢事,脸上烧得厉害,把自己藏到了角落里,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模样。
空气像是一下子就凝固了,许如风的面色黑沉如墨。
温小米瞧着忍不住腹诽,你眼睛都占了大便宜,该生气的人是我才是!
为了打破尴尬的氛围,她主动问起,“外边什么时辰了?”说话才知声音嘶哑得厉害,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又脱口而出,“我想喝水。”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被你理所当然的使唤?
忙又改为,“我是说,我想自己出去……”
“无碍,我去取来。”许如风已经大步往外走,背影有些匆忙,像是有什么在后头驱赶他似的。
趁他离开,温小米光速地起身、穿衣,便想上茅房。
说起上厕所,这又是她的一大痛苦。
茅房建得简陋,屋顶漏雨,墙壁漏风。连日的大雨,茅房被灌进许多雨水,那里边的粪水上浮,离坑位只有一尺高,这几日她每次上大号,被浇了满头满脸的雨水不说,排出来的粑粑落下去,粪水溅起老高,只觉得屁股上一凉……
那叫一个酸爽!
好在她进食少,隔天才去一次,要不然她准得吐晕在茅厕里。
摇摇头不去想那些恶心的场景,只想着快些出去速战速决。
只是,穿衣穿到一半,她忽然又想起,她不是浑身沾满泥浆吗?是谁帮她洗干净的?
那一身脏衣服,又是谁帮她换的?
该不会是……
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愿相信。她说过她会离开,他应该知道避嫌才对,毕竟他看起来很像一个正人君子。
可若真是他帮着洗了澡,还换了衣服,看过摸过,就差那一步了,那她……
心里说不上羞恼还是失望,脸蛋一时发红一时发白,愣了许久,才把衣服穿好。
“娘亲,我们可以进来吗?”是宝珠小心翼翼的声音。
小米整了整衣裳,又翻出新的鞋子、袜子穿上,才道,“进来吧。”
门便被轻轻推开,两颗小脑袋伸出。瞧见温小米好好的坐在床边,便笑了,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娘亲。”一鸣率先投入她怀里,仰着小脑袋看她,“您好些了么?”
“娘无碍。”温小米摸了摸他的头,“还疼吗?”
“娘,我不疼。”小家伙摇摇头。他的头脸都已消肿,伤口已结痂,气色也不差,眼珠子黑亮如玉石,看来快好了。
宝珠上前,担忧地道,“娘亲,爹早上将你抱回来时,你脚上流血了,现在好了吗?”
她这么一提,温小米才感觉到脚上传来冰凉之感。记得她受了伤的脸颊和脖子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如涂了薄荷油,凉飕飕的,挺舒服的。
她将双脚抬起,一看,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还能看到些发红的刮痕,却也都结疤,不疼了。
定是许如风帮她上了药。
心湖泛起涟漪,正要说什么,许如兰在门外“嗷”了一声,“嫂子,你起了没?我可以进去吗?”
不等小米说话,她又道,“嫂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门是敞开的,她话音刚落,便一阵风地飘到了温小米跟前。
嬉皮笑脸的,脆生生地喊道,“嫂子。”
温小米:“……”
原本腹黑毒舌的小姑娘,却成了个憨憨的二货,这转变……就挺突然的。
上下打量着她,“你有没有事?”
许如兰摇头,“我无碍,身上的蚂蟥和虫子被大哥的掌风扫落,再洗个热水澡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不像你和娘……”叹息一声,“哎,到底是年纪大了些,身体没有我能扛呀。”
温小米无语,“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吧?说谁年纪大呢!”还将她归为张婆子一类,真够埋汰人的!
许如兰忙道,“嫂子你想岔了,我说的是娘!她病了。”
温小米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和她计较。只道,“娘可能是染了风寒,有没有什么土法子治?”
“哪有什么法子?村里人若哪个生了病,都是向陈婆婆求符水、求草药的。可你那日没喝她的符水,将她得罪了,她不会医治娘亲的。”
温小米愕然,“至于吗?她孙子打伤了一鸣,我们都没计较,还给她送了鸡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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