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娘子,孤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六郎只管说。”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要是拜菩萨真的有用,那么寺庙的门槛早就被人踏平了,求人不如求己。”
“你...胡闹!童言无忌!”
赵恒果然是反应最大的,连志冲都瘪着小嘴要放大招了。
“咱志冲不哭,爹爹跟六哥哥闹着玩呢!”
车队行进的速度比昨日快了不少,过了崔桥镇后就是太康县了。
王钦若那边被早早的赶出了陈留,还没闹明白哪来的那么多皇城司,就看到昨夜与之把酒言欢的知府一家老小就被装进了囚车里,往来路去了。
这是...被抄家灭族了?
难不成自己真是一个灾星不成?
陈留府上下受尽迫害的老百姓自发的出城欢送知府一家上路,新鲜的菜叶和鸡子不要钱的猛砸,还有石头。
囚车里一阵哭爹喊娘。
包括一群祸害乡里多年的士绅乡绅纷纷落马。
府衙里的文书拿出昨日刚到的《东京周刊》诵读的时候,多了不少百姓聆听。
“苍天有眼啊!官家万岁啊!苍天有眼啊!此等贼子终究被清算了啊!哈哈哈哈~!”
老百姓又有什么坏心思?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自然会原封不动的传入皇城司耳中,一条条鸽信就上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说好的,交趾国主李公蕴也派出了使团,以阮清道为负责人朝着东京而来。
柳州刺史王德用已经收到了来自京城八百里加急公函,此刻正在自己的府里反复揣摩圣意。
“爹爹,官家这到底是何意?”
“这不是官家的意思,但是老夫一时不知道是谁提出,在柳州一带增加驻军,又是要对何处用兵?”
“报!”
“讲!”
“启禀刺史大人,交趾国主李公蕴派遣的使团已经入境,如今在渌州一带。”
交趾?
王德用17岁就跟随父亲西征西夏,将李继迁打得手无抵挡之力,最后只能附庸辽国。
“原来是交趾啊!这些年来,交趾经常袭扰边境,老夫也一直上报朝廷,奈何杳无音讯。如今政事堂和枢密院都是何人执掌?”
“爹爹,这是刚刚从京城寄出的小报,还请过目!”
“《东京周刊》?何人所著?东京晓晓淖?这又是何人啊?”
几个儿子全都一头雾水,但是小报上的内容独特、精辟,还是让他们爱不释手的。
“王钦若、丁谓、林特被罢官了?妙哉,妙哉!何人主导啊?”
“爹爹你看!王钦若是在大庆殿上被罢官流放岭南的,林特...林特此贼居然要来柳州当知府?丁谓,爹爹,丁谓居然死在了大庆殿之上!”
这下无论是王德用还是其他兄弟,都傻眼了。
丁谓此獠可谓坏事做尽,武将没少吃他的苦头,他们父子之所以被发配来广南南路,也是拜其所赐。
“什么?丁谓居然死了?怎么死的?”
“丁令威大闹朝堂,一招杀渭证清白!”
“那种神仙人物,居然为了自证清白,可见是气得很了!甚妙,甚妙啊!交趾使团到哪里了?派机灵的脚程快的沿途盯紧,不得有误!”
“儿子领命!”
既然明白了官家的深意,王家人自然要事先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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