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好记性。”
楼珩赞了一声,“那你不妨再看看,他手里拖着的那个人是谁。”
越青崖走近,将昏厥的人往他们面前一扔,扯下此人的面罩,露出那张脸来……一看清楚,常卢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回头看向梁瑕。
“梁大人,你的人怎么会……”
梁瑕看到越青崖拖着人出来时,一路上心里那隐隐的不安总算找到了原因,可是已经晚了。
梁超被抓。
他百口莫辩。
再看楼珩那云淡风轻的神情,似乎对这一切尽在掌握,只等着这一刻。
梁瑕手脚冰冷,心一坠到底。
“此人趁西苑无人护卫,潜入房中,意图杀人。”
越青崖一丝不苟的对着楼珩回禀,拿出两根钢针,“此物便是证据。”
“可他,他为什么要杀人?”
长史想不明白,桑桐道:“这就要问他的主人了。”
一众视线聚在梁瑕身上,梁瑕沉眉,默而不语,常卢植心直口快道:“梁大人,你赶紧说话啊,这究竟怎么回事?”
一天之内。
一个鹤鸣庄,将泾州两个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全部牵扯其中。
一个朱深是刺史李叙的妻弟,一个司马谴凶杀人,这算什么事儿啊。
长史心中抱怨归抱怨,但这事儿太严重了,他希望梁瑕能替自己辩解两句,总好过这样一言不发。
“梁大人!”
他加重语气喝道:“你不解释,真要我叫人来拿你吗?”
梁家家风端正,梁瑕此人又是出了名的白璧无瑕,一代名士,不论官场还是民间,声誉甚佳。
他怎么也想不到梁瑕会和鹤鸣庄这种地方扯上关系。
“人赃并获,你让他解释什么?”
桑桐冷笑,“梁大人你藏得够深的,要不是费心一试,还真抓不住你的把柄。”
“这一切都是你们商量好的。”
梁瑕喉结滚动,声音艰涩:“从四海盟那场晚宴开始,你们就在做局。”
“不错。”
桑桐道:“你现下想清楚了吧,为何庄内对官府围剿之事一无所查,你的人传话离开之后,那个同鹤鸣庄联络的酒肆就被我们封锁了。”
梁瑕苦笑。
正因如此,他看到鹤鸣庄一切如旧,毫无防范,怕事情败露,只能冒险让梁超前去灭口。
却正好一头撞进他们提前张开的大网中。
“你们在说什么,传话,梁大人为何要给鹤鸣庄传话?他还派人灭口,灭谁的口?”
常卢植左顾右盼,听得头疼。
长史小心试探道:“难道梁大人你……才是鹤鸣庄背后真正的主人?”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大变。
不过这次梁瑕倒是直接回了两个字。
“不是。”
长史疑惑更甚:“既不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这庄内有他的把柄。”
桑桐一针见血的戳破事实,对梁瑕道:“其实我在知道朱深不是鹤鸣庄真正的庄主时,怀疑过你的身份,但这份怀疑,很快就散去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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