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南楚朝堂的格局(1 / 1)

凤西爵惊叹于姜岁欢这超高的悟性。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她一语道破了天机。

“岁岁,我要帮的不是赫连玉,而是轩辕湛。”

姜岁欢挑着眉问:“他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是同一个人,但身份立场天差地别。”

凤西爵当然不可能慈悲到随便什么人都会帮,尤其被帮的,还是敌国七皇子。

“轩辕湛的父亲是南楚天子,生母却是我晋朝子民。”

“不过这个秘密,南楚皇室还不知晓。”

“他父亲虽然没有多喜欢他,也不至于对他赶尽杀绝。”

“所以明面上对外宣称,七皇子生母是个宫女,生下孩子就难产死了。”

稍顿片刻,凤西爵又接着说:

“不久前被逼退边境的南楚三军统帅轩辕恕,是轩辕湛的五皇叔。”

“手中握有三十万军权,在南楚的地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人不但军权在握,还是南楚呼声极高的帝王人选。”

姜岁欢面露一丝诧异,“我记得南楚皇帝儿子不少。”

凤西爵眼底露出嘲讽。

“儿子再多有什么用,个个都弱得扶不上台面。”

“大皇子是庶出的,年少时骑马摔断了腿,现在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双胞胎,不但是双胞胎,这二位还有龙阳之好。”

“四皇子五岁的时候被人下毒夭折了。”

“五皇子也是皇后所出,目前被封为太子,只不过这个太子难堪大用。”

“整日只会招猫逗狗,还经常仗着太子的身份作威作福,惹得朝野上下对他不满。”

“六皇子倒是颇有野心,目前与太子一派斗得你死我活。”

“就是伎俩难登大雅之堂,时常招来大臣们的诟病。”

“相较于以上六位皇子,他们的五皇叔轩辕恕反而更得一部分大臣的拥护。”

“轩辕恕年纪是大了一些,胜在他手握军权,在朝中拉拢了一派党羽。”

“轩辕恕膝下两个儿子,也个个都是俊杰人物。”

姜岁欢听得一阵唏嘘,消化一会儿又问:“七皇子轩辕湛在南楚皇室的地位如何?”

凤西爵说:“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蝼蚁,几年前还被他几位兄长联手谋害。”

“在一部分人眼中,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姜岁欢难以将凤西爵说的这个人,和那日在如意楼与皇城司侍卫交手的赫连玉联想到一起。

“他功夫不错,脑子看着也不像个笨的,怎么会在南楚混到这步田地?”

凤西爵道:“适当的时候藏拙保命,等羽翼渐丰时再找机会出手反击。”

姜岁欢哼笑:“跑到我大晋来藏拙,也是本事。”

凤西爵说:“他来大晋的目的是找他的生母。”

姜岁欢问:“可有找到?”

凤西爵点头,“找到了,他生母是个唱戏的花旦,三年前死于戏台上。”

“如意楼被抓捕那日,是他母亲三周年的忌日。”

姜岁欢很是意外,“难道他扮成戏子模样在台上唱戏,是为了祭奠他死去的母亲?”

凤西爵对此也颇为无语,“也许每个人祭奠亲人的方式都不同。”

姜岁欢对凤西爵给出这么详细的结果感到叹服。

“七哥,你倒是把南楚皇室的背景摸得清清楚楚。”

凤西爵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

“我每年花重金养那么多细作,自然不是白养的。”

“以上只是我查出的皮毛,还有更详细的,你感兴趣,日后慢慢讲给你听。”

“轩辕湛与我谈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我帮他坐上那个位置,他必会以统治者的身份改变南楚与大晋争战的格局。”

“只要南楚不再成为大晋的威胁,我才能分出精力去做别的。”

大晋与南楚明争暗斗了几十年,期间酿成无数场血案,两国百姓都恨不得对方赶紧灭国。

而在当今的大陆版图上,大晋与南楚的实力分庭抗礼。

同时也是诸多国家中,占地最广,土地最富饶的两大强国。

谁都想成为九州霸主,为了登顶,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会在暗处盛行。

内忧外患同时存在的情况下,首先就要解决外患。

于是赫连玉,不,轩辕湛就成了凤西爵破局的突破口。

姜岁欢吃了一口他夹来的牛肉,“轩辕湛这个人可不可信?”

凤西爵自负一笑,“比起无休止的在京城抓捕南楚细作,直接控制南楚皇室更具成效。”

“至于轩辕湛可信与否,不是我目前关心的问题,等他上位之后方可知晓。”

从袖袋中取出一只玉瓶,递到姜岁欢面前,“你精通药理,可知瓶中装的是什么药?”

姜岁欢接过药瓶闻了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七年?这么稀有的毒,你从哪儿弄来的?”

七年之所以叫七年,是因为身中此毒之人,从中毒之日起,到七年整,如果没有解药,会暴毙而亡。

有趣的是,七年的解药必须养在下毒之人的身体里。

也就意味着,拥有解药的人,需要与吃下毒药的人同一时刻服下解药。

七年后,从吃下解药的人身体里放半碗血,给吃下毒药的人喝掉,七年之毒会自动解掉。

如果吃解药的人不幸死掉,中毒的人也别想活了。

这就是七年的奇妙之处。

据说研制此药之人,是来自苗疆的一位少女,下毒的目标是她的心上人。

为何会研制这副药,懂的都懂。

如果中毒之人不幸死了,服用解药的那个人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反之,中毒的人可就倒霉了。

凤西爵笑着说:“从何而来不重要,我把这毒下给轩辕湛,你猜他日后还敢不敢背叛我?”

姜岁欢面上露出一片恶寒,“七哥,我真不知道你对那货还有这样的想法。”

怔了片刻,凤西爵才理清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戳了戳姜岁欢的额头,他笑骂:

“想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自己服下七年的解药。这种事,自然要由别人代劳。”

前提是,代劳这七年,得确保此人安全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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