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邪乎了,我不干!”
庄姜羽气得直瞪眼:“不扎针就等着病死吧!”
“大夫,就没有别的法子吗?换个也成啊。”
“就是就是,这直接往手上扎针,还一扎就是一两个时辰,太吓人了,血不得流干了啊!”
庄姜羽不干了,他指着一位刚扎好吊瓶的老伯伯:“欸你这人,你看这位老伯伯流血了吗?”
“不行,还是太玄乎。”
那人油盐不进,就是不配合。
庄姜羽又不能强按着人扎,输液必须少动,不然针在血管里会错位。
眼见没辙,秦兆川站了出来。
“住嘴!”他厉声呵斥:“不扎是吧,我看谁不扎,不扎的都伸个手我看看。”
有两三个人颤巍巍举起手。
“好,小五小六,把他们拉出去直接烧了!”
他对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兵说。
小兵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将军的意思:“是!”
秦兆川从来没为难过百姓,甚至对待百姓,比对待自己的兵要好几万倍。
起初,那几个百姓不信,但看秦兆川真让人过来拉他们,当即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将军饶命啊!”
“饶命?是你们自己不要郎中医治,甘愿去死的,让本将军饶什么命?”
秦兆川威严起来时,身上那股亲人的和善就会掩藏起来,让旁人以为他本身就是这样疾言厉色的人。
“我……我们扎,将军行行好,别真把我们烧了啊。”
几人很快就服了软。
他们清楚,疫病出现的时候,官爷们惯用的手段就是将得了病的人像赶牲口一样赶到一处,放一把火烧了。
这样虽没人性,但却是有用的。
他们可不想尸骨无存。
“小庄,去给他们扎针!”
秦兆川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就这么直直地盯着。
“得嘞!”
小庄狗腿地应了声,从背后对他们将军竖了个大拇指。
那几人虽还是害怕,扎针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但有秦兆川的威慑在,还是老老实实地挂上了吊瓶。
终于扎完了。
庄姜羽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转战下一个屋子。
一共一百三十多个人,庄姜羽和几位郎中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给所有人都扎上针。
换吊瓶的事,就由一个屋子里的人互相帮忙即可。
天空泛起鱼肚白,天要亮了。
.
山脚下的朝廷大军也没好到哪里去。
朱二背着所有人找了患病的一家五口,想让整个寨子变成人间炼狱。
却不料自己也不小心被感染。
朝廷大军里也出现了得麻风的人。
吕琸在帅账内大发雷霆,酒樽、果盘扔了一地。
“到底是谁?是谁传进来的!”
他的大军停留在金都山已经很久了,营中虽然管得松,但这周围根本没出现疫病,根本不可能染上!
除非有人擅自离开,并带了病回来。
“将军,那些得病的士兵怎么办?”通报的人唯唯诺诺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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