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她将收到的汇款留一小部分用来采买做纸扎用的材料,剩下的,她却暂时不准备去填基金会的窟窿。
桑氏基金会内部是有问题的,她那个好父亲一直在假仁义,后面一定会惹出问题!
慈善她会继续做,但要先想办法把桑氏基金会里自己的名义剔除掉,然后重新办一个自己的!
下定决心后,桑柠又去了一趟建材市场,将做纸扎的材料置办齐全。
她订购了两百斤竹条和十斤胶水,又买了些纸和颜料,让商家直接送到纸扎店。
等到下午,材料齐全,桑柠就动工了。
但坐在工作台前时,她却犯了难。
秦兆川缺的是粮草,说白了就是吃的。
但常见的纸扎中,根本没有与之相关的物件。
她总不能扎一袋子大米、或者馒头送过去吧,寨子里那么多人,根本不够啊!
可是,她扎的纸龙既然可以变成真龙去降雨,那其他东西到了古代,是不是也能发生神奇的事?
如此想着,桑柠决定试一试。
画好草图后,她便开始动工。
首先是最重要的主粮,她先做了一捆纸扎麦穗。
然后又做了一袋子大米,在给纸扎大米涂颜色时,还在右下角的净含量那里填了个市面上能找到的最大克重。
最后,又做了一笼屉的馒头和一笼屉肉包子,连带着笼屉一起做了出来。
因为东西简单,桑柠不过半天时间就做完了,她准备先拿这些尝试,看看能有什么效果。
有了上次经验,这次,她将东西放在神龛前,迅速写上秦兆川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香炉里的烟雾再次袅袅升起,一圈圈覆盖住纸扎,送给纸扎的主人。
这倒省去桑柠不少麻烦,毕竟,如果她总跑去郊区烧纸扎,环境局的人肯定很快就找上门。
这神像还怪贴心的。
.
与此同时,金都山山脚下,朝廷大军营帐。
“将军,金都山突然下雨了,怎么办?”
帅帐内,几名副将正一脸愤恨。
他们本来准备夜间偷袭金都山,却不料还未上山,雨水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有了水,秦家军就有了喘息余地,这对他们很不利。
而且雨天最忌行军,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家军重燃希望。
“急什么?”
主将吕琸坐在主位,眸光阴戾。
“有了水又如何?他们已经断粮一个月了,还能撑几天?”
“上天能帮得了他们一次,却帮不了第二次。”
他对副将说:
“老四不是又弄来一批粮草,吩咐下去,明天让将士们去寨门口喝酒吃肉,扰乱一下他们的军心。”
吕琸眸低晦暗:“说不定,还会有人偷偷投诚。”
副将们一听,当即拍手叫好。
“将军英明。”
次日,雨刚停歇,山上的路还泥泞湿滑,吕琸就命人带着几十个将士,在山寨前的空地上席地而坐,喝酒吃肉。
他们个个被养得膘肥体壮,盔甲都有些盛不住浑身的肉,他们的笑声极大,就算隔着些距离,也能传进寨子里。
烤肉的香味飘散进来,让一年没见过荤腥的秦家军咽了咽口水,视线不自觉落在敌军手中的吃食上。
城墙之上,孟庆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将军,神明说什么时候送粮草了吗?”
“放肆!”秦兆川低喝一声:“神明既然答应,就必然会履诺,孟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还要去催一催神明不成?”
孟庆也知自己失言,羞愧地低下头。
“自己去神明面前悔过,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是。”
孟庆灰溜溜走了。
秦兆川又对另一个副将道:
“徐仓,安抚一下军心,城门再加派几人看守,以免出现动乱。”
徐仓没动。
秦兆川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了。
他的手抓住佩刀刀柄,平日里的威严多了丝杀戮之气:
“你想违抗军令?”
徐仓这些年都没什么战功,但因为是当年跟随父亲南征北战的老人,秦兆川接手秦家军后,也没有动他的军职。
“小川,徐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样和叔说话,是不是太让人心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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